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 2
枚烟去了很久,久到停溪失了酒意,等的心慌又焦急,终于在她决定去找他时,这时房间的门却被人从外面推开,她以为是他,可看到脸后才发觉不是。
站在门外的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女人,三十多岁,打扮很是妖娆,她见到她,皱着眉开口问:“林停溪?”
停溪不知所以,但还是回:“我是。”又问:“你认识我?你找我……”
可女人却不耐烦起来:“跟我来。”
停溪本能拒绝:“我不去。”
“这可由不得你。”女人向后使了个眼色,这时她才注意到她后面原来还有两个男人,他们在接收到女人的视线时,一秒就懂了要做什么,接着停溪就被这两人一左一右蛮力架了出去。
这一刻停溪承认,她真正意识到了恐惧,她察觉的出这个女人的不怀好意,可她又反抗不得,她只能拼命挣扎,一路大声喊着枚烟的名字。
然而女人听到她的呼喊,一瞬间就随手抄了一条手巾堵了她的嘴,她满眼讽刺:“喊什么?既然卖了就安生点,否则有的你苦头吃!”
卖?
等等!
卖了什么?
停溪想问,可嘴被堵着,她只能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
那女人说完话后却看也不再看她,只吩咐两个男人架着她跟着她走。
停溪脑中思绪万千,想了很多,最多的是枚烟去了哪里,他为什么没有回来找她,自己在这个完全陌生的城市里只认识他,如果他不来找她,她该怎么办?
还有这个抓她的女人,她一看就不是善茬儿,自己要怎么从她两个手下里逃出去?
停溪感到无助,惶恐不安,她的心似要跳出来似的,眼睛瞪的很大。
最终她在这种恐惧中被女人一路拐弯抹角带到了一个看似地下室的地方。
这个地方很暗,用照灯打明的光亮很是不自然,地上没有铺地板,是带了土气的泥土地,远处并排放了几个铁笼,停溪起先并没有看到里面装的是什么,但当她被架着她的两个男人摔到地上时,一抬头才发现,原来铁笼里装的竟是女人!
不,说是女人,确切的说应该是女孩,有的才十六七岁左右。
停溪很是震惊,她们为什么会被关起来?
这个女人把她带到这里,是准备也把她关进去吗?
不!不行!一定不能!如果被关,她还怎么逃呢!
停溪意识到被关的严重性就等于又失去一次可逃走的生机,她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忽然就从地上窜起,奋力从挡着她的两人男人身边想要全力向外跑,结果她成功了,也跑了一阵,却觉得奇怪。
后面没有人追来,倒是她自己发现了不对。
前面就是门,可她却出不去,因为铁门紧锁,不是她能撼动的。
“开门开门!”停溪疯了似的摇晃铁门,这时带她来的女人已经来到她后面,她看着她的徒劳无功,伸手一把揪住她的头发,将她扯了回去。
停溪的头发很长,到腰部,发质很黑,以前都是直发不爱搭理,只是今天刚被枚烟在给她做头发时要求理发师搭理成了波浪卷,而现在,这新换的发型,却被女人用力拖拽时,整的全然看不出其美观。
终于,女人将她拖至铁笼边,这次并没有留给她再次逃跑的机会,她示意打手打开铁笼的门,而后停溪就被她摔了进去。
这个女人从头到尾再没有说一句话,她看人的眼神一直都是讽刺而讥笑的,仿佛在看一群待宰的羔羊,而铁笼里的女人们,就是羔羊。
停溪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最后一只羔羊,然带她来的这个女人把她丢到这里,人就领着两个打手走了。
Chapter.3 沟通困难
整个地下室陷入一片死静,夹在明暗之间的灯光成了唯一的亮点,笼中的女人们开始抽泣,她们抓狂,却更多的是消沉与无可奈何。
停溪成了无可奈何的一员。
她暗自观察,发现被关的女人种族不同,她甚至看到了一些分不清是哪国的外国人,而有的显然是外乡来的,于是这就形成了语言障碍的混乱,因为大家大多数听不懂对方的话,也就无法交谈。
停溪所在的这间铁笼总共有十四个人,其中有五个是外国人,有七个外乡人士,再者就是一个北地人与她自己。
停溪坐在最角落的地上,背后倚着铁栏,自己的邻居是个皮肤比较白的外国人,对方有一头金黄色的头发,这个人比较友好,在她及其消沉想着能不能逃出去时,她拉了一下她的裤脚,说了一句什么,只是她听不懂。
对方说的可能是自己国家的语言,又或者是英语,这令她很是苦恼,因为她需要找盟友打听这里的一切。
“她问你是新来的吗。”停溪正暗自伤脑筋着,这时那个先前一直被她注意到的北地女孩用着方言很重的普通话道。
停溪看向她,回道:“我是新来的。”又问:“他们为什么把我们关在这?”
