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椰菜:
2010年的这个时候我刚加入身心飞翔的心训班,2011年的这个时候我刚跟男朋友分手,2012年的这个时候我刚从心训班毕业,2013年的这个时候我刚接触到社会创新,2014年的这个时候我刚接手打理跑步团的官微,2015年的这个时候我刚重头开始,2016年的这个时候我刚接触到彼尚,2017年的这个时候我刚接触到刘思峰,2018年的这个时候我刚想做一个提醒软件。
昨晚我做了个梦,梦见宁静老师,梦见回到了身心飞翔,我没有忘记要做一个提醒软件,我很高兴地跟宁静老师说:“老师,我要做一个提醒软件,我说的是可以做这件事,我好开心,我真的好开心。”我越说越止不住地笑了起来,在那里哈哈哈大笑。
宁静老师这时就把说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她脸色一转,眼神异变,我大概知道她想说什么,她果然说:“你还记得你答应要做你师傅的女朋友吗?既然答应了就得做到。”
我很清楚地告诉她:“当我有爱的时候,这个承诺可以遵守,当我没有爱的时候,不去勉强。我只为爱而生,我只为爱而真实,我只为爱而信守承诺。如果没有,那个承诺不会束缚我。”
宁静老师似乎还想说什么,我看着她,继续说:“我已经爱上别人了。”
这时她突然恍然大悟道:“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你有你的时机。”她转头向对谁在说:“这是没办法的,她的时机到了。”
然后,我就醒了。醒来就忘了这个梦,吃早餐的时候突然想起来,哦,昨晚我梦见宁静老师了,还跟她说我要做一个提醒软件,要把拜伦.凯蒂的“功课”做成手机app送给自己,还告诉她我爱上别人了,我没有想到你,我就只是知道我已经不爱她给我介绍的那个前男友了,或者还是爱的吧,只是没有想起而已,就是没有想起,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然后,我一边吃饭一边想着:既然我现在是活在爱中,那么会做什么呢?嗯……我可以好好的吃饭,可以到天台浇水拔草,还可以好好的爱我爸,这都不是我想好了再去做,而是刚才此刻正在发生的事情,原来活在爱中就是让行动自行产生,不是我在做,而是看着我在做,不是做者而是观察者。
在爱中没有期待中的目的地,我就利用正好发生在我生活中所有一切。睡醒,起床,刷牙,然后去天台剪韭菜,再给艾草浇水……当我没有预期的目的地,我可以去任何一个地方,因为我认识到无论生活为我带来什么都是好的,所以我期待所有的一切。根本不存在什么不幸,不幸仅仅是个未经质疑的念头。
没有信念就没有分离,不幸和幸运同等。即使我在普宁醒来,即使我发现自己正跟一个有精神病的父亲生活在一起,也没什么关系,因为“功课”活在了我内在。我可以掉进最不寻常的心境,陷入多年来我一直不愿面对的情绪,我可以进入我最深的恐惧,有“功课”相伴,无论我去哪里或看上去怎样都无关紧要。昨晚,当我爸洗澡时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用了我的洗头水,我坐在大厅看电视,闻到熟悉的洗头水味道,那一刻“他怎么可以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用我的东西”的念头成了我的上帝,而把爱置之一边,我成了那个准备踹门而入厉声讨伐他的上帝,就在这一刻,我闭上眼睛,向内看,问自己:“这是真的吗?”
不,不是真的。
我想到了面条的事,我买了一箱面,然后多次招呼我爸可以拿去吃,前天他真的拿去吃了,我发现的那一刻很生气,我就觉得奇怪了,我怎么生气了呢?是我叫他拿面去吃,而他也吃了,我怎么反而就不开心了呢?哦,我觉得这个面快吃完了,我怕自己不够吃,而他现在还来抢我的粮食,那一刻我发现是“我是缺乏的,我得省着花,我得省着吃,我得省着穿,我得节省再节省,因为我没钱,我缺钱。”这个念头控制了我,让我离开了爱,而活在担忧和愤怒当中,我问自己:“我真的缺钱吗?这些面真的不够我吃吗?”哦,不,不是的,我足够,我只要再去买一箱就够了。
同样的道理,我只要再去买一罐洗发水就够了,而且其实一罐洗发水是可以用很久的,很多时候是用到都不想用了,它还没用完。
你看,没有信念,我无所不是。如果我陷入某个特定的身份,我可以用“功课”来让自己脱身。无论在任何情况下,“功课”都可以让我保持在一种爱的觉知里。自从那次经历之后,所有一切——看着我爸那自言自语,那自笑自乐,那煤气炉要检查上百遍,那门要关了再关,那吃饭把黑色的东西沾在饭桌上,那不断地洗手,那吃面和洗头的所有一切,都变得像儿戏一样容易。
“功课”是恩典。它在我内在苏醒,它充满活力。没有任何痛苦能抵抗得了它,它将完全接管我。于是,无论生活带给我什么,“好”或“坏”都无关紧要。我欣然接受有可能发生的最糟糕的情况,因为“功课”会温柔地护着我安全地走过一切,即使最极端的问题,也化成了一个温柔自然的事件,一个让我自我觉悟的机会。当他人正经历恐惧时,我是那清晰和慈悲的化身,我是那活榜样。
我并不需要提醒软件,我也不需要把“功课”做成一个软件提醒我做功课,我就是“功课”,它活在我的体内,我只是好奇我能否把它做成一个软件,我只是觉得这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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