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徐浩渊博士说,很多父母其实在按照自己的“理想自我”塑造孩子。
不禁想起贾政,按照自己的“理想自我”塑造两个儿子贾珠、贾宝玉。贾政尊崇考上功名的人,比如考上探花的林妹夫、中了进士的贾雨村、甚至贾敬,但他自己个没有考上进士,说来有负祖父的期望。也许他的父亲贾代善更了解他—虽然爱读书,却不是考科举的料。临死给皇帝上遗本,给他挣了个前程,皇帝直接赐政老爷一个主事之衔,免了寒窗苦读。
自己科举没有成功,贾政寄希望于儿子考上功名,完成祖父遗愿,于他那脸上有光彩,也可告慰先祖。
执念有了,行动上必要落到实处。果然,大儿子考上了秀才,前景看好,奈何正继续奋斗在功名的征途上时,早逝。
曹雪芹没写贾珠早亡原因,据宝玉挨打章节中,众人尤其是李纨及王夫人哭诉推断,贾政对大儿子的学业要求定是比宝玉还要严格的。也许贾珠的早逝和贾政给他的压力有很大关系。
进入到了二十一世纪,现在的家长和贾政比,也没有明白多少。依旧是关注孩子的成绩胜于孩子的健康成长,而自己却拒绝成长。
这样的家长,好比老母鸡一直幻想飞上蓝天,搞明白自己是只鸡,最多飞上墙头,就不折腾了。偏还放不下梦想,以为孩子天生就是天鹅了,只是不学飞才不能飞,所以就要天天督着赶着学飞。
想要孩子有出息没错,家长最好先做飞上天的天鹅,而不是一味给孩子压力,且如超过孩子的承受限度,那得到的结果大多是悲哀的。不仅飞不上天,可能墙头也不想飞了。
后来的贾宝玉干脆就是极端排斥考取功名,用功读书更是不存在。挨打,看起来是宝玉No zuo no die,其实贾政也难辞其咎。
02
哲学家马丁·布伯在《我与你》中将关系分为两种:“我与你”“我与它”。武志红老师总结,前者的特征是,“我”将对方视和“我”完全平等的一个人,而后者的特征是,“我”将另一个人当作了自己实现目标的工具。
而无论目标多正确,当家长把孩子当作实现自己愿望的工具时,都没有把孩子看作是和自己平等的人。这种关系都是“我与它”的关系。
电视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中的盛紘老爷做得就比贾政强多了。立人先立己,自己凭着立寒窗苦读考中进土,在仕途中勤奋耕耘,政绩,口碑都是优秀的,虽然作风有问题,考虑大环境也不能要他一点错误不犯。
盛纮&贾政‖都想儿子前程似锦,可结果咋就这么不一样呢当他对自己儿子有所期待时,为他们请来了全国最有名望的教育家,联系时局因材施教,把兴趣与知识结合起来,抓住了年轻人的特点,学习变成了每天期待的事。盛长柏、盛长枫自觉自愿好好学习,天天向上。长子盛长柏,不仅继承了老父的好学精神,学业出众,还相当的自律,洁身自好,作风优良,最终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盛纮&贾政‖都想儿子前程似锦,可结果咋就这么不一样呢盛老爷和儿子的关系就是“我和你”,盛纮的亲身经历有助于对自己儿子的理解,父子之间基本是平等协商的关系。
而贾政,初入政坛靠得是老子,再得提拔仰赖的是女儿,任上的事务自己基本摆不平,严格说来贾政本身的本事也没多大。
偏偏自己平庸还爱对儿子冷嘲热讽,大观园试题对联,明明贾宝玉题的对联很好,却偏要一口一个畜生,一口一个胡说,任是有多么好的心理素质也要心下不爽,还不知那里就惹的老爷不痛快,轻则责骂,重则痛打,免不得心惊肉跳。
贾政和儿子之间的关系更象是“我与它”的关系。
03
如今还有不少家长活着的目标就是孩子,对孩子是严防死守。这种模式不仅孩子非常痛苦,家长的人生也几乎停止了。
某种意义上说,我们每个人都是孩子,身体虽然会停止生长,但并不防碍我们其他方面的成长。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不应该主动或被动地把一生都用在自我牺牲中,作为家长,更是要有自己的生活,自己的人生目标。
家长要明白,如果把孩子看的太重要,重要到迷失自我,这样的爱就太过沉重了,不仅会压的孩子喘不过气,往往也让自己陷入绝境。
所以聪明的家长把孩子当作独立的人,而不是自己打磨的作品,让孩子把自己当作共同进步、相互激励的同路人,而不仅仅是家长。家长永远保持进取和向上的活力,孩子更能有动力,效果也会事半功倍。
有句话叫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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