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周未回老家了,此日回,正值枝繁叶茂时。
不热,有风,特别是坐在电瓶车上,吹过来的风更加显得凉爽。穿过田野,穿过乡间小路,水软软的静静的,就像岁月。
没有喧嚣的车和人的村庄,始终安静且朴素,保持它的本色,鸡飞鸡叫,鸟飞鸟鸣,都像乡音般亲切如初。何为初?心底的那永恒不能丢弃和忘却的贫乏与简朴,这些初念就是心底的烙印,捧起一把土都能萌发无限深情。
情深不好,但这情字与生俱来,骨子里已经被其浸透,这浸透的意蕴充满哲学思想,人的终极怀念始终离不开成长之初的印迹,这就是一个人的根,不管后来走到哪里,根的情结始终根深蒂固在一个人的灵魂里,所有远离的行为都是表象的虚幻,真正能让一个人宁静下来的就是根,于我就是泥土的芬芳,无法取代的味道。
泥土不仅自有芬芳,它还能孕育各种芬芳, 泥土不仅自有生产力,它还能创造出各种生产力,泥土不仅自有财富,它还能创造出各种财富。所谓地大物博,如是。
泥土之上大有作为有道理,就看你怎么作了。分田到户时,家家有地家家种地种菜,识字的不识字的都种,不会种不会长的看邻居呀,大家就这么你看我我看你,一稻一麦一种就是几十年,后来到我们这代人,种地的不多了,要么进了工厂上班,要么出去打工,要么考学毕了业被分配上了工作,就出现了种田大户,承包了各家各户的田地,有收割稻麦和插秧的大机器作业,上班族完全脱离了“土”味,就连小菜地也都流转成了农田,每年拿个一亩地900到1000的土地承包费,还挺心满意足,不再“背朝青天面向土”,我母亲那个年代的人可以享得一些余生清福,可惜我母亲未享受到。
再回到老家,老家的地也随了时代特征,都被大户承包了,有的被种一稻一麦,有的稻虾养殖,有的养了螃蟹……姐姐弟弟他们每年可以拿承包费,父亲也不用下田地旋土撒肥了,就在自家院墙外长个1分菜地,得些泥土香气,获得泥土丰收之乐趣。
我一直在想,手捧过泥土的人是热爱土地的,婆婆一直在种菜,都快80了,身体弱弱的,还是未能丢弃种菜的念想,大概这就是他们于根的情结,他们的根在农村,在那可以解决食之美味的泥土里。
当他们都一老再老的时候,这泥土会不会孤独呢?当他们老的不能弄土的时候,他们是不是就孤独了?大概如此,好吧,各随所愿吧!
来一句似乎与本文无关的话,我可以忘却荣华富贵,却难以忘却贫乏。
2021年6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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