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突然开始怀旧起来,对那些久远的事忽然有了鲜明的印象。以至于多次梦见自己出现在大学的宿舍里。昨日又梦见大学的同桌,骑着自行车迎面而来,却又不肯理我。让我好不惆怅。
忽而又和珠珠来到了一个奇怪的山洞,洞内景象奇诡异常,金色的经文在石壁上旋转,变幻出百转千回。出了洞口,是广阔的海面,天与海之间是流动着的云彩,五光十色,不断变幻着。我在梦里惊叹着,向云彩奔去——
海,突然开始流动,并且变幻着颜色,迅速向岸边蔓延——当油画般的画面放大到天与地的尺寸,任何一点变幻都显得惊心动魄蔚为壮观。我被深深地震撼着,全身细胞膨胀着,又被那汹涌的“五色海”恐惧着,站在原地不知是该往前还是退后。这时,珠珠叫了我一声,我于是退了回来,悻悻地站着。
醒来后赖在床上,回想着梦中那绚烂而变幻的色彩,还觉得恍惚。于是又想起更久远的事情……
我总觉得,过去和现在,并没有什么必然的联系,似乎也不是一条有迹可循的轨迹,而只是一些凌乱的断点,而回忆,是唯一可以证实过去的存在的。除此之外,过去毫无意义。
珠珠来了电话,约我一起去爬山,欣然应约。
这个季节的颜色是最丰富的,金黄、橘黄、黄绿、火红、翠绿、油绿……
路旁的银杏树,已经是全然的金黄,挺拔的树干,塔形的树冠,每一片树叶都金黄灿烂,虽已入冬,却没有丝毫的萧条和颓败,我眯起眼睛,想象着眼前的树是一幅油画,于是,那繁复的金色的树叶似乎也挂满了油彩。
法国梧桐却在由绿变黄,每一片树叶似乎都在犹疑:再绿一些?或者更黄一些?恰如我站在那流动变幻的海岸无所适从。
却不知这一犹疑,竟呈现出了别样的景致,绿得淡然,黄得新鲜。
我总觉得,看树,必是要仰着的,从枝桠的缝隙中,透出一片天来,把每瓣树叶和枝条都映衬在那片天所在的背景下,那,才是如画的。
下山,踩着飘着落叶的石阶,两边的沟渠里铺满了渐黄渐绿渐红的落叶与细瘦的断枝……
迎着歌声拐弯,蓦然抬头,便被惊艳了:
红,绚烂,轻盈,饱满,一片一片,蔓延着
如霓裳,如云霞……
秋,晚来的秋,在这个有些寒意的冬日
于一片红枫中,不期而遇
阿夕,个人公号:烟熏无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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