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弃智力，方见谦卑

在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小说中，智力扮演了魔鬼般的角色。

他的最危险的人物也即是最聪明的人。这并非仅仅是说，他笔下的人物的意志与聪明只为恶而施，而是说，当他们试图向善时，他们所施的德行只是一种骄傲的德行，这种德行导致堕落。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主人公只有舍弃智力，放弃个人意志，只有通过自我拒绝，才能进入上帝之国。我们不妨可以说，他与巴尔扎克――也是一个基督教作家的伦理学是有差别的，巴尔扎克的天主教精神与纯粹基督教精神的巨大差别在于，以巴尔扎克的《人间喜剧》为例，它是《福音书》和拉丁精神结合的产物，而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俄罗斯喜剧则是《福音书》与佛教、与亚细亚精神结合的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