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最后一张纸也读完了,档案夹的最下面是个信封,里面装着袁朗的转业申请。那张纸不再是手写的,仿宋的字体打印得整整齐齐,看上去不像是真的。
短短的申请,铁路读了一遍又一遍,最后在上面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写得太使劲,纸都划破了。他感觉像是亲手掐灭了自己心里最后一点微弱的希望。
这一个夜晚,有无数的往事掠过,就好像一生一样漫长。
他想起还在老虎团的袁朗,还是他的小南瓜时候的袁朗,刚进了A大队意气风发的袁朗,神采飞扬地削着南瓜的袁朗,进了他的办公室就去摸他烟的袁朗,他的每一点音容笑貌,喜怒哀乐。
他一直追随着自己的脚步,默默地期盼;自己一直关注着他的成长,看他怎样走向巅峰。
原来他们之间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了,原来他们之间发生过这么多事,这时要硬生生撕开,才觉得是如此撕心裂肺。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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