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在西屋看书,大概上午10点多吧。
“草泥马!”胡同里传出经典国骂声。
过了一会儿,又传来一声。
然后,又一声。
我觉得有点不对劲,就走到月台,趴在墙头边望胡同,看看怎么回事。
我刚一露出头,就和一双眼睛对视上了,吓了一大跳。那双眼睛属于一个看起来50多岁的女人。大夏天穿着一身蓝色外套,头发到肩膀,但有些乱,灰白色。她靠在胡同另一侧那户人家的墙上,感觉就像是等着我家有人去看她一样。
我之前也听说过村里有一个疯女人,是严笑恩的女儿。之前嫁到松树村,小姑一直没有出嫁,住在她家,两个女人自然不合,总闹矛盾,后来她疯了,丈夫把她赶了出来,她就回到了我们村,石佛村。
为什么叫石佛村呢,据说东山上面原来真的有一个石佛,后来石佛不见了也许是碎了,因为东山顶上有几块大石头,可能就是石佛的碎片。
她被赶出来的时候50多岁了,父母好像70多岁,管不了她,兄弟也没空管,于是她就开始在村里流浪,饥一顿饱一顿的,靠好心人给些食物活着吗?或许吧。
疯子不就是这样吗?
还记得我小时候,经常遇到一个疯了的叫花子到村里讨饭,别人也都叫他大疯子。他是柏山西侧那个村子的,那个村子叫孔村。我印象很深刻的是,后来看到爱因斯坦对照片时,突然想起了他,俩个人长的太像了,不是一般的像。
中午对时候,我妈从集市上回来,我和她说了胡同里疯女人的事情,我妈说她经常这样,到处转悠,到处骂人。好像确实如此,有时候晚上似乎听到过女人的惨叫声,可能是那个时间痛苦对记忆袭击她了吧?
然后又是一声国骂,我妈受不了了,开门去胡同找她去了,过了一会儿回来了。
我问怎么回事。
我妈说她走了,我就好奇她对疯女人说了什么。
我妈说,疯子也讲道理,和她好好讲道理,说自己赶集累了,想好好休息,叫了她一声姑姑什么的,她就走了,还懂一些道理。
也许,疯子不是完全什么都不懂,只是因为受到过严重对刺激,心里不平衡,才导致精神失常,她也会有清醒的时候,也是懂人情世故的。
可怜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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