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 白日做梦的白。（她和她）

白 白日做梦的白。（她和她）

序

这不是起点，也不是终点，只是漫漫星河里一颗迷失的星，日复一日地在自己的轨道上，寻找生命的方向。

① 醉里看花不知春

大一的时候，我是个心里想很多的姑娘，和现在一样，只是更加不洒脱。我遇到了很多事情，陷在自己的感情漩涡里挣脱不了，跟现在一样，一样迷茫，不知道哪里有路。

我看到了你。

我是个会注意到特别的人的特别的人，这么说很拗口吧。很明显的，你和别人不同，你是女生，但发型，着装，性格，语气，都不一样。冷冰冰地，不同人说话，游离于班级之外，我想你是孤独的，我一向对这种人很感兴趣，但是我什么也没有做。

我听说你有女朋友，后来见过一次，宿舍里很嘈杂，嚷嚷着说，某某的女朋友来了，就打开了宿舍门，我顺带往门外瞟了一眼，比你高，笑起来很单纯，很善良的样子。

我的直觉一般没有错，别人心里在想什么我都能猜得到，但我不去想，我觉得我和你的世界很遥远，也许我能懂你，但我不会去触碰。我知道你有故事，但不是时候。

不过，我还是会多看你一眼，冲你笑笑，大声地和别人一起叫你“某某”。我虽然不赞同你的感情，但是我理解。看看你，对你感兴趣的人很多，有人冲进去准备闯出一片天地，有人望而却步。我呢，我所做的，就像是无意间种了种子，不去管它，任由它成长。

很快你就停课了，忘了当时是什么心情，只记得有一瞬间有点失落，道不清说不明的感觉，好像少了什么东西，又似乎什么也没少，是啊，生活照过，一年的时间，我遇到了新的人，偶尔听人说起你，说你是因为女朋友；偶尔老师上课，一个一个点你的名字的时候，班长或者别的同学会说，她停课了。

极少数的时候，我也会说，很小声地说，她停课了。好像是对自己说的，其实跟我有什么关系呢，慢慢地老师们都知道了这件事，也就没人再提了。

②我亦如花花似梦

这一年过得很快，其实很多事情，不知道怎么说，总之，大二下学期开学的时候，我忘记了有没有看到你，只是舍友修养完，开学两周以后，我发现你们同时坐在语法课的最后一排。

我当时就想，这是你，一直以来有什么被压抑住的东西，在那一刻，破土而出了，我清晰第听到自己心中有个声音说，你回来了。

有点高兴，有点难过。我的心多么小啊，看到你和她坐在一起，明明什么也没有，还是不安。可是我呢，看到你的那一刻，轻轻地笑笑，视若无睹。

继续跟舍友聊天。你和A说话，和B说话，和C说话，和D说话，我听见你低沉悦耳的声音叫着那些人的名字，有时候会很开心地笑起来，笑出声来，就想着，什么那么好笑啊，我也挺想听的啊。可惜，每每我走到座位后面的时候，你就自动自发一样地去找别人。可能是讨厌我吧，我这么想。

那就算了。

摩羯死傲娇，我不信星座，可是的确不会主动找人聊天，半年就这么过去了，我们在走廊碰到，在厕所碰到，在教室门口碰到，有了一些眼神接触，一秒，两秒，一点点。

好像是深洋溅起了一片浪花，难以捕捉，匆匆掠过。

直到，直到什么呢。

直到一件你可能早就忘了的小事，我认错了人，就过去搭你的肩，没有被推开，但是也没有回答，三秒后觉得有点不对，突然警觉一定是你。我觉得自己被开水烫了一样，收回了手，说着对不起，我认错人了。你什么也没有说，全程没看清你的脸。

从那之后起，就再也不能欺骗自己地，开始真正注意你起来。你的头发卷卷的，当然啦，这谁都看得出来，没什么特别的。你的眼睛很黑，小时候学毛笔字时，只有上好的砚才能磨出那样的墨色，又很亮，或说或笑，或沉默，都像有星星一样，熠熠生辉。你的皮肤很白，和我一样。你的声音很好听，总归是好听的，不知不觉，也不大，就吸引去了人们的注意力，唱歌，读英语，都有自己的韵味。

