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我们都是“药神”
西门庆送蔡状元到船上,回来的路上路过一个寺庙,庙里遇到了一个长相奇异的和尚,请回家里吃酒吃肉给钱,僧人给了他一百多颗春药作为答谢,但是警告说,一次只能一粒。
王姑子领了薛尼姑来见月娘,找到了之前拜托找的头胎胎盘,两人讲了“佛法”,把药给了月娘,吩咐月娘不要让别人知道。
两种药几乎同时出现,然而一个导致了新生,一个导致了死亡。
话说西门庆总在李瓶儿屋里过夜,金莲气得咬牙切齿,这天就来到月娘屋里挑弄是非,说,李瓶儿仗着宠爱,说月娘在家装模做样,真把自己当老大了一样。月娘一听,登时火冒三丈,说,我平时看她人还不错,没想到是绵里藏针。改天我一定跟她当面对质,怎么我就装模做样了。
金莲一听要当面对质,也慌了,忙说,我们谁没受过她的排挤,姐姐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她计较了。月娘才不说话了。
没想到西门大姐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就跑到李瓶儿那里说潘金莲怎么在月娘面前说你的坏话,李瓶儿一听,泪如雨下,对着西门大姐说,我什么时候说这话来着?她成天算计我们娘俩,早晚死在她手里才算完事。哭得不行。
西门大姐又跑到月娘那里说,娘,我问李瓶儿了,李瓶儿没说那些话,六娘说大娘平时很照顾她,她怎么能说这话,委屈得哭了很久。
吴大妗子在旁边也说,月娘,不是我背地里说别人,这潘金莲一百个也抵不上李瓶儿一个,六娘心地善良,来了咱家两三年了,一件事也没闹过。
月娘这才解除对李瓶儿的误会。西门庆回来看到李瓶儿哭,就问怎么了,李瓶儿说,我眼睛有点疼,一会儿就好了。也不说金莲的不是。
说件搞笑的事,《金瓶梅》对尼姑、和尚什么的下笔可没手软,书里这些人基本都是骗钱骗财的,互相之间还互踩,一群丑角,佛祖可没教他们这些,讽刺得不要不要的。
这天王姑子跟薛姑子在跟月娘聊天呢,薛姑子在月娘眼中可是得道高僧,没成想西门庆回来看见了,尼姑们就出去了。
西门庆问月娘:薛姑子?那个贼胖淫妇来咱家里干嘛。
月娘说:她一个出家人,你这么骂她干嘛,怎么得罪你了。
西门庆:你不知道,她替陈参政的女儿牵头,让她在尼姑庵里跟一个小伙偷情,受了人家三千块钱。东窗事发,拿到衙门里让我打了二十大板,我让她嫁个男人还俗,她娘的怎么还不还俗?
月娘:人家是佛家子弟,当然是有善根的,你平白让人家还什么俗,你不知道,她道行可高了!
西门庆:你问她有道行一夜接几个汉子?
月娘:你别说了,越说越没谱。
搞笑,这边宣扬佛法,要度天下之人,那边牵线卖药,赚得无耻之财。
佛曰:都给我滚!
(二十九)李桂姐摊事,西门庆找爹
王招宣府,就是潘金莲一开始当丫鬟的那家,家里有个儿子王二官,娶了东京黄太尉的侄女,黄太尉给了他们一百万过日子,没想到王二官被孙天化、祝实念、小张闲天天拉着去妓院,包养了齐香儿,也经常去李桂姐家,家里的钱都败坏的差不多了,他媳妇一看,不过日子啊,就去黄太尉那里哭,黄太尉一生气,就下令把孙、张、小张闲都抓了起来,齐香儿跟李桂姐暂时逃了出来,回头也要逮捕。齐香儿跑到王皇亲家躲了起来,李桂姐就来西门庆家求情。
李桂姐说,不关我的事儿,包养的是齐香儿,都不怎么来我这里,身子都没沾,这倒好,钱让别人赚了,还把我连累了。
李桂姐说的话,标点符号我都不信,哈哈。
于是西门庆写信给李知县说,不要逮捕齐香儿和李桂姐了。李知县回信说,不是不给面子,是东京下令来拿人,这样吧,我宽限几天逮捕,给你们时间往东京打点去。西门庆就派来保去东京打点,按下不表。
月娘吃了药,竟然神奇般地怀孕了。另外,西门庆请王姑子还愿祈福,李瓶儿跟王姑子说,自从有了孩子,身体总不舒服,明天祈福,你帮我写上这一句吧。
李瓶儿病了。
李瓶儿跟西门庆说,自从生了孩子,大姨妈就一直不怎么干净,我要是死了,咱的孩子怎么办?西门庆说,明天我请任医生来,开几副药,管情就好了。
任医生来了,先自己吹了自己多么牛,收了多少个锦旗什么的,然后给看病开药。西门庆嘱咐说,虽然我有六个老婆,但这个六娘子与我最聊得来,请帮忙上心。任医生说,六娘子这个是产后调理不慎,恶露不净,说实话这次治不好,后面就可能更严重更难治了。
医生开药走了,来保从东京回来了,说蔡太师给求情了,没抓的都不抓了,抓到的先暂时关着,到时候从轻处理。西门庆来跟藏在自己家里的李桂姐说,李桂姐赶忙感谢,说要回家把好消息告诉她娘去。西门庆嘱咐她说,这事算是完事了,以后不要招揽王三官了。李桂姐说,爹说的这是什么话,我要是再招揽他,我这身子烂化了,就是这次,也不是我招揽的他啊。
后来李桂姐当然又招揽王三官了啊,有钱能不赚吗,当然身子也好好的,但是西门庆很生气,基本就跟李家断了来往。
西门庆去东京给蔡太师过生日,光礼物就有二十几抬,蔡太师很高兴,就收了西门庆当干儿子,自此父子相称。在东京西门庆还碰到了自己的老朋友苗员外,两人吃饭的时候,西门庆相中了两个唱歌的歌童,苗员外仗义,说,喜欢送给你了,西门庆感激不尽,一个叫春燕,一个叫春鸿。
西门庆回来先问李瓶儿有没有好些,李瓶儿说,吃了药,感觉好些了。
一日应伯爵来找西门庆,西门庆说,我虽然是个武职,也有很多书信要写,得找个先生在家。应伯爵说,我认识,很厉害,姓水,叫水秀才。
听这名字就不靠谱。
西门庆说,得了吧,前几天夏局长给我推荐了一个,是他们家请的倪先生的朋友,姓温,回头我看看再说。
西门庆出钱修了郊外的永福寺,还给了三万块给薛姑子和王姑子去印经卷,希望能积德,保佑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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