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容回头,有些不明所以,但是身手敏捷的她反应相当快,一下子就一个箭步回旋,尽最大的可能远离葛倩倩。
葛倩倩眼中的忧伤一下子变得凌厉,十分愤恨不平地瞪了一眼洪大胖子,快步转身离开。
海容看了看洪大胖子,洪大胖子赶紧摇头:“别追了,一会儿再想办法。”
华图则在洪大胖子的暗示下查到了关于这些雕像的资料。
这些镇守在这里的东西不一般,镇守恶灵冤魂,此处极其凶险,在这样的的镇守下,还能跑出来,可见力量不一般。
她分明是在守株待兔!
华图推了推眼镜,有些激动的道:“我查出来了,绝密档案啊!难怪之前只能东拼西凑,没有完整的资料。”
严孔法探过头一看,爆粗口:“哎 ,你这丫的,怎么又用我的权限!”每次查什么绝密些的资料,这个书呆子就不呆了,总能把他拖下水。
洪大胖子暗自偷笑,也凑过去一睹为快。
说起这个灵的来历也是巧合,她因为意外去世,本身没有太大的怨气,自身灵魂强大的程度也不足以成灵。
就巧合在,有人给了她一样东西。
都说母爱是伟大的,她的母亲怜悯心痛她没有成年就无辜夭折,特地请了道士和尚一通念经作法不算,还把一些据说能让亡魂安宁的东西一股脑儿放在了闺女棺材里。
最重要的是放了家传几代的通灵宝玉以及一大堆金银珠宝。这也是作为慈母的心,无可厚非。
错就错在她根本没做到保密,走漏了风声。
一时间,满城的盗墓贼不约而同地掘地好几尺去探望她闺女。甚至是附近一些得到消息的穷苦百姓,也是打算捞一笔。
结果就是狭路相逢勇者胜,血腥残酷无法用笔墨形容。
最终导致灵觉醒了,估计刚开始她也懵懵懂懂,附身在一个随大人一起盗墓的小女孩身上就往家跑。
她妈对她自然是呵护备至,但不代表对别人就和善仁慈。
这边丧女之痛还没过去,忽然就跑来一个灰头土脸的小姑娘说,妈,我是你女儿。
结果可想而知,挂的相当惨。
尸身也被挂在城头,以示警告。
她虽然没有灵魂毁灭,但是对她造成极大的伤害。
这还不算完,这个小女孩的爹也是有些手段,看到自己女儿莫名其妙失踪不说,还死状极惨地被吊在城头示众。一时间悲愤交加,就利用自己所学,入毛家做了长工,搞得毛家鸡犬不宁,人心惶惶。
最终让大夫人在惊恐中郁郁而终,毛家也因为各种各样的古怪离奇分崩离析,成了一片荒宅。
等灵养精蓄锐 ,过了几年回来看的时候,早就物是人非。
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去找那个害死她母亲的盗墓贼。那盗墓贼已经是一所学校的看门大爷。就是现在艾学习所在的学校。
灵入学了,并且也实施了她的报复。
这盗墓贼也是有道行的,硬是死里逃生,并且重创她的力量。
她只是每隔几年就养精蓄锐,附身在女学生身上来报复盗墓贼。也许是她真的力量不济,那盗墓贼在她的骚扰中竟然寿终正寝,活了七十二岁。
而灵每过几年就会出现,重复着学生时代。她不主动害人,也没有其它举动,所以有些蛛丝马迹也被当做校园怪谈吓唬吓唬后来者。
毛宅动工后,怪事连连。但是最大的始作俑者不是她,而是她离世多年的母亲。
她的母亲不甘心,更不明白她自己为何会落得如此下场。她的怨气冲天,成为了恶鬼。
灵的事是那个老盗墓贼所说,具体情况已不可考。
为了不影响使用,在毛宅怨气最重的地方埋下石碑,镇住恶鬼,希望天长日久能让怨气消散,归于平静。
灵还是为了救她的母亲,被一同镇在石碑下。
本来校园怪谈已经好几年没有出现,此刻她能破出阵法,恐怕是不简单。
“这地方改建没有几年,她这力量恢复的真快,不会是用了什么邪法吧?”海容回过头来问洪大胖子。
作为见多识广的假道士,洪大胖子对歪门邪道的东西比正统道法知道的都多。
洪大胖子苦笑着:“不外乎拿人命往里填,或者本身有什么厉害的法器可以供她快速吸取力量。”
艾学习则下了车,来到那些雕像前仔细观察起来。洪大胖子在他后面直喊:“哎,注点意,小心把你镇进去。”
艾学习已经下手摸索雕像的脑袋了。对于他的话恍若未闻。
严孔法倒是不担心,也慢慢踱过去,离艾学习还有不到一米的时候就被他制止了。
艾学习示意洪大胖子和海容过来,他又翻了翻自己那个随身携带的大书包,从里面拿出了一样东西。