真要说下去，恐怕得再写好多字。

不过，我们还是没有交集。但突然之间我周围的人都开始关注你起来，跟我讲你的事情，我慢慢地知道了你的一些事，更加觉得有趣起来，看你和A吃饭回来，和B散步回来，和她们打篮球，乐此不疲地同别人猜测你喜欢这个喜欢那个，并且确信自己找到了证据。

后来，我们就去吃火锅了。算转折点吗？不算，一路走到火锅店，许多人一起，你坐在我对面，是从我旁边的位置挪过去的，我暗暗揣测你的确是讨厌我，更加坚定了不跟你说话的决心。火锅有点辣，一直出汗，一直哈气，就看到你看着我笑，然后说，某某某你是不是很辣啊。这是我第一次听到你说我的名字，也不是名字，那一瞬间我有点窘迫，这个昵称从你的嘴里说出来真是距离感十足，生疏无比。我看着你吃饱喝足走不动路，一会靠在B肩上，一会挽着A的胳膊，暗暗叹口气，真不知道哪天你也会这样搭着我一起走。我知道很难，我太女性化了，跟你走一起会被人误会的。

这么说很奇怪吧。心里这么想着，我还是忍不住一次一次地回头悄悄看你。

大家都热闹，我也就钻空子，没人看的见。

③推月下门，不知是客一响贪欢

那天就到了，也不知道是发什么神经，许是实在忍不住了，6月26号，我仔细想好了措辞，问你，你会唱《夜半小夜曲》吗？

我是喜欢这首歌，却没想到你开学时唱过，你回我消息我真的很高兴，证据就是那天晚上全寝室人都觉得我不正常，舍友也反常地总到我床上来抢我手机看。

不能让友谊胎死腹中，我想，硬是没告诉她们。

我们聊了些有的没的，你很有耐心，这是我没有想到的，我以为你是高冷的，我猜你很奇怪我到底想干什么，可是还是陪我聊下去，我就问你要了微信。你的空间有权限，我什么都看不到，我想，微信有朋友圈，聊天也更私人化一点。

没想到微信也有权限。

我是直白的，理论上我应该很傲娇不会说话，但我，就像我告诉你的，我等了你两年。所以，我坦诚地告诉你我想跟你做朋友。不是什么套路，没有套路，我觉得自己当时非常傻，但是你竟然也说愿意跟我做朋友，我就把我所有的想法都告诉你。你也答应我会慢慢来，让我了解你。

那时候是我进大学以来，最开心的时刻，我记得我那天发了微博，说，我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接下来几天，没几天，明明考试周是最忙最烦乱的时候，我却忍不住兴奋一直找你，简直不知道要怎么对你才好。说话吧，怕你嫌烦，不说话吧，自己憋的难受。我问了你很多事情，你也跟我讲了一些，我已经记不清哪些在前哪些在后了。

那天我哭了，跟傻子一样，谁会为了一个刚认识没几天的人哭？我忘记了是因为什么，只记得我很希望你也能来找我玩，就像你去找她们一样。其实我心里是知道总觉得哪里不太对，我也不好意思去找你，怎么能要求你呢，可是我就那么无理取闹了起来，并且去你们寝室看见你和B坐在一起看手机，说说笑笑的时候，我更加难受。

我是吃醋了吗，是吃醋了吧。

我记得你问我吃不吃香蕉，谁想要香蕉，我只是想见你。

可怜的香蕉。

问到你前女友的事情时，你说的原因我都料到了，也完全明白，我自己就是这样的。所以才那么口无遮拦地说，我会陪你到100岁。

你可能不知道吧，我从来没有对任何一个人说这句话，也从来不轻易给承诺，我所需要的，只是你也愿意接受我的陪伴。

从我开始真正接触你的事情起，就变得情绪化，太在意，又觉得不公平，现在看，我有点作啊是不是，不给自己找借口。

虽然难过的时候天崩地裂，但是你嘴很甜啊，你告诉我你的曾用名，和家里事的时候，我想着，你是信任我的吧，是吧，那我就可以忍住这些波动的情绪继续。你有时候好像开玩笑一样地说一些话，我可能误会你了。

