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难得,反正也是Miss Huang的assignment .
那应该是很久以前的事情,对于我来说。
我第一次拿起画笔,作为一个びじゅつせん。在白纸上,横过来,竖过去。我对于素描啊,大概也是那个时候吧。
一大早上的时间,全部用来排线了,可看看别人呢?都在画石膏体唉,好羡慕。就这样,也不知道排了多久的线。
“今天下午你们每个人都需要临摹一张人像。”
Teacher,are you kidding me ? 我一个才学完排线的人,你让我来画人像?好吧,画就画吧,依样画葫芦谁不会呀。
71分,那张素描人像71分,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
“你以前学过素描吗?”
“没有。”
“你的可塑性很强。”
什么意思?不知道。我只知道我需要更加努力才行。
我可以画石膏体了,也可以临摹了。也许画了一整天也就一个罐头或者一个瓷瓶,我也感觉到不耐烦,但是也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我要画画,为什么我选择了画画。只记得小时候,大半夜的,还是小男孩的我在昏黄的灯光簇拥下临摹着夏达漫画里帅气傲人的角色,就算很累好了,第二天也是洋洋得意。尾巴都翘到天上去了。也记得,那句“至死方休”是那么的深刻。
我第一次画石膏人像,是马赛。为什么我还记得呢?因为我被老师训了。
“你不用再画了。这个形都不对,没有深入下去的必要了。”
我是个天生倔强的人。被老师说,是很正常的事情吧。
画画的事情我已经记不太清了。
高二的时候,当全校学生都在认真学习的时候,在全校学生都在温暖的教室里安稳坐着的时候,我一个人借了图书馆的钥匙,悄悄跑到图书馆的画室,开着依旧是昏黄的吊灯,听着风嗖嗖的刮着,打着门窗,打着树苗,打着我胆颤的心。“为什么别人在看漫画,而我却在学画画?”那个时候的我,脑海里不时会冒出这个问题。
寒假将近。老师为了不让我们荒废手艺,在外面租了一间小房子作为画室,刚开始还是未装修过的冷清清的,等我搬进去后,却显得有那么一丝亲和。从早画到晚。我不知道我画画到底是不是快乐的。中午午休的时候,大家都出去吃饭了,独自一个人在画室的我由于坐了一个早晨,腰酸背痛,想站起来伸个懒腰。当我转过身,面对着窗外和清新的空气时,也就是这时,它们飞了起来。是白鸽,是一群白鸽,是一群精灵,是一群天使。对面的人家楼顶上饲养着好多的鸽子,原来它们一直在我身后。
我会为了多画一会儿画,跑出去买一盒饼干和一袋牛奶作为午餐,边吃边听音乐边画画。我们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会在大年三十的晚上还坚守在没有空调画室。我们一群朋友,会在实在画不下去的时候,搬着板凳坐在一起侃大山,我们一群朋友,会在烦闷的时候,带上画具跑到楼顶的阳台,去看蓝天和白云。我们一群朋友,会在老师布置无数作业的时候,相互调侃逗乐。我们一群朋友,会在大清早赶到画室,围在废旧汽油桶边削着铅笔。
那么,现在呢?再没有那样的闲情逸致了。
素描,是这中间的媒介。我是因为素描认识了他们的,我是因为素描认识到了我自己。
“我觉得你画得挺好的。”
“你在听什么歌?”
“《没有什么不同》。”
“你还画吗?”
“再画一会儿吧。”
“Young,钥匙能借给我吗?我晚上要来画室。”
“你还差几张?”
“八九张吧,快了,快了。”
我们把青春的一部分挪出来,给了画画,给了那黑白相间的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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