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来谈谈我的校园。
小学我已不太想回忆。
初中在市立二中就读。
班上同学谈不上如小学那般恶毒,但也谈不上多好。
仅有少数人仍以我的身形来作为攻击我的手段,而发现我并不会因此气急败坏之后,坚持到初三还在这样嘲笑我的仅有一人。
奇怪的是我这般冷漠,在初中竟还有几分微漠的存在感,即使名字从未在同学间的八卦中出现过,但在选班委时竟有人提名我。
而我选择了劳动委员——说话最少的职位。
更出奇的是我的名声竟然还不错,就因为平日里不说话,有一次帮打扫卫生(我常帮着值日生一同打扫)时,一个女生问我不累吗?我整理出笑容摇摇头,便有了“温柔”的标签。
可笑的人。
不过也挺好,以至于我现在都还偶尔会怀念初中。
不过高中时,不知由于谁的谣传——或是最近有关鬼神的小说看得多——说我每天不做作业也不说话,就坐着发呆,定是被鬼缠身了。
虽说全无道理,不过最近大家都没什么好谈的比较无聊——无聊也是闲人们最多且之所以闲的缘由——于是便都将我又作为笑谈。
我原想着如初中一样笑笑便过了,谁料他们竟围绕我不断产生新话题:
先是以我长跑为标杆,谁在我之后跑完便会被嘲笑,说:“你还没他跑得快!”以致我莫名遭很多怨埋。
继而又猜我每天吃什么才这么胖。
甚至在班上出现情侣后开始推测我喜欢哪个女生,任何人被说到时都会说:“怎么可能,不要说了,好恶心。”
我还是不说话,反而觉得他们更不值得我接触了。
人们为了维护群体的和谐总是一同针对某个群体外的人,维持团结不需要共同的目标,而是共同的敌人。
我深谙这个道理并时而为他们感到悲哀。
实则我在初中起就将我的身材作为一种评判人的试验而保持——若仅因我的外表就对我恶语相向的人,骨子里必然有种天然的无知和无聊。
高三我猛地瘦下来后,班上大多数人果然不再取笑我,这反倒使我更加失望:同是低劣,耿直和虚伪,我还是喜欢前者。
因而我追求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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