比如，我说，我每天是不是只能找你三次，你说，每次八小时吗。

比如，我说，我找你的时候你会不会烦我，你在做什么，你说，来催我，在复习，没在听歌。

比如，你说，你最喜欢夏天和冬天，我说，我就知道。我已经把你看透了。你说，你还知道什么？我说，我还知道你喜欢我啊。你说，这都被你发现了。

比如，我穿了红裙子，你说，真的好看。

……

就有了想象的空间。

在图书馆的时候，你朝我走过来，笑着站在我面前，又走了；你帮我拿了酸奶，放下就走；我托你刷卡，你接过就走了。我在图书馆托着腮看你很久，觉得你真是帅极了，你笑的时候，真的很好看。坐我对面的人频频看我，大概我的反常太明显了，我哪里是去图书馆学习的，我是去发花痴的。

我们几个就一起去吃咖喱了。可惜我偏偏开始牙疼，简直痛苦万分，我明明很想跟你说话，可是我的牙容不得我说话。我好像看到你看了看我，又好像没有，好像你想跟我说话，又好像没有。我看着你们有很多话，我却插不进嘴，你要住B家了？

我去过了医院，终于没忍住，问你：

你喜欢B是不是？

不是啊。

那……你有喜欢的人吗？

我看着你过了没几分钟，很爽快地说，没有。

天崩地裂，冷静了很久，仍然是不甘心。

告诉你我以为你喜欢我。

你说，不是那种喜欢。

哦。

就没再说什么了。原来是我自作多情了。很难过，觉得自己一直在打扰你，也扰乱了自己的生活。

我删了跟你的聊天的记录，我看重文字，看重两个人之间的交流，我真的受伤也失望，但觉得自己现在尚且还陷得不算太深，醉过之后就忘了吧。

④峰回路转仍是冬

我权当自己是做了个梦，梦里也真实地哭过笑过，朋友实在见不得我这样自暴自弃，说着自己不够好这样的话，就亲自去找你，我还是病着的，头晕目眩，几近昏厥，根本拦不住她，她夺门而出地那一刻，我想完了，我彻底会被你讨厌了。等了好久还是忍不住爬起来去找她，在你寝室里，她就黑着脸出来，拦住我的路。

我已经无地自容了，轻轻地说，我要去洗澡了，把我的澡卡给我，她只撑着门说，我知道她的真实想法了，你听么？

我听什么？真实想法，可怜我，同情我，玩玩我，都不是你的错，本来就是我打扰了你，我的自尊心不允许我再受这样的折磨而已，所以我说，没什么用，不听了。

她说，她告诉我了，她喜欢你的。

我也知道“喜欢”我，谢谢你的这种喜欢。

她说不是，她不知道咱们的关系，如果没有我，她会更进一步。

我有点懵，还是不相信。

更进一步是什么意思？

到今天我都没有问过你，是不是真说过这么一句话，如果真的，又是什么意思。我不敢问，怕又是我想多了，总是我想多了。

所以我内心翻滚着无数的情绪，仍然在一瞬间全部压下来。跟我没关系了都，我这么想着，你亲口说了不喜欢我，别人说的算什么，一切都结束了。

洗完澡回来，手机里多了一条你的信息，你说，不是那样的，我不是那个意思。

不是哪样的？你是什么意思？

就是我说我不喜欢你，不是那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

我心里很气，你是在耍我吗？

你说，今天晚了，明天再说吧。

忍不住冷笑出声，好啊，明天就明天。

第二天模模糊糊地，你说你的想法，你说你是对我动过心，但因为不能让她在中间难堪，就不能再亲近了，其实很尴尬，我知道，要是没有她，吵也罢闹也罢，怎么都是两个人的事情。可我和她好在先，就算是我去找你，你也不能造次。

这话没错，可是你之前明明接受了我的心意，并且像是在撩我，现在又一副贞洁烈女的样子，是我的错吗？

你也有点生气，语气变硬了就问，那你想怎么样？我突然觉得有点好笑，我要怎么样？我自己也不知道，我不可能跟你在一起，这点从近从远都不可能，那我谈什么真心呢，我这样纠缠你倒像是我不懂事了，其实我也不知道，并且根本没想过我想要你的什么，大概我只是享受看着你，跟你说话，得到你的注意，和你待我同待别人不一样。

