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讀之法,以求熟也。吕葆中《〈八家古文精選》序》,述其父晚村之言曰:
“讀書無他奇妙,只在一熟。所云熟者,非僅口耳成誦之謂,必且沈潛、體味,反復熟演,使古人之文若自己出。雖至於夢囈颠倒中朗朗在念,不復可忘,方謂之熟。如此之文,誠不在多,雖数十百篇,可以應用不窮。”
又常曰:“讀書固必熟而後用,亦有用而後熟。此又不可不知也。若必待熟而後用,則遂有雖熟而不用者矣。此其法當先勉强用之,用之既久,亦能成熟。
譬之人家有百十僮僕,為主人者終日不會呼唤、使令,此等亦遂成偃蹇(yǎn jiǎn ,骄横,傲慢),今但遇有事,輒呼而用之,久久習常。其初猶必候主人之命而後至,其後,主人雖未命之,亦自能窺承意旨,趨蹌 ( qū qiàng,快步走) 而前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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