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洲村再印
——周末滤镜看周围之“再印小洲”
火山
过于散漫,可能是对严谨的释放,能释放得了?那些如金刚般的记忆,一直犹新。答应过再来“狂人书店”,周六成行了。

狂人书店就在瀚墨桥旁,红边略黄的店名,总觉得有点历史过来的味道,不免想起鲁迅的《狂人日记》。店主道长现在显得成熟了好多,专注于整理书籍,不时回应数言;那天我在小洲醉了,是他领我去公寓的,至今房费他一直拒绝收;我只好来了,就带些书籍回去,确实发觉了自身文化的短处,同时也为了满足一点好奇,为什么这些人在精神、灵魂领域里,走得这么远?

最先在门口靠墙的书架上,看中了《中国佛教二千年》的书画集,那些先哲们、大德者为何选择趋入佛门?原先我们以为是那些人怕死,逃避杀戮,后来才发现自己的鄙陋,部分人士本身就是异常猛烈的能人,选择佛门或许是他们找到愿意安顿、安宁与再发现的地方吧。第二本,看中了《富春山水》,绒毛书皮,郑重装帧,人民美术出版社的;后来连我家小孩也知道这书籍与富春山居图有点关联,那种忘我读书的画面,重新映入眼帘,心情又泛涟漪,看来感动人心的往往都是出其不意。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乎山水之间,这是种存在的境界吧。

忽然,《知青岁月》引起了注意,其中有袁建华先生的文章,文章介绍了一个归国华侨在一农场的人生轨迹,这种珠江记事,将不少小人物融化于国家的浩浩荡荡之中。高三班主任孙老师讲他文革串联到福建的经历,父亲也谈过尊敬的初中数学老师被迫下讲台给他开数学小灶,还有些人谈起知青时光避而不谈;近来喜欢写点纪实的散文,虽然流于表面,但总算是划下了文字的痕迹;对这些不敢有过于强烈的感情,怕这种炽烈将之燃烧,乃至心不能禁,看到情感炽烈而放于狂奔的行动、运动,不免惊愕于这种向度之人。

又想起,父亲近来喜欢研读中医书籍,于是也拿了一本《中医食疗食谱》,打算作为父亲节的礼物呈送给他。数年前,我去了广州医学院报读“中医食疗”课程,每个周末专门坐车去;有同事说我傻,为何这样折腾自己呢,有网络课程都不读?我回,大约只追随心,追随自己的一点好奇吧。道不同不相为谋,逐渐出现,于是各自扬飚而去。或者多年后,我们真的老了,就会真正坐下来交流,不若当年,今年又何夕了吧!

还有数本好书,唯有下次再拿,不敢拿太多,主要是小黄单车的车篮已经满了。之前,还在简氏佛庙那里,要了一师父送的《印光诗抄》一册。后来听说,瀚墨桥不远处的手工面店对面有一私人旧物博物馆,我们又转去那边,在那里又购了一本刘瑜的书籍《民主的细节》,刘瑜是清华大学的政治系教授,几乎与我同龄,看到她的锐利与猛烈,也看到她的温和与淳淳诱导,不免对其有点刮目相看。

刮目相看的年轻教授还有颜宁女士,她已经去了普林斯顿大学,这位生命科学的追风者,带着她自己自认的使命驱驰着另外我们难以想象的天空。哪怕某天她曾出现在撒贝宁主持的节目,哪怕揶揄过撒贝宁数句,有无尽滔滔不绝的口才,最终还是淡出了公众的视线。不知与她同期在任的饶毅教授又怎么感受呢?据说他们之间常开玩笑,或者这些玩笑就是他们智力互荡的好方式呢。

一叶扁舟,浪迹社会湖泊,何时靠岸,其实哪里有岸?岸,就在内心与灵魂的深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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