我说什么呢，我们在一起吧。这话我是绝对说不出口的，长这么大都没主动给人告白过，没主动要求跟谁在一起过，如今碰到的还不是男生，我们那么远，无论你愿不愿意，我们都没有明天，我在坚持什么？我在等待什么？我在要求什么？我不想自私地占有你两年，然后就离开彼此。

你这几天给我推荐了一些你爱听的歌，我最喜欢的是Gala的《我绝对不能失去你》和谢春花的《借我》，我听着那样纯粹又极端的歌词，想起我问你听过陈粒的《绝对占有，相对自由》没有，你说不听，前女友喜欢她的歌。是不是你心里每次都会想起她，你真诚地，深深地爱过的女孩子？

突然觉得很好笑，一直觉得你的态度不负责任，可是我也什么都没有说清楚，说着跟你做朋友，又对你使小性子，清楚地让你知道我吃醋，我想你了，就像是我开始的不负责任的暧昧，最后又想要求你负责。凭什么，我这样对你。

我说，你像个小孩子一样跟我这么吵。

你说，你才是个小孩子。

我说，就顺其自然吧，我也不知道怎么办。

你说，好。

其实我又不负责任起来了，你那么拖拖塔塔的，大概我这么说也整合你心意吧。反正正在停课复习，时不时来一门考试，谁有能耐好好考虑这件事。我依然每天跟你说很多话，只在微信上。偶尔去找你，你跟出来，我只觉得很害羞，也不知道说什么，我觉得你的脾气果然很奇怪，比我想象的更奇怪，但是谁让你长的帅又正好合我的口味。

管他是因为什么原因呢，从我知道你喜欢摄影，看到你拍的小猫，知道你也喜欢画画和跳舞，你听的音乐我大多都喜欢。在我说，虽然你看上去外面冷漠又孤独，内心一定是柔软的吧。

你说，突然觉得有人懂的时候。

我就掉进了你的漩涡里。难以自拔。

这么想想，你告诉我的，和我所得到的，已经很多了，甚至是认识不过五，六天的人所可以了解的极限了。我却还是不满足。

之前一直叫你去跟我唱歌，你总是说考虑考虑，后来我说不催了，你又不愿意去。你说，你每天都催催我，说不定我就愿意去了，我就真的每天都问你一遍，跟我去唱歌吗？

你说，让我考虑考虑。

可是有天你突然说，不去了。这几天心情不太好。

但觉伤心。

不去就不去吧，考试难免有情绪，我也爬上舍友的床跟她随便唠唠嗑，她让我看她跟别人的聊天记录，突然看见你们的，在第一个。

难以言喻当时我在想什么，我可能当机了，因为她立刻就觉得我不对劲了，可是我心里苦涩，嘴里也干干的，摇摇头就说没事，累了，往自己床上一躺，躺尸一样。

你也喜欢她吗，那我算什么，还是没忍住问了你。

你跟她说我们的事情了吗？

没有。你解释了一下，只是向她推荐电影主题曲。

也没见你主动来找我聊天。

你一直跟我聊天，我怎么主动找你。

这么说着，你至少是愿意告诉我，跟我解释的吧，心里好受些了。

还以为你喜欢她。

你觉得我谁都喜欢。

嘻嘻。

终于考完了所有科目，早上起来，我问你，你那天过来跟我说动心，是她让你说的吗？

你说不是啊，是自己要说的。

我问，动过心，是曾有波澜，如今恢复平静了吧。

我刻意按捺住了紧张的心情，装作无所谓地问我最在意的问题。

你说，是时有波澜。

我的嘴角都咧到耳朵根了，什么时候会动心啊？比如我穿红裙子和黑裙子的时候吗？

我是开玩笑的，可是你有点认真地回答，比如你撩头发和坐在厕所门口看书的时候。

我心里嘿嘿嘿了一下，可是又想，我什么时候对你撩头发了呢？坐在厕所门口看书的时候，你的确正好走过来，朝我吹口哨。

我没有告诉你我被你撩到了，怎么能那么帅。

我也让你动心了吗？

我知道，动心还不是喜欢，喜欢已经固定了，动心却只是一瞬间，离真的在一起，还很远。

起床以后，我们都要先收拾所有的东西搬宿舍，我收拾回来的时候，你正在帮我舍友整理书，笨笨的，我看不过去就帮忙，正好碰到你的手，你的手比我小，当然，我比你高嘛。内心却泛出了一丝丝甜蜜。我有毒，还是你有毒？

