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时玩游戏,都是由一大群小伙伴参加的,那个时候还没有计划生育,所以家家户户都是一大帮孩子,最多的是我家东边的邻居,整个一个“威虎山”,有“八大金刚”加一个“老九”,九个孩子。
至于有五六个孩子的家庭都是很平常的事,像我这样的家里就四个孩子,三个女儿,我是唯一的儿子这样的家庭,孩子就算很少的了。孩子多了,也就没有那么金贵了,但对于我们的错误,那可是不会轻饶的,我们这些孩子也非常皮实,上午还被打的哭爹叫娘,下午又高高兴兴地跑出去玩开了。
“打马仗”是我们最爱玩的一项游戏,也是很激烈的一种游戏,既考验孩子们的力量,也能检验出孩子们的智慧。一般都是一大帮小伙伴参与,大家轮流比试,最终不败的就是最厉害的了。
从还没有上学开始,我们就经常在一片助威声中奋勇“杀敌”,打的昏天黑地,也有实力悬殊的,上去一个回合就败下阵来,也有旗鼓相当的,你来我往,不分胜负。
记得那是才上一年级的时候,放暑假了,我们二十多个孩子来到沙滩,蔚蓝色的天空中飘着白云,细细的沙子好像黄金沙一样干净而柔软,一点微风似有似无,水沟里的野草都长到了一人多高,温暖的阳光把沙滩晒得热乎乎的。
这让我们十分兴奋,马上开始互相商量,你找我,我问你的,不一会就搭配好了人手,“战斗”就要开始了。
我们都是一般大的孩子,相差不到两岁,如果是有相差四岁左右的,就会玩另一种打马仗,这次玩的是一对一,一场四个人,两人一伙,一个当做“战马”,另一个就是“战将”了。一般都是经常在一起配合的两个人,那样玩的才尽兴。
我和“大眼儿”早就是配合在一起的黄金搭档了,可以说战无不胜所向无敌。而有的伙伴们很多都是搭档不在,不是上面的“将军”没有来,就是下面的“宝马良驹”有事不在,只能临时抱佛脚,互相商量一下就组队了,“大脑袋”和小亮就是临时组成的“地方兵游击队”。
在我们这帮小伙伴里,我们是最会玩的,轮到我们单挑了,最精彩的大戏就开始了,从头到尾,要么逗得大家笑的前仰后合,要么逗得大家捧腹大笑。先学着说书先生讲的古代对阵的样子进行“骂阵”,“大脑袋”在下面,作为历经沙场的宝马,驮着小亮来到阵前,上面的小亮率先发话:“来将通名,将军我刀下不斩无名之鬼!”
“在下白袍玉面银枪小霸王,你是何人?敢来受死?”我在“大眼儿”这匹“黑龙马”的上面,骄傲地回答。
“快快投降,本帅给你个将军做做!”小亮饶有架势地劝我。
“哇呀呀!休要猖狂,待我杀你个片甲不留!”我大声喊着。
双方都煞有架势的假装提一提缰绳,双腿一夹,催马来战。两人一搭手,便互相抓住了胳膊,小亮想把我从上面摔下去,而我只是喊了一声:“转!”“大眼儿”便在底下转开了圈,越转越快,等我喊了一声:“停”时,他突然停住不动了。这时候我乘机把一直紧紧抓住小亮的手撒开了,他们失去了平衡,下面的“大脑袋”早就被转晕了,晃晃悠悠的,连同上面的小亮一起栽倒在沙滩上了。
“好呀!”“好啊!”
“一个回合,赢了!赢了!”
叫好声,鼓掌声四起,中间也夹带着曾经看好“大脑袋”他们的遗憾声。他们也没有料到,仅仅一回合,就一个回合,虽然“大脑袋”和“大眼儿”身体差不多,小亮比我还要健壮,居然毫无招架之功,秒败!
肯定是不会服输的,稍微休息了一下,第二场又开始了,这回我先说话:“败军之将,还敢再战,速速投降,饶你不死!”
“呀――呸!本将军没有防备,看这回如何斩你首级!杀――呀——”
还是照本宣科照方抓药,这回“大眼儿”转得更厉害了,我也比上回时间长了点才喊停的,一撒手,他俩又是踉踉跄跄地倒在了沙滩上,这次的叫好声更大更响亮了,都是给我们的,已经没有人看好他俩了。
本来“打马仗”就是三局两胜,他们已经没有挑战的资格了,可“大脑袋”受不了这样的“侮辱”,居然两次都是让我们用同样的方式给赢了,而且看着我们没有费吹灰之力,就红着脸喊着非要再来一次,也对着我们挑衅地说:“来!再来一次,让我输得心服口服!”最终在大家的起哄声中,我们同意了再比试一回,一回定输赢,输了的管赢了的叫大哥,永不反悔。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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