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六,寒潮中。与家人相守,同愁,思谋生活无路。晚间睡醒,按开收音机,又关掉,睁眼望房顶,浮想联翩。母亲白天诉说的当年抚养我们的苦难,整天只吃一碗粥,勉强自己活命,哪有营养蕴成奶水?没有老人做饭,父亲做事不利索,没有柴烧,湿树枝老是烧不着。成天一手摇篮一手茶瓶,搅米粉用手往孩子口里塞。我妹妹长癣,差点死了。母亲用手揉搓,揪,好不容易才长头发。饿着在生产队照常干活。听母亲讲述,我听着,如今却也不能让她省心,母亲看在眼里,生计无门,我于农活的生疏,当然着急。 环境中的人事,相形之下,我目下贫而窘,少有亲近的人。年老的母亲,还在为我担扰。我该怎样立于这世间?哪怕给老人家以慰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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