⑤白雪皑皑一片寂寥

我和她去了KTV，莫名其妙互相闹情绪，都不说话，我傻了似的一首一首地唱着歌，从莫文蔚的《他不爱我》，到泰勒的《Everything has changed》，间或跟你发着微信。我想让你带一个小香袋回家，因为想让你睹物思人啊，后来才不知道你根本不想思，怪不得我怎么劝你，你都不肯去我寝室拿一下，其实想想也是，就算你再害羞，被动，腼腆，如果真的喜欢我，又怎么可能不愿意收我的东西呢？但你最后只说，先放在我这里保管，等开学后再给你。

我问，你说话算话吗？

你说，算话。

我就相信了你，勉强了却了一桩心事。微信里触不到的你，一个人出了学校，去了附近的小吃街，吃完了晚饭，坐上了地铁，到了高铁站，机场，最终乘上了飞机。我已经忘记我们还聊了什么了，印象中，这是到我们彻底陌生之前，说话最多的一次。或许，去机场的路太无聊，有个人陪你打发一下时间，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吧。你没有拒绝我，我还以为你真的愿意跟我多说话。

你上飞机前，说就这样了，不说了。我心神不宁地等了两个小时，还是没忍住给你发了消息。

也不知道你在路上能不能休息好，饿不饿，累不累，有没有坐靠窗的位置，有没有拍窗外的风景，我多希望自己是陪在你身边的人，我甚至羡慕坐在你身边的旅客，因为至少她真实地跟你呆在一起，而我，真的很想你。

10点左右，你下飞机了，耐心地回答了我的话，但我看得出来你的疲惫，你给我拍了你们家的狗，我自以为这是你对我亲近的表现，心里开心得很，躺在床上就睡了。

就刻意忽略了你，避开了我的想念和问候，也没有理会我说如果想去你的家乡玩，你愿不愿意招待我的话。

有什么关系呢，我喜欢你，我是六月的寒冰，冬日的柴火堆，我愿意被融化，或是燃尽。

暑假正式开始，断断续续跟你一直聊着天，可是你也没有在5分钟之内回我啊，之前刚认识的时候，我说暑假的时候你会不会回我消息很慢，你说不会啊。我说1分钟之内回吧，你说5分钟吧，这样没来得及或者有事还有解释的余地。可是思念是恼人的，只要你能回我，1个小时也没关系啊。

晚上的时候，我给你扯了些有的没的，刚好在整理电脑里的照片，突然想起大一的时候拍了一张你的照片，找出来想要发给你。她跟我说过你不喜欢别人拍你照片，会生气的那种，可我当时太任性也太着急，总想要特别对待。就那么草率地发给了你，一开始你只是有点不开心，有点懵吧我猜，发了几个表情。可我多不懂事啊，我说：

我知道你不喜欢别人拍你的照片，可我们不是朋友吗，而且你也有点喜欢我，所以我就发给你了。

你好久都没有回我消息，我开始慌了，或许我心里早就知道你没那么喜欢我，所以才一直着急想抓住更多的事实，想有更多的确信，想亲口听你承认。还有啊，我那么没有安全感，又一直喜欢把对我好的人推开，你，也是受不了的吧。

你生气了么？

好久好久，你回我了消息，没有啊。

那你为什么不回我消息？

忘了。

那我以后再发你照片你会生气吗还？

会。

那你怎么说不生气？

沉默。

我们不是朋友吗？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朋友？

可你一夜都没有回我。我大概是把你逼急了，我知道的，可我心乱如麻，只想着怎么才能摆脱自己这种奇怪的，焦虑的情绪，所以，情急之下，我做出了大概是跟你相处以来，我们全部的相处时间里最后悔的决定。

