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冬夜,格外的静,仿佛只能能听见窗外的风声。呼呼的北风席卷着冷空气发出阵阵尖叫,吹得窗外的树叶沙沙直响。
我仰卧在床上,慢慢地熄灭了手机屏幕,抬眼看向那黑漆漆的窗外,透过微黄的光晕,那些褪色发黄的记忆又如银幕般呈现在自己的脑海中,思绪却飘向那远在家乡——外婆居住的地方。
“天气骤然变冷,外婆还好吗?”几许担忧,几许牵念!
每次打电话回家,我都会问电话那头的母亲,外婆呢,她还好吧?
母亲絮絮叨叨的说道:“你外婆很好,不用牵挂。”
此时,自己的担忧才稍减了些许。
每当想起外婆已迁回老家住,伴随她的只有那一盏孤灯同独影,我的內心总会热浪滚滚,眼里雾气迷蒙,感觉自己挺惭愧的,这么大了也未为外婆做过些什么。
外婆在娘家时过的日子也是很辛苦的,兄弟姐妹有六个,外婆排行老大,外婆自然就如同7、8岁时起就要帮着外曾祖母干手边活,读书对外婆来说也就早早的翻篇了。
外婆每天除了要带比自己小的弟妹,还要常常去田间地头去放牛、砍柴。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外婆也就这样被外曾祖母调教出一把干活的好帮手。
如做粄,蒸酒……无论家里家外,还是田园里的除草插秧等活,外婆都能干得有模有样,于是,村里的左邻右舍都夸外婆是个好女儿。
后来,外婆嫁给了外公后,听村里人说,三个我外公干活都顶不过外婆一个。
外婆结婚后居多的家外活都是外婆揽着,外公当年在家开了间杂货店日子过得也较为悠哉,据我所知,我外公确实干一些家庭主妇干的活多些,如做饭洗衣裳。直到95年迁到镇上住时,外公还是照旧提着桶衣服去溪边洗,在被镇里年龄相仿的叔公再三批评后才没有洗了。
记得听外公说起道,就在那一年里外婆连套被子还都不会。
外婆成家后,因外公有间杂货店,加上外婆的勤劳节俭,日子过得还算美满,勤俭节约的也就慢慢地攒下了一点点积蓄,盖起了好几间简单的平房,母亲几姐妹都还能过上温饱的日子。
虽然屋子不大,却能守着一家人一起过活,也数是幸福快乐、甜蜜温馨的时光。勤劳能干的外婆却把小屋收拾得井井有条,干净整洁,四季如春。
95年后外公还是照旧买了间铺面,继续开着杂货店同卖点车票,外公便在闲余时晒点淤泥种上些兰花。
那兰花在外公的细心照料下,长得碧叶修长,每年的兰花开放时,满阳台的花簇给春节的家里添了许多香。
外婆就同人家借了块地种上点蔬菜,外婆在田园里干活也从不马虎,浇水除草,一切都是那么的认真仔细,一垄垄整洁的菜园,待蔬菜长出之后,看上去绿油油的既整齐又美观,常常会引得路过的叔婆伯妈们的表扬!因为勤劳的付出,二老日子也过得较为清闲简单。
在自己的记忆中,外婆的一生是极其平凡的,也极其辛劳的。虽说不上有多好的脾气同性格,但她却从未与别人结过怨同红过脸。
然而外婆那勤劳、善良和宽厚,却如春风化雨一般熏陶着我们这些晚辈,潜移默化的教会我们如何做人,做事,特别是母亲几姐妹的成长都离不开外婆的呵护、鼓励、帮助同支持。
“谁知寸草心,报得三春晖”?在外公离开外婆的这些年里,外婆彰显得异样的孤独,苍老得极快,自己内心反复的祈祷着时间能够慢点走,别这么无情的吞灭掉外婆的容颜。
如今,外婆的腰身也倦得不再挺拔,黑发亦泛起了的霜花,额角上爬满了深深的年轮,双眼也失去了往日的光华,浑浊的视线几乎看不清了我们的容颜,尽管如此,我们却永远是她心中的宝。
对于辛劳一生的外婆,我们无以回报,唯有积极的工作,以满腔的热情去爱生活,爱自己,爱家人,希望外婆在有生之年能够笑颜如花地走完生命的最后旅程。
(写于2017年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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