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洗澡洗晚了,头发没干透。半夜被子又被掀掉一半,早上才发现半边啥也没盖。
一个喷嚏打醒,开始崭新的一天。
头晕,脑胀。直到闺蜜气咻咻地出现在我面前:“打不通电话,微信不回,你怎么啦?!”
我打开手机,5个未接电话,微信99+:“有点感冒,昨晚没睡好……”
两个人一边嗦粉,一边聊天。即便每天相约午饭后散步,她还是有很多话要说,经过了一个周末,发生了很多事。
工作上依旧是人员不够,年龄大的不愿干,年纪小的做不到立马上手;给领导汇报增加人手,貌似不理解,也不支持。
公公婆婆一个忙于打麻将,一个忙于种地;孩子放学没人接,晚饭做得太迟,婆婆厨艺堪忧,不合口味;老公远在“天边”上班,与星星为伍,两头看不见人。
孩子明年面临小学毕业季,现在开始纠结在哪里上初中,要不要寄宿和陪读……
当下最痛苦的是:与人合作带来的心累。仿佛没有一个人懂自己,理解自己。
说到伤心处,她抑制不住地哭出声来。
我搂着她,让她尽情地发泄自己的情绪。静静地,陪着她,什么都不用说。
这片小广场,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人来来往往。哭声在风声的掩映下仿佛什么声响都没有。
流浪猫慵懒地躺在空无一人的围椅边晒着太阳,慢悠悠地舔着自己的爪,十分投入,非常享受。远处一位老人坐在草坪上,注视着不远处颤颤巍巍走着的孙女,传来吆喝声:慢点,慢点……
天空如此蔚蓝,树叶这般油绿,而闺蜜在哭,我在哭的边缘酝酿着。
有几分钟,她停止了抽泣:“幸亏有你,一直陪在我身边,听我废话和吐槽,给我力量和指导……”
我有点被她触动到,不等她说完,摸摸她的长发:“相互陪伴,这是缘分。”
她用力地点点头:“好痛苦,好难过,好抑郁。”泪水还是会抑制不住地流下来。
我们继续走着,聊着,感受着灼热的阳光抚摸着后背、头发……温柔,和煦,像一个巨大的能量体,给我们力量和温度;更像妈妈的怀抱,让我们安详而坚定。
不知不觉到了楼下,她递给我一个崭新的口罩: “每天跟你说说话,心情好多了,想到每天上班都能看见你,好有安全感。”
我接过口罩:“我看见了你的压力,来自生活,来自工作,来自不好打交道的同事;我也看见了你的焦虑,让你心力憔悴,纠结再三。如果我们不能改变,不妨与压力为友,与焦虑为友,你可以笑着对它说,你来了,坐下喝杯茶吧,红茶还是绿茶?”
她被我的话逗乐了:“我试一试。那我朋友是不是又太多了?!”
我微笑回她:“可以组个团,让压力当主唱,焦虑伴舞,抑郁做贝斯手,难过、痛苦、烦恼做和声吧。你来当那个指挥……”
她追着来打我,我回她一个“甩发杀”。
散步四十分钟,我们恢复了出发时的平和、安静。
各自回屋午休。
我发她一段话:
罗曼罗兰除了说过那句耳熟能详的“世界上只有一种真正的英雄主义,就是认清了生活的真相后还依然热爱它。”
他还说过“真正的英雄是明白世界的残酷,也遭受了社会带给他的苦难,他依然能用心地说:我热爱这个世界,我愿竭尽所能接受去为我的世界而好好战斗。”
“永远不要去揣测这个社会,也许一试探,这社会就是shit,但只要你心里仍相信他,生活总是阳光照亮阴暗处。”
她秒回:好的。
伴随一个猪宝宝的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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