我把你删了。

对，然后我就经历了长达十几天的痛苦煎熬，我写了很多乱七八糟的诗和文章，我问过了很多人，甚至头脑发昏和前男友见了一面，去找了以前的男闺蜜。我过得很不好，失眠了好多天，我一直在烦她烦自己，我一直在哭。短短的十几天，成了我到现在为止都不想回忆的日子。

所以我终于没忍住，重新加回了你。很没出息吧，你没加我，就是你的态度了，可是我不甘心，我还是想找你，所以我说，我说了什么来着？我现在也忘记了。

成人世界里可以一笑而过的事情，我不想放弃。

你同意了。我视此为你的默许。就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你说话。

你就说，对，你喜欢吃醋。

明明是再正常不过的回答了，我却觉得很甜蜜，你的复述让我觉得自己的被夸奖了，奇怪。一厢情愿的人对喜欢的人的每一句话都很敏感，总觉得话里有话，别有用意，一定也喜欢我。

我每天都跟你说早安，你大概每天都会过个一两个小时才回我，早。我都开心的能飞起来，有时候真的觉得自己很卑微，我苦苦支撑的底线是不说晚安，因为晚安对我来说是“我爱你”的意思。我很喜欢你，很清楚知道自己喜欢着你，所以我不说爱。

我回了老家，有天忍不住问你：

我删了你，你生气吗？

那倒不至于，已经习惯了。

我就知道，那我重新加你，你也习惯了吗？

那倒没有。

那你对我们以后怎么看？

什么意思？

就是我们的关系啊。

顺其自然吧。

你从一开始到最后的态度，都是顺其自然吧，慢慢来吧，可是我却等不及。很久之后我们说清楚了之后，F饶有所思地对我说，其实套路未必是坏事，如果是想认真在一起，就应该套路着循序渐进地来，真诚是不可取的。现在想想，套路，恰恰是最有耐心的，而我，从来对你就没有那个东西。

可接下来的日子，我们就再也没有多余的聊天了。我只好给你发些音乐的链接，不多，每天一首，可每次给你发链接，你都说回去听。后来有一次我终于没憋住，问你这么晚了在外面干吗。

很久没回，有点后悔。也是，你做什么何必告诉我。

后来你回了，说和妹妹在外面散步，我问是你亲妹妹吗，你说不是。

我问你她好看吗，你说你觉得挺好看的。

有点难过，就问，有我好看吗。

你只回了一个字，比。

无法形容的自卑感，还是开玩笑说，那一定是很好看了，怪不得你愿意跟人家散步。

你说是你妹妹当然愿意一起出去。

我就想，不是亲妹妹，难道没有血缘关系？那你是不是喜欢她，谁不喜欢漂亮的人？可是不能问，我们是朋友的话，有些事情你没必要告诉我，对吧。

可其实对于那时候的你来说，我连你的朋友都算不上。

8.4

梦到你了。

我们都在做实验，我装作无意间走到你身边，你猛然抬头看我，就像之前在图书馆你做的一样。

我也装作没事人，继续做实验，心里却甜蜜得很。

醒来的时候，一阵苦涩。

只是个梦啊，要是我现在也有勇气告诉你，我想你了该多好。只对你说过一次我想你了，是下雨的夜晚。打雷的晚上总让人浮想联翩，那时我的心里莫名的躁动，一个没忍住就给你发了微信，想撤回时已经晚了。早上的时候，你只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早。

可你现在，我发早安你也都不回我了。

就在7月，我在图书馆偷偷看你的时候，你一抬头看过来我就趴下，你就会发微信，说，又被我看到了。

你真可爱，不是吗。

有时候我都分不清自己是喜欢你的帅，还是想医治你的伤口，还是想保护你的单纯，还是想颠覆你的冷漠。

你是迷人的啊。

如果要放弃全世界你就能跟我在一起的话，

没有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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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

