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23

作者: 王绪飞 | 来源:发表于2021-05-23 20:03 被阅读0次

    今年3月份的时候,清林联系我,他工作调动到了宁波,想着我是在浙江的,应该不远,约着有时间见见面。

    嘉兴到宁波,说远也不算远,说近也有点距离,当然,距离不是问题,只是时间上不太好匀对。正好这个月要去宁波一家合作工厂验货,提前订好高铁票,定好行程,约了吃饭地点,说走就走。

    到宁波是晚上八点多了,清林早早在高铁站等着我。来之前跟厂家负责人说了,正好有个高中老同学也在宁波,不介意的话正好一起吃个饭,聊聊天。宁波我是第一次来的,有地导来接,这个城市就没有那种陌生感了,哥俩在车上简单说说近况,感叹多年未见,感慨都不再是当年鲜衣怒马的少年了。

    跟厂家负责人老王一起吃过饭,我俩到酒店,特意订的标间,多年不见,怎么着也要一起住一晚。美团上要了一箱啤酒,牛肉干,瓜子,花生,鸡爪,瓶对瓶,继续喝。聊生活,聊家庭,聊工作,聊相熟的同学近况,直到三点多才去睡觉。

    《我在西南联大的日子》 汪曾祺

    今天刚好看了汪曾祺先生的散文集《我在西南联大的日子》,不禁想起我们曾经在罗庄一中的寒窗苦读,虽然不长,但是很值得回味。

    我和清林算是高四的同学,04年我高考没考好,没到本科线,有神通广大消息灵通的同学说临沂的罗庄一中学校很好,于是我就跟着几个打算复读的同学就一起去那里报了名,从实验中学的高三10班到了罗庄一中的高三34班,紧迫又充实的一年就此开始。

    学校对于我们学习抓得特别紧,早晨大概六七点钟起床上早自习,跑不跑操我记不清了。然后最短的时间内吃完早饭,连着上几节课,就到了午饭时间。

    午饭对我们来说尤为重要的,那时候我经常是上午的最后一节课肚子就开始叫了,怕肚子声太大被同学听见,就只能吸着肚子听课。下了课,要一路小跑去食堂排队打饭打菜,学生太多,去得晚的话排队都要排很长。当时学校食堂里的烧茄子,味道是极好的,是我的最爱,几乎每餐必备,百吃不厌,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即便有,应该也不是当年的味道了吧。我基本上是不吃肉的,打到的肉丝炒豆芽,或者肉丝炒花菜,我都是要把肉挑出来,所以有几个同学是很愿意跟我一个桌吃饭的,毕竟肉丝也是挺香的。

    吃饱了饭午休,这点确实很重要,中午睡足了,下午就不打瞌睡,学习质量自然就提高了。下午再上几节课,然后再一路小跑去食堂,晚自习到几点结束我也忘了。这就是我们的一天。

    学校是封闭式管理,一个月休息两天,家远的同学,要坐客车公交回家,一来是回家见见父母亲人,放松一下,二来回去补充些粮食弹药,毕竟那时候没有微信支付宝,还是现钞时代。前三周每周只有周五还是周六下午休息,洗洗衣服,出去买一些日用品之类的东西。我们那些一起来的同学,会去学校北面的小餐馆里炒几个菜,打打牙祭,改善一下生活。

    除了学习,在高四那段紧锣密鼓的时间里的娱乐项目应该就是体育课了,还好,体育课是从来不被霸占的。赵新,周涛,张立,小董,老张,阿杜,我们这些狂热的足球爱好者,对那片尘土飞扬的足球场的感情,可能要胜于黑压压一片人头的教室。

    偶尔我也打篮球,只是由于海拔限制,玩得不太好,但是我有个技能——勾手。正面投篮容易被帽,所以苦练了勾手,准度还行,三分球有时候都能勾进去。有一个同学,我忘记他姓什么叫什么了,身高和我差不多,表达了对我这“出神入化”勾手技能的羡慕之情,当然,这种东西不是一下就学会的,他到最后都没有学会。

    一天一份的《齐鲁晚报》,周五的时候会加量,我们是必买的,也不能让一个人出钱,于是就大家拿钱放一起,每天买一份报纸回来传阅。04年鲁能联赛足协杯双冠王,05年中超亚军,弯弓射大雕的李金羽是真的强,还有李霄鹏,周海滨,舒畅,韩鹏,矫喆,刘金东,宋黎辉,满满的回忆。那时候还有《意林》,《萌芽》,也是我们喜欢的读物。

    当年清林算是那种调皮一些的学生,成绩中规中矩。那天见他,变化很大,沉稳有度,博古通今,知道的很多,这可能跟他的职业有关,要见很多人,要去很多地方,自然懂的也就多了。

    我可能也变了,但是我自己感觉不出来。当然,胖了很多是不用说的,少说也得有个50斤。

    我们人生中总会有那么一些事情,会随着时间的拉长而渐渐模糊,然后潜伏在心底某处。可能在某一天会因为一件事,一个人,或者是一本书,一句话,这些事情就会从记忆里跳出来,渐渐明朗清晰。

    这大概就是回忆的妙处了吧。

    2021.5.23 伯鸿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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