洪大胖子心不甘情不愿地走过来:“干什么?这地下可危险了,我不会冒险的。”他谨慎地和艾学习保持着距离,这小子他知道,最坑了。看着闷不吭声,实际上坏水最多。
艾学习朝海容伸出手:“和我一起到底下看看吧!”他坦白从容的态度让海容很有好感。虽然知道他已经活了几千年,算不上小孩子,但是看到他身躯单薄脸色苍白,总觉得还是个需要保护的孩童。
她没有犹豫,伸出手和他的手握在一起,但是下一刻,那传来的冰凉沁骨的温度让她想立马把手缩回来。
艾学习对她点点头,很不错,能够忍受他这个温度的女孩,已经是神魂够强大了。
他对洪大胖子道:“你守住她。”说完就对严孔法一点头,另一只手握住一个白色玉环抵在雕像的眼睛处,又快速对海容道:“咬破手指,把血涂在玉环上。”
海容见他说的郑重其事,没有丝毫犹豫,皱着眉把自己手指给咬破了,涂在玉环上。
那玉环像是一个媒介,血抹在上面立马就浸在了玉里面,并且一丝丝向着雕像眼睛中流去。
她只觉得有光一闪,浑身一轻,就再看不到雕像,周围一片漆黑。
而雕像前,她的身体已经软倒在洪大胖子怀里,旁边的艾学习已经不见了踪影。
海容没有惊慌,她感受到手上的寒冷刺骨,她知道艾学习还在她身边。
艾学习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响亮又透着沙哑:“看得到吗?”她刚想回答,眼前忽然就有柔和的光亮起,周围的一切慢慢清晰起来。
这是一个古色古香的房间,布置的很简洁。
红木家具有镂空雕刻的图纹,桌上摆着一副茶具,其中一个茶杯里还冒着热气。
窗外天气半阴不明,灰蒙蒙一片,让人看到不由心情黯然。周围静悄悄的,这是一种很沉闷压抑的静,周围仿佛有着一种无法言喻的压力,压抑到让人想用刀割破这个虚无的阻挡。
海容随着艾学习的目光望向窗外,窗外面有一个小小的凉亭,凉亭里有一位妇人端坐其中,面容枯槁,神情恍惚,眉目间时而惶恐不安时而惊惧交加,让本来风韵犹存的样貌带着骇人的狰狞。
艾学习示意海容和他一起走出去,即使他不说,海容也不敢一个人留在房间里。
艾学习径直走向妇人,很快海容就发现那个中年妇女像是看不到他们一样,一个劲儿东张西望,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身体都开始微微发抖。
艾学习在妇人对面的石凳上坐下来,十分自然地瞅了瞅石桌上的水果茶点,眼中流露出些许兴趣,竟然顺手拿起一个圆圆的糕点就吃。
海容见他嚼的津津有味,也忍不住食指大动,但是手刚伸出去却被艾学习一把拍到一边,并一指不远处:“专心看戏。”
海容不由自主向他所指的方向看去。
果然,一个人影正缓缓接近。
那是一个眉目不清的中年人,但是衣服很鲜明,是一件崭新的寿衣,他好像脚下无根一样,缓缓飘来。几个呼吸间已经到达眼前 。
他面容朦朦胧胧,云山雾罩般,但是双手扭曲,伸出的手指乌青,指甲长而弯,形似弯刀,指甲里甚至有隐隐红色的血迹。
海容经历的场面无数,但是完全没有近距离看见过这么可怖的场面,下意识闪到艾学习身后,紧紧抓住他的肩膀。
艾学习不动如山,依旧慢条斯理地吃着。
中年妇人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声,抖抖瑟瑟地道:“冤有头债有主,你我无怨无仇,为何要把我家搞得鸡犬不宁?不管怎么样,我一定会给你多烧纸钱,你要什么我给你烧什么,求你放过我吧!”
她的哀求没有丝毫作用,那人出手快如闪电,一把抓在妇人脸上,立时妇人脸上就鲜血淋漓,皮开肉绽。
妇人惨叫一声,疼的站不住脚,捂着脸在地上翻滚。
那人却没有再出手,反而口出威胁:“今天向你讨了一丁点儿,你慢慢等死吧!嗬嗬…”此人嗓音沙哑,笑起来的声音透着古怪。
他像来时一样,轻飘飘远去,很快不见了踪影。
艾学习此时却停下,看着妇人接下来的举动。
妇人在中年人走后一改刚才的凄惨,慢慢放下手,不顾脸上的鲜血淋漓,反而露出丝丝诡异的笑容,眼神中却恨意滔天。
妇人站起身,走到刚才艾学习他们待过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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