起晚了，发了照常的早安，到现在都没回。也是习惯了。

8.6

今天没说早安，不想让自己看上去很奇怪，我还是想你，可是那又有什么用呢，你不喜欢我，我再努力也白搭不是吗。

我只能在心里默默地强迫自己忘记你，并且什么也不告诉你。

第一次希望别人把我主动删掉，我还能狠心一点。

有那么多人来我的空间，我都觉得不够，要是你来了，我就关闭空间了。

你不喜欢我。

你不喜欢我，一遍遍地告诉自己。

不要这么傻了。

你不喜欢我。

很想问问你。

你听得每一首歌，是不是都会想起她。

8.7

昨天给你发个表情，你也回我了个表情。好像一切都平息了，是朋友，就够了吧。

8.8

今天应该会很顺利的，你，一切。

又想起你好看的，干净的侧脸。

笑笑就好了。

我不是没怀疑过自己的真心。

我真的喜欢你。

也真的知道我不是那个能给你带来安心和永远的人。

那我一开始就骗了你，我不做骗子。

所以抱歉，我喜欢你。

糊里糊涂，不负责任地喜欢你。

8.9七夕

我说，我非常非常喜欢一个人。人们就对我说，既然很喜欢就好好追，不要放弃。

我说，没用的，我们不可能在一起。

人们就很奇怪，为什么不能在一起，你坚持了吗？

我要怎么解释这件事。

要是你是男生，我还可以放下一切尊严，痛痛快快地爱一回，不留遗憾地追一回，就算被你利用，被你辜负，被你伤害，大不了爱过了痛过了，想清楚了再离开。

可你不是啊。

我怎么去追你？

我没有。

没有不顾一切的赌注。我连赌一场的资格都没有。从开始我就不能进赌场了。

静默无声地爱你，守口如瓶的想念。

七夕快乐，我喜欢你。

但是永远不能告诉你。

我觉得很不甘心，我什么时候这样低三下四地追过一个人？过去哪个追我的男生不是捧着我，把我宠成了小公主，一身的任性和脾气。可我心甘情愿，偏偏就是你，我为你改了很多，并且不需要你看到，不需要你感动，我喜欢你，也不知道自己要什么，就是喜欢你，有时候好心酸，有时候觉得自己好卑微，可是心是骗不了人的，我就一直那么喜欢着你，无声无息，默默不语。

【七夕乱漫杂谈】

牛郎织女是最初的异地恋，很远的那种。你们这些小情侣见一次面坐个火车飞机几百几千的，人家是以天时地利人和来算的。意思就是，要是哪天喜鹊不高兴了，牛郎织女一年一次的约会就没有了。

这就是私定终生的下场，这就是自由恋爱必须承担的后果。

可以自行想象真心相爱的一人一仙相见的时候在干什么。要是没有别的地方落脚的话，就只能继续踩在鹊桥上，除了互诉衷肠外，好像还能交换一下七夕礼物什么的。牛郎真的受得了吗。

牛郎：娘子，我来了，我想死你了。

织女：我怀了你的孩子。

牛郎（大惊失色）：啊，怎么会？每年都怀孩子？

织女：我乃是天女，要么不怀，一胎怀一世纪。

我：我就看看不说话。

要说今年的七夕和往年有什么不同，大概是心态变了，以前总想着得收到什么惊喜才行，现在觉得，有人喜欢就不错了。有点同情到现在都没好好过过七夕的人。

要真的说起来，七夕是中国传统节日里为数不多的关于爱情的节日，我们都记得牛郎织女历经波折，有情人终成眷属。却没想到他们之间永远隔着一个银河的距离。

所以七夕其实是个悲剧节日，因为你爱的人，永远和你隔着银河，并且你喜欢的人在银河那边未必也喜欢你，你也无法接触他，真实地和他生活，你们像彼此生命里那个宏大的烟火节，一年放一次，剩下的时间，各有各的生活。

这样的爱情真的值得传颂吗？我持保留意见，就鹊桥的那个设定就挺坑的，还不说王母娘娘的发簪是银河了。

但你要是现在问我，会不会为一个虚无缥缈的相见付出夜以继日的等待。

假如那个人我真的很喜欢的话。

假如我可以喜欢那个人的话。

假如那个人有一点喜欢我的话。

我觉得ok啊。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让我们为牛郎织女的凄美爱情鼓掌，另祝，七夕快乐。

