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清晨的喵
14、建议搞个蹴鞠大赛
“玄蛰武师？”
文夫子刚完成一副《山居秋暝图》，侧头观赏片刻。抬头发现玄蛰杵在她面前。
“文夫子似乎对这里很熟悉？真想不到，像你这样一位千金大小姐竟然愿意抛头露面出来工作。”
“玄蛰武师为什么这样说？难道你知道我的身份？如果你真的了解我的身份，便不会用“千金大小姐”这样的头衔来称呼我了。所以，玄蛰武师对我是有什么误解吗？”
玄蛰看到文夫子的凌厉眼神，解释说：
“我看文夫子的画作，在端庄中透着灵气。都说你是第一次到云汐县，但看你这副画，是富贵家的日常生活，室外的芭蕉，还有方竹，这都是云汐县特有的景物。况且……”
不得不说，玄蛰粗中有细，他的观察判断一点没错。文夫子有一丝惊讶。
“况且什么？”
“你这方竹画得很有特色，从古至今，还没有一位画师将竹画作朱红色，除了前尚书大人文西池。据我所说，文西池大人的故乡便是在云汐，所以猜测，文夫子或许与之有什么关联。”
文夫子坦然看着玄蛰的眼睛，说：
“没想到玄蛰武师对朝中的官员如此了解。你猜得没错，我跟文西池的确是很亲近的亲戚。朝中上下都知道文大人如今被贬江浙，只是一个地方通判。以他的性子，估计也不会再回朝堂去。别说文家如今家世没落，就是在家主圣眷正浓时，我也从没有当自己作什么千金大小姐。”
玄蛰看到文夫子坦坦荡荡的样子，竟有些莫名感动，甚至感觉自己有些卑怯。
“难怪。难怪。文夫子与文大人有相同的磊落坦荡的气质。”
“文翁功过，自有圣上明辨，不容他人置喙。我如今是做我爱好之事，可为之事。我只是好奇，玄蛰武师的身份，难道也是朝中某位大臣之子？你又怎么降临到此地来的？”
玄蛰低眉，神情有些不自然。
勉强借用文夫子的话回复说：“我如今也是做我爱好之事，可为之事。”
文夫子用洞析的目光冷视他三秒，淡然说：“那就好。培养学子，为国家的未来贡献一份力，这也是利在千秋的事。”
她又开始在新的一张宣纸上作图。一笔一画，若有所思。
玄蛰目光扫视碧桂轩内的一桌一架，一尺一牍。
“玄蛰武师来找什么？”
“哦，我把正事给忘了。我来是想向文夫子借一个球。我想在书院举办一次蹴鞠大赛。”
文夫子皱眉。
“只怕这些小子好不容易收敛的心思又松懈散漫了。”
“文夫子每天约束他们早读晚练的确很见成效。只是，我看这些小子们精力旺盛，少年心性，难免也有些坐不住的。如果我们文武教师一起合力，在读书之余安排一次正规的蹴鞠活动，有助于劳逸结合，调节学子身心，说不定更有助于提高学习的效率。你看如何？”
“再说吧。”
“我觉得玄武师的提议不错。”
魏夫子刚进来听到两人的对话，插嘴道，“这些捣蛋鬼这几天已经改变太多，这些人曾经三天不打便要上房揭瓦，书院还从如此平静过。只怕压抑太久出大问题。我们不是正有月考计划吗？一味高压，也可以偶尔放松减压一次。比如，我们可以给小子们许诺，只要他们本次月考诚信考试，便可以奖励性地搞一次蹴鞠大赛，再让那些考试有进步的学子来文夫子这里将被没收的球都认领回去。”
“这……”文夫子想想，“也并不是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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