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剑光。
端木惠透过了一丝不可置信的光芒。
她败了，败得很彻底。
她心知自己难逃一死，故而瞪大了不甘的明眸，仿佛要将眼前的景给一一记下。
“五年之后，你的剑法即可大成，可惜了。”
面前那白衣青年的剑自如地入鞘。
她已堕魔道。
可端木惠还不想死，她还有大仇未报，可她已挺挺地倒在了地上的坟茔旁。
“程、千、帆。”他冷冷地看着少女低声嘶吼着自己的名字，那不大的手紧紧地攥着双剑直至气绝。
不得不说，她是自己对手中将双剑舞得最好的一个，也是最年轻的一个。
“多谢程少侠为民除害。”
“那魔女已屠戮了不少人家，若不是少侠在，这一庄子的人怕是难了。”
“在下愿为大侠上刀山下火海，凡事需要的，大侠只管说一声。”
“小人有一处酒楼资产，不知大侠可否赏光？”
原本死寂一片的密林登时热闹起来，这白衣剑客便被喧嚣围住，他冷冷地看着那群病态的欢乐的谄媚的面庞，直到这坟场重回死寂。
“说够了？”
他的声音也如剑一般坚韧寒冷。
讷讷。
无言。
他冷冷地一甩衣袖，如清风般消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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