北地女孩先是向刚刚和她打招呼的外国人用英语简单交涉了一下,又接着用普通话回她:“我是半年天前被骗来的,他们有的或许更早,这里每天半夜都会被拉出去一个。”
“拉出去干嘛?”停溪问。
北地女孩道:“没有一个是重新回到这里的,所以这里的人不会知道她们去了哪里,又在干什么。”
停溪想到一个可能:“或许她们已经被杀了,又或许是在做着某种不公平的交易。”
北地女孩笑笑,她说:“说不定我们也是这个结果,很快就会知道。”
停溪觉得这个女孩很特别,现在这个时候她居然还能笑得出来,难道她就不怕?
不过她倒是不好奇她怕不怕,相反,她好奇的是另一件事:“这么说,我们很快也会被在半夜时拉出去?”
北地女孩点了下头,说:“大概是在十天之后,有次听到这里的牢头与手下谈话,说要将我们都交出去。”
这里的确像牢房,完全没有自由可言。
停溪觉得可怕,十天之后将会面临什么,似乎都是个未知数,也许她真的会被杀,和这些女人们一起,她颤抖的问:“为什么不试着逃走呢?”
北地女孩默了默,将袖口拉了上去,露出里面乌青伤痕累累的胳膊:“我和琳达逃过,趁他们赶我们上厕所的时候,不过没成功,他们将我们抓了回来,毒打了一顿。”
琳达就是停溪身边的邻居,那个金发女郎。
北地女孩叫田恬,她自己简单做了自我介绍,又道:“其实每个人都想过逃,大家也想集体一起逃,但我们语言不同,没办法交流,只能看表情猜测想法,但这种交涉情况下意见很难传递成一致,所以现在她们都歇了逃走的心,只有我和琳达。”
“还有我。”停溪目光坚定道。她绝不要做这待宰的羔羊,成为刀俎鱼肉,她要自由。
铁笼里被困的女人们,那一双双失去信念的暗淡眼光,她们也只是怕了,在这片不得自由的黑暗禁区里被无望消磨了斗志,但这不能成为放弃自己的理由。
你愿意不明不白的死吗?
“我不愿意。”停溪道:“我不要死的不明不白,带我来的人走了却没有回来,如果这是我要活着的信念,那我一定要找他问清楚,为什么丢下我。”
“如果你知道上一个逃出去的女人被抓回来是活活被挖心死的,你还会有这可笑念头?”田恬的语气里带着明显的质疑。
停溪默了默,这件事的确让她感到退缩,但她还是问:“心甘情愿和被迫这两种同样的死法,你觉得你现在是哪一种?”
田恬反问:“不逃等于自己默认被杀,逃跑却等于不一定被杀,你觉得我会选那种?”
停溪笑了:“我选后一种。”
田恬点了下头,冲她招手,停溪靠近她,在她身边坐下,她就俯身在她耳边道:“我们有个计划,这可能是个机会,就在十天之后……”
“算我一个。”五分钟后,当停溪听完整个计划的过程后,当即果断道。
田恬的声音显得很雀跃,似乎在为自己找到了一个新盟友而激动,她郑重道:“保密。”
停溪也控制不住的激动,这是一个希望,她同样郑重发誓绝不透漏。
两个人就这样定下承诺,一切等待第十天的到来。
可到了七天的时候,停溪被带走了。
Chapter.4 枚烟之死
她是被人蒙着头压出去的,周围静悄悄的,隐隐听到水滴的声响,空气比较阴冷。
后来走了一段时间,她被带上了车又走了一段路。
领着她的人全程没有过交流,后面停下来的时候,她被推下车,这时似乎是到了目的地,她被人摘掉头罩,这时她看到一个男人,黑夜让她看不清他的穿着,却可以看到他头上带着的鸭舌帽,鼻梁上架着一副宽边墨镜,几乎遮住了半张脸,看到她,他问:“林停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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