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课题,其实探索起来会发现路途是十分奇异吊诡的,之所以奇异吊诡,那是因为课题背后的真相就正是我当时拒绝理解的部分。是反了我的深处的“自诩道德正义”认知的。
粗糙来记的话,通常会是这样的结构:
1,我有某个异于常人的某个怪癖、某个抗拒、某个恐惧,某个抗争。
2,我对这个怪癖有种充足的正面理由,我有如此如此如此的理由,因此我一定要这么选,谁来劝我都不好使,你们不这么选是因为你们不懂/你们蠢。
3,外在的人生遭遇会不断的不断的在这个怪癖上卡到。
4,第一次回归内心,比较粗糙的探索。可能会停留在“利害关系”层面上,诸如我开始意识到这样做没好处、会伤人、会害己、对不起大家,我要为了如何的好处或是为了避开如何的祸端而去改正、去存善念、去行善。
5,诸如我这种完全任性,有一点点违背自己野性的事情都不会去做的人,会觉得,总是感觉哪里不对,让我为了利害而做什么事,有违我的原则。所以我就会在那僵着,把伤洞撕大,头探进洞里仔细查找。
6,然后就开始一段来回返折的小路。诸如,
a,我有不靠谱的习性,要改。
b,在实际工作中要做到靠谱,我好难过、好恐惧。
c,回忆起旧怨,原生家庭如何如何,所以我有充分的理由不敢靠谱,人越是哪方面被人整,就会越对哪方面过敏。
d,旧怨其实是旧仇,我描述的故事中我好像是受害者,但是其实这是一种奇异的威胁勒索:我被你所害,你不改正不道歉,我就一辈子用坚定不移的受伤来念叨你们的造孽。表面上是受害者姿态的怨,其实是怀有恶意的仇恨、勒索,不管用什么手段一定要对方如我的意。
e,表面上这个威胁勒索,是对方使坏在先,然而事实上是我心恶在先,是我先有心恶,然后故意摆好了碰瓷的姿势,就好像在筛子上,我先把几个洞堵起来,然后源源不断的沙土流过筛子,就会在我这里堆堵得越来越多,这个地方就是仇恨,就是谎言,就是心的恶。我心里在哪里有谎言,大宇宙就一定会在那里给我制造故事。所以是心恶在先,情节在后。
f,但是,我就是不愿意放下这个恨:可我就是觉得自己有理啊~我就是不愿放手啊~这个情节很有趣我还没看仔细,我还想看到更多关于这股恨意、这股能量的变化~我放手了就看不到了呀~
g,但是坚持谎言是不会带来任何意义的呀~
h,那也是,虽然有点不舍得,还是放弃好了~
i,但是在实际去“做到”的过程中,真的会感受到很大很大的恐惧
(又回到5了,所以说在幽暗洞穴的羊肠小道里a~i的来回返折好像并没什么意义?但是把事情看清楚了呀~我就喜欢把事情放大看清楚,很有趣呀。)
j,真话是平安的,不需要有挣扎,不需要有维护;
谎言因为被识破就会消失,所以它会拼了命维护自己,当我快要认清他的本质的时候、我最容易放弃它的时候,当它最接近消失的时候,就是对它来说最危险的时候,恐惧只有在这个时候会经由它的拼命挣扎而产生。换句话说,我越接近自己的实际真相,我执就会制造越多的焦虑和恐惧,它是我接近成功的标志。
——就这样看待恐惧。
k,然后在这个过程中,与这个怪癖的谎言是好哥们、狼狈为奸的另一个怪癖的谎言就冒出来了,另一个课题悄然而至,开始下一个旅程……
怪癖就好像是一根茎,地底下是有好多条谎言的树根在支持它的,所以顺藤摸过去,往往会薅下来一大捆并行课题。
后文随意补点随手乱写的东西:
前天,我心里闪过一串画面,
反抗、叛逆、斗争
是因为我认为“别人侵犯了我的自由意志”,
是别人“犯错”了,因此我要去斗争。
但是,
一方面,别人能够“侵犯”得了我的“主权”,
说明我的“主权”是非常脆弱的,
之所以会这么脆弱,是因为
我已经设定好了“我是脆弱的”、“我是过敏的”,
这里是我的“雷池”,你敢来踏上一步我就会被自己炸到内伤。
实际上是非常霸道的,
而这股霸道又是对某种东西的仇恨、恨他不能合我的意,
所以就要利用自残来胁迫对方的“同理心”来“为我让步”。
所以,脆弱常常是来自于勒索别人的同理心。
另一方面,常常处在一个受伤的状态,
就会无论如何都觉得是别人对不起自己,
委屈继而反弹出更大的霸道,
无论如何就想寻到补偿,
言行处处都会透露出“总该补偿我了吧”、“就应该合我的意”的调调,
结果到了最后,表面上看,是我“被别人侵犯了自由意志”,其实无论前因还是后果,都是我想侵犯别人。
“不能承认对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这句话说在点上。
用在人上,是不能承认对方的事实自我,
用在物上,就是不愿意承认事实,
在能量上就是瞎的。
你的宇宙是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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