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我便对剑道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普通的孩子,大多是通过动漫、游戏和时代剧了解到剑道这项运动的。
而我很早以前,便听说过“剣禅一如,茶禅一味”的说法。
因此,同样是18岁开始习剑,我的心态会比同龄人沉静很多。
然而,剑道并不是一件特别“飘逸”,特别“佛系”的运动——
护具特别重,夏天戴着面罩也很闷。
最痛苦的是,鹿皮衬里的护手,一沾上手汗,不去打理,就会发出一股犹如老皮鞋一般的恶臭。
这样的运动是“仙”不起来的。
虽然如此,剑道对内心的提升,人格的塑造,还有强身健体的作用,是确确实实存在的。
那么,当我练习剑道时,我会想什么?
首先,“剑道”是一个整体,这个整体,又是由步伐,構え(可以翻译为做好攻击的准备,或者摆好架势),打击以及残心(打击完成后继续保持警惕,做好再次打击的准备)这些细节构成的。
然而,单纯的重复老师所教导的细节,最后的结果是形成自然反应。这个过程有好有坏,好的地方在于,形成了肌肉记忆,无需思考就可以用处相应的技能。而坏处则是我要细谈的——即无意识的动作,会使人日渐丧失对自我的觉知,养成一些坏的习惯,而这些习惯一旦养成,是很难更改的。
所以,我们需要定期对自己进行一次“清空”。放下“我执和我慢”,无论自己已经取得怎样的段位,或者赢得多少场比赛。到了一定阶段(即瓶颈期),就需要重做一次新生,从0开始,以更高的要求和自律性,重新打基础。这个有趣的过程,有点类似武侠小说当中的“嫁衣神功”,通过废掉之前积累的一切,重新练习内功,才能精益求精。
于是,在练习剑道的时候,我会想什么?
我的答案是:“想当下的动作”。
不管是步伐还是挥剑,通过觉知身体的动作,达到精神的精进。这一过程才符合:
“正剑,正心,正精进。”
所谓“剣禅一如”,也正是通过这点实现的。
所以剑道的本质绝非是争胜,而是无论对手做什么,都不受其影响,做自己该做的事。
这一理念也与我练习过的“动中禅”不谋而合,只不过剑道作为体育运动,身体会更劳累罢了。
而一旦认清这一本质,身体的劳累,也仅仅是劳累本身,并不会因此影响情绪。
最后跟大家分享一句禅语:
“见了便做,做了便放下,了了有何未了;
慧生于觉,觉生于自在,生生还是无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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