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前读过的一本书,那时候我还租回民营的房子,离清真寺很近,常能看到他们送葬的队伍,总能想到书中的情节。
这是一本充满回族民俗的作品,小说开篇不久,玉器梁就就因为“琢郑和下西洋”玉雕而累死在工作台上,似乎就奠定了整本书的感情基调。他的徒弟韩子奇给他试坑,充当了最亲近的人。命运也让玉器梁的得意门徒跟他们家有着重要的关联。
后来在韩子奇的经营下,振兴了师傅留下的奇珍斋,买下了玉磨留下的宅子“博雅”。正当他事业风生水起的时候,战争来了。韩子奇在朋友亨利的帮助下,带着玉器去英国避难,谁聊英国不久也被法西斯洗礼。几经周折,多次写信已经联系不上国内的妻儿,他以为妻儿亡故了。
又是在命运的安排下,几年之后,韩子奇带着妻妹梁冰玉及他们的小女儿新月回国,竟然发现妻儿犹在!家犹在!万般无奈下,妹妹冰玉留下小女儿新月,作为韩子奇生活的希望。
从此之后,姐姐君璧也性情大变,把对丈夫韩子奇的怨和对妹妹的怨转嫁在孩子新月身上。韩子奇因为心存愧疚,不得不隐忍妻子半生的数落与争吵,只能在暗地里偷偷给女儿关爱,新月则在这种冷暖沉浮中生活,大学时查出心脏病,命不久矣。可怜的新月是上一代悲剧酝酿出来的新悲剧。
不得不说,书中的每个人都有悲剧,或许是真主的安排。韩子奇到死才跟妻子说他不是回回,是为了温饱投靠老回回的汉人,隐忍了一辈子,愧疚了一辈子。他的妻子梁君璧则在丈夫与妹妹的无意被判中,变得强势无理,把名利和名声看得比儿女幸福甚至性命都重要,亲自献计毁了儿子的爱情,更是为了名声,不顾新月的死活,害人的同时,她自己本身也是个可怜人。
爱新月的楚老师,是一个才气横溢的优秀青年,在新月的葬礼上,破例让汉人“试坑”。几十年后,新月的母亲去新月墓地祭奠的时候,那里已经变成了果园,一个拉小提琴的中年男子在风中拉着新月最爱听的曲调,足以暗示楚老师一直未娶,他对新月的爱至死不渝。
凄凉着,温情着。或许就像人生,无法预料未来,但一定要温情地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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