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河马
转角处的路灯,离我的视线有些遥远,似乎远的有些格外冷清,又好似近的荒诞离奇,应许这种心境与举动,自觉会令人感到稍许的做作,且并不高明。
这是一种心理上的歧义,对黑夜理解的误谬,世间上有颇多黑色的东西,光泽铮亮又饱满,然与我而言,它们亦都太过圆满,一切都完整的让人有种不安感,暖暖地灯光,总在配合着黑黑的寂夜,轻柔又低微的叹息着,忽明忽暗。
一如往常,我依然假借着文字的编排,断断续续地阐述着对其太过谄媚的不满,这是一份夹杂着戾气的言辞,前所未有的表露出来,或许也可视之为一场辩论赛的征程,一段对于奇异之美的历程。倏然间,我发觉自己已有许久未能仰望星空的浩瀚与无垠,是感叹?还是遗憾?唯有抬头时的沉默,方能告知我答案。
楼顶上依然凉风习习,从左耳吹至右耳,仿如电波贯穿着脑海的敏感神经,生出瑟瑟发抖的寒颤,可双脚却犹如被地面牢牢地吸住,伫立于原地久久不愿离开。有些佝偻的身子,继续环顾着四周,我长长地伸出右手的食指,用一种“指点江山”般地姿态,竭尽全力的悉数着这谙熟又有些陌生的星辰,颗颗都透着股淡淡的勇毅,一闪一闪的弥漫开来。
我愣怔的观望着、赏析着、品味着,仿佛是一种对故乡夜色的眷恋,对楼顶高空的独恋,对儿时记忆的依恋,月亮的芒光依然晕染着四近的云层,漂浮于空中,继而闪烁着炯炯地透亮,夜色的轮廓,细微的宛如明镜一般的皓白,似懂非懂的缓缓移动着,形状也千奇百态,妙不可言。
它们是持有温度的,变换不啻的,时而云层遮月,时而银光皎洁,时而若隐若现,这一遮、一闪、一现,仿佛给人一种空白意识的感觉,然也未及恍惚的程度,只是有股奇幻的感触,油然而生。确实,这应该是我今年首次这般松弛的观月,也是阔别故乡多年后的唯一一次,想想这种珍馐的景色,谁能不为之倾倒,为此泣下沾襟呢!
我抖一抖神情,收一收表情,掸一掸心情,让充满着对夜色的期许与各种可能会发生的情形,在此短暂的稍作停顿,仿佛脑海中又一次闪出了那份美好童年的回忆,那股游子离乡的惆怅,那场不负韶华的浮梦。
除此之外,笔尖下的文字,也在蕴意着某种庄严的时刻,用字符打量着满天星斗的时空,而那位即将背井离乡的男子,却依然伫立在漫漫地月影下,渺茫又慨然!
河马先生,书于南下列车
2020.0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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