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上午十点半,云丽忽的起身穿好衣服,眼看着前方,边走边说:“我回家蒸饽饽,别找我啦!”
我和小刘相互看了一眼,老袁对我咧咧嘴,翠翠指了指计划单说:“我这就给你们划开号。”
自从不分号混合在一起干活,每天她都有理由提前离开。上午晚来不是赶集去就是有事情。前天更过分,招呼不打去做美容,直到快下班才回来。当时翠翠打电话问她怎么回事还没上班,她说有点事就挂了。那天上午还着急发货,手里的衣服需要做最后清理。我们三个手忙脚乱干完,她才晃悠悠提着一兜红提和一斤月饼进来。说是朋友给她的,捎给我们吃。
那批导致我们混合一起干的长款衣服已经发货,还剩下两个款的衣服,已经干了多半。算算时间,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
翠翠见我们合作的挺好,接下来几个款式的衣服也没有给我分开,依旧合作一起干。于是大锅饭的问题出现了。
原先各干各的,我和老袁都很轻松,我因为母亲行动不便时常回家,这也是我选择按件计酬的工作的原因。
我和老袁、小刘三人相互帮助,性格合得来,干活从不计较得失。谁家有事,就帮助谁多干点。我们仨体现出很好的团队精神,云丽是个例外。也许多年养成了独家干活自私自利的习惯,她对我们向她伸出去援助友谊,理解不透,还是以为我们傻冒,这个我不知道,也不愿去深究原因。
她只用一点水果或是地里产出的花生打发我们释放的善意。我明白,老袁明白,小刘也明白。有些人小心思就是多,这让我想起大集体生产队时期那些偷奸耍滑的人来。
没有混合一起干时,云丽起早贪黑的,干完自己的活就离开,从来不管我们几个,这也是多数查货女人的做风。云丽在到这个制衣厂时曾在一个规模很大的制衣厂干了多年,养成自私自利的习惯。
那里查货的女人会因为车间主任分的衣服不均匀而争吵,会因为一起的人比她多挣一元钱而追究原因。地上的一毛钱连看一眼都懒得看,但是一毛钱如果跟手里的活儿有关系,这就不是一毛钱的事了,而是关乎脸面问题。所以我根本不去大制衣厂干活,在那些女人面前,我就是个傻子。
也许在云丽的眼里,我们仨就属于很好说话的那种傻冒吧。
我们仨个确实很傻。干到最后,如果她还没干完,都会伸手帮助她。不过这伙计从来不给我们用急,干完自己的活就走。她这样子,索性我们也不再管她,嘻嘻哈哈继续干活。
平常我们经常晚来早走,云丽也是心有不忿吧。
自从合作一起干活后,变成我们急匆匆,她悠哉悠哉。她早退晚来总有理由,我回娘家的时间开始一拖再拖。干耗着时间心里着急。选择计件工资图得就是自由,如今自由被剥夺,我当然有意见。
昨天老袁因她儿子的对象中午要来吃饭,要早点回家做饭,就这也是到了十一点才离开,还是我和小刘催促她走的。
云丽一见也跟着离开,说回家包饺子。
今天上午十点半又说回家蒸饽饽。
明天寒衣节,我和老袁都是打算中午发面晚上蒸,这样不耽误干活。
翠翠也发现不对劲。说以后的款号都给分开。
云丽一听要分开,还背地里惊讶对我说:“我以为要这样干到年底呢,怎么要分开?”
小刘反应快,在一边说:“以前主任不是忙吗,没时间给咱分开,现在她闲散了这不就分开了。”
我心说混合干到年底,美得你!
其实,我和老袁早就发现云丽的小心思,跟主任提过,再下来新款式给我们分开,这样分工明确,谁没活干,喜欢帮谁就帮谁,来去不受时间限制。
今晚我和老袁离开,云丽还在干。那是新分到的款式。
整个车间的气氛总体还算融洽,并没有因为一个人的小心思坏了团结。我这个年龄出门干活图得就是心情好,一个人的不和谐,还影响不到我的好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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