飞檐青瓦,岚山雾雨。不同于廊腰缦回而檐高啄的阿房宫,墨笔勾勒水乡恬静轮廓,古朴典雅的江南让人心旷神怡。
难得几日放晴,小闲即愉,感受当下。坐在庭院中,轻柔的风拂过发梢,轻轻扬起。光穿透云雾,温暖着砖石,隐匿于婆娑树影的鸟时而鸣啼。阖眸小憩,清逸翛然。
忽而,听得熟悉叫喊声,这才缓缓睁眼。胖子招呼酿酒,微微蹙眉,闪过些许疑虑,但最终作罢只好跟去。
时间酿酒,余味成花。要谈起酿酒,慢工出细活那是自然,因经过沉淀与发酵,方得酒之醇厚。天时地利人和,夏种秋收冬藏。
也是道听途说,其往往以黍,稷,米等为原料,经淘洗晾干后磨成粉,水与酒曲相和,霉菌糖化与酵母发酵同时进行,在微生物和时间的作用下,方能酒香四溢。
起初我还惊异于胖子酿酒技艺,待制成后,开启陶罐封口,虽浓郁醇厚,但入喉之时似觉得质而不野。吴邪美名其曰;远山净儿。
它是只能用现金取得的酒。
在风险面前,只有现金足以抵抗。吴邪的做法,也不无道理。
暗自笑着,径自倒了一杯酒,啜饮着。只是今日这酒,不同寻常,倒怎么喝也喝不尽。酒乃忘忧物,恰如杜康之乐。而我与胖子,吴邪之间的关系,似这酒一样,朴素但不失其美,清香但不刺鼻,回味悠长。
起初,我只觉得孤独终老是一个人的宿命,却总有人,在茫茫人海中伴我同行,同这琼露一般。
后来,无人再酿出这酒,或者说,初生时已成为独一无二。
后来,我一直怀念远山净儿的甘醇,也怀念一同酿酒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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