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几岁的时候,我放弃了成为作家的梦想,因为别人告诉我,写作没办法学。”
——詹姆斯·斯科特·贝尔
然而,事实真是如此吗?
要知道,舍弃了固定收入的教职工作,我只为有朝一日,能和我觉得还不赖的一众作家,比如奥尔罕·帕慕克,艾丽丝·门罗,考林·麦卡洛、毛姆、村上春树、夏目漱石、陈忠实、路遥......,有机会肩并肩站在一起。当然,我不是说人,我是指,书的摆放位置。
可现在竟有人告诉我说,No way,写作没办法学。
对此,我自然是不愿意相信的。
于是,在一个风轻云淡的晴朗的日子里,我端坐在电脑桌前,带着点不服输的倔强,打算从零开始,用键盘敲击出一本优秀的新人小说。
而村上先生的《我的职业是小说家》,就放置在我左前方的黑色音箱上。
《我的职业是小说家》之后,我还翻看了《且听风吟》,我试着想象一本处女作它该有的样子。或者,至少是有可能的样子。
还别说,从我写出来的内容来看,算是有模有样,真有点日系的味道。
为了佐证自己的言语,我这会特地从抽屉里掏出先前完成的打印稿,摘录一两句给你看,也无妨。
“约莫四五十分钟之后,地铁已从地下开到了地上,指示灯在‘鸦尾’站上方闪烁着。这意味着距离‘长风’不过还有三站,于是我踱步离门稍稍近了些。”
虽然写成这样,我也没啥好骄傲的,但咱有一说一,我可真是为了习得写作技能一点没闲着。
《且听风吟》之后,我琢磨着,不妨看看毛姆的处女作吧,因为更早些日子,我拜读了很多他的作品,几乎能找来看的一本没落下。
偏巧其处女作《兰斯贝的丽莎》,我还没读过。
花时间读完这本书后,我说,嗯,写作这事吧,差不多是三分天注定,七分看打拼。这毛姆的处女作真不咋地。
我还是端坐在电脑桌前,噼里啪啦敲个没完。眼看着突破了一万字、两万字。
但问题出现了。
我发现自己开始陷入到了一种‘心烦意乱’的怪圈里,看这句话不顺眼,看那句话也不对劲。天啊,难道我真不是写作的这块料。
死撑,我还在死撑着。
不过进度较之前已有所减缓,彼时的文字也明显有气无力,苍白乏味。
就像这种“说着,立函深深地叹了口气。我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不知道的,大概会误以为我是在凑数吧。
人生处处皆意外,你或许永远不知道下一个转机在哪里。这不,很快,我的转机就来了。
我正在为无趣的剧情愁眉苦脸时,刚好网购的‘哈利波特’全集到了。JK罗琳妥妥的拯救我于水火之中,我得救了。
不知你是否有过这种被影响至深以致于后知后觉的经历,反正我是在数天之后,猛地发现,我现实主义的题材小说,早已跑偏在万儿八千距离之外的魔幻世界去了。
我的主角突然拥有了打破时间界限的超能力,时不时穿梭在昨天、今天和明天。甚至,连同他的伙伴也惊愕的体验了一把魔法的魅力。
哎,内容至此,我的处女作已经写到差不多六万字了。
真不知是该笑还是哭。
用音乐来类比,就好似舞台上邓紫棋正深情地看着一曲‘泡沫’,结果周深的‘达拉崩吧’一下窜出来,好不突兀。
我真讨厌斯科特·贝尔接下来引用的那句话:“大家都说,作家生来就是作家。”看来我果真不是这块材料。
因为显然,我也没有才华。
这当然不是真的。
不过陷入了瓶颈,是确凿无疑。
所以在又一个风和日丽的晴天里,我抬头望了一眼天空,停止了继续写我那本画风异变的处女作。
我心想,既然写不出来,就去学习,我可不信写作是习得不了的。
这不,在小破站(bilibili)一集一集的倍速播放着写作的课程,勤勤恳恳的记着笔记。
继又转战网易公开课,琢磨起文字语言的魅力,诗歌词曲样样不落,反正我坚定信念,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作诗也会吟。
间歇功夫,我还读了沈从文先生的《从文自传》,斯蒂芬·金的《写作这件事》,马尔克斯的《活着为了讲述》,朱光潜的《给青年的十二封信》,以及全套的《巴黎评论》等诸多跟“写作”有关的描述性文学作品。
果不其然,和我最初预想的相差无几,所谓‘写作没办法学’绝对是个伪命题。
因为,几乎所有伟大的作家,都身体力行的告诉后来者,“年轻人,坚持下去,你看,我这不就做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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