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7点,有些烦躁,还有两个星期才到预产期,老公不在家,晓惠在公婆这里住了一个星期,虽然和公婆相处还可以,但晓惠还是感到生活很没意思。
公婆的家也是晓惠的家,是晓惠结婚所在的家,三间红砖老式旧堂屋。门窗都有些走俏了。公婆住在一间西屋里。东屋是两间厨房。
晓惠上班时在单位住,星期天一般情况都去娘家住。老公不在家,晓惠在这里也住不习惯,现在快到预产期了,也只能住在这里。
晓惠感觉自己很委屈,也不知委屈什么,正想着感觉肚子不舒服,也不敢上床睡觉,在凳子上坐了一会,想了想还是应该告诉公婆。
公婆不敢怠慢,打了120。晚上10点办理了住院,医生问了情况,让在床上躺着,什么时候疼的受不了了,再喊医生。
晓惠躺在床上一阵一阵的疼,疼了一晚上,白天医生检查说还不到,再等等。
在医院工作的一个近亲来看晓惠,告诉晓惠可以走走,不能这样一直躺着。大姑姐也来了,搀着晓惠在走廊里来回走动。
晓惠是羊水早破,是不应该乱走的,但晓惠不知道,也不懂,即使以前在书上看到过,也没有想起来,这个近亲也不了解晓惠的情况,只按常理让晓惠多走动。走了一上午,又淌了好多羊水,下午医生检查批评并告诫晓惠应该躺在床上,不能再乱动了。
下午医生检查骨缝才开了三指,继续疼痛。疼的什么也吃不下去,额头上冷汗不断,继续忍耐。
晚上疼痛继续,体力似乎不支,晓惠想哭,想喊,想抓住什么,想发脾气……这里有婆婆和大姑姐,母亲没有来,是晓惠没让母亲来,母亲不识字,做事不利索,没出过门,来了也帮不上什么忙,晓惠不想让母亲担心,不想让母亲跟着心疼。
晓惠感觉呼吸困难……
戴上了呼吸机,大姑姐签字刨腹产手术,晓惠流泪满面,不知是疼痛,还是委屈……
打了麻药,晓惠不能动弹,但感觉还在,医生说话,用刀子一道一道的划开,孩子的哭声,医生的说话声,一针一针缝伤口的感觉……
晓惠的内心是害怕的,但也只能听从医生的安排,也可以说晓惠没有一点安全感,从没进过医院的她,现在感受着医生正用针缝合着伤口。
医生说:“是男孩,晚上十二点的……”听着孩子洪亮的哭声,晓惠心里稍稍感到踏实,只要孩子健健康康,所有的疼痛都不足一提。
从手术室回到病房,晓惠恢复了知觉,输着掉瓶,身上插着引流管和输尿管,婆婆抱着孩子。这是婆婆的第一个孙子,从产房出来,婆婆一直抱着,还没放下。
老公打来电话,现在已申请休假,但批下来还得几天,估计三天以后能回来,嘱咐晓惠照顾好自己。
老公也是身不由己,打完电话晓惠还是忍不住流泪。
婆婆把孩子放在晓惠旁边,看着孩子,心情慢慢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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