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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宋》札记(36):能臣奸臣

《新宋》札记(36):能臣奸臣

作者: 晏然 | 来源:发表于2023-06-02 20:50 被阅读0次

朝廷派来节制舰队的人选是熙宁六年的武举进士,名叫薛奕。

薛奕,出身名门,文武双全,沈括的学生,在白水潭学院读过书。节制舰队这一职位,无比荣耀,油水巨多,无数人侧目;又因随船远航相当艰苦,没几个人真愿意去。皇上为这个人选头疼时,冯京出了个主意——从今年录取的七名武举进士中挑一个自愿前往的,授予特使之职。(怀疑冯京是故意的,七名武进士,至少有五个是石越的粉丝。)薛奕是七个人中唯一一个报名的,这桩差事自然而然就落到了他的头上。而他愿意去,原因很简单,追随偶像呗。

在此之前,薛奕和石越有过一面之缘。石越携家眷游武圣王庙时,偶遇薛奕、文焕、段子介、吴安国、田烈武等人。石越对武学堂不甚满意,唯独对薛奕制作的沙盘刮目相看。

历史上的薛奕,是熙宁九年的武状元,后来与西夏作战时战死沙场。这本小说中,他的命运被改变,成了水路上的张骞。

薛奕于熙宁六年的冬天到达杭州,彼时石越已在杭州任职半年。薛奕等待石越回府期间,想去码头看看造船进展,不料被人挡在外面,说是没有蔡舶司(蔡京)允许,谁也不许进,亮出特使身份也无济于事。薛奕怒气冲冲地杀到蔡京的办公场所,发现蔡京招募的水手训练有素,纪律严明,火气消了一大半。蔡京听闻特使来了,满脸堆笑地出迎,引着薛奕看了他的成绩——半年时间造了十艘大船,其中有三艘是巨舰。薛奕不得不感慨,蔡京是个能人。

石越却在府里大发脾气,原来蔡京为了赶进度,强制征用船厂,把商家预订的船改为战船。半年十艘大船,原来是这么造出来的。石越想办蔡京,被司马梦求制止了。人是他推荐的,不出几个月就出大娄子,御史会弹劾他荐人不当。石越反思,出现这种情况,首先是自己急于求成。蔡京为了逢迎自己,才做出扰民害民之举。无奈之下,只得派司马梦求去善后,承诺一年后补偿利益受损的船家、商家。为了救灾,府库里已经没有钱,只能先打白条。

几个月后,薛奕率领十五艘载满瓷器、丝绸、纺织品的大船,浩浩荡荡地出发了。同行的还有八十多艘商船。首航的目的地定为高丽、日本。石越最初提出造舰队支持海外贸易的设想,是为了弥补预支的三年茶盐之税。开辟海外贸易,对于当时的宋朝而言,却是一大创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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