⑥山重水复疑无路，慕然回首，黑夜深沉不复灯火阑珊

好久都没有再跟你说过话，都是因为你不再回我的消息，可是我实在忍不住了，一天又一天，我看了一些日剧，《巧克力失恋职人》，《朝五晚九》，都在陪我单恋和一个人心痛着。我暗暗下了决心，开学要亲自当面跟你告白，我大概是疯了，这么做有什么意义呢，我大概是实在受不了这种可怜巴巴的自己的模样了，干脆就被拒绝吧，干脆就干脆点被你拒绝吧！要是你接受的话......不可能不可能！我立刻打断自己的幻想，你怎么可能会接受我呢。

可我终究还是没等到开学，8月23日晚上8点，我认真地对你进行了告白。

“无论答不答应，都请务必回我消息。

你可能不知道，也可能知道。

我真的很喜欢你。对你来说只是一阵清风，我们的所有交流可能都不值得再回忆。但我一个人想了很多，我不是个随便说话的人，不是没有耐心的人。

只是你真的不喜欢我的话，我什么办法也没有，要怎么追你呢。

我一开始说的德语单词，du gefalt mir.就是我喜欢你的意思。

告白，我一开始就做了。

但是我还是很努力地跟你相处，想要了解你，想要打开你的心扉。

我知道一切都太快了，我应该给你时间的，一直那样对你。是我很着急了。

自己也不知道我在说些什么，毕竟我根本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啊。

不想再逃避了。

想问问你，愿意和我在一起试试吗。

我喜欢你，真的喜欢。”

发完之后你没有立刻回我，所以我的心中掀起了万丈波澜。我的心路历程大概是这样的：

我真的说了！

啊？

我简直狗胆包天！

擦擦擦。

算了

说了就说了

反正一切结束了也好

快开学了也好

一切都有个结果就好。

后来冷静点了我的想法是：

什么感觉？

就是挺紧张的，但是没有之前考科二紧张。

挺期待的，但是没有高考成绩那么期待。

自己不知道是什么结果，一切都是推着就往前走了，只是很想要一个结果。

喜欢是真的，想要结果也是真的。真的不想在这么拖下去了。

喜欢是我一个人的事情，不应该打扰别人，但是抱歉，这次我必须打扰一下你，最后打扰一下你，利用一下你，让我心里好受，让我得到解脱。

我只是在等你说，

我不喜欢你。

那样也好，我就可以安心做别的事情了。

我不想再喜欢你了，太累了，我现在亲手把刀子递给你了，请痛快地砍下去吧，我不会对你喊痛的。

然后你就回我了。我看得出来你是在认真拒绝我，你说我的执着你看在心里了，说不知道怎么拒绝但是也不可能开始，说其实我不了解你，不然可能就不会喜欢你了。

我当然听出了你话里的全部意思，没关系，不就是拒绝了我嘛，可是我一定要解释清楚：

我不是说说而已……

我不知道，但我想知道，我不想打扰你，可是我想知道真实的你，我不是随便说说的，毕竟到现在为止我只谈过一次恋爱。

我不想说这两个月我想了什么，梦到过多少次你，写了多少东西，怎么说服自己，做了多少莫名其妙的事，我还下了那种软件，就是，想用尽全力去让你知道我的心意。

不过这样是没用的吧，你还是不喜欢我，还是不能接受我，还是。

我的一切喜欢都是我的事情，我不用你看到我的执着，或者可怜我，或者被感动，喜欢你，遇到你，能和你说话的日子我就像在做梦一样，虽然只有几天，可是每天都会笑100次，像傻瓜一样，我还是觉得很幸运很高兴。我喜欢你，这是从初中以来，再次陷入爱河，被丘比特射中的感觉就好像回到了15岁，也积极了不少，也很甜蜜。

最后，也是我唯一想拜托你的一件事，请好好地认真地告诉我，你不喜欢我，也不可能，永远不可能跟我在一起，让我死心吧。

我会努力淡化这份喜欢，不会让她成为你我的困扰的。

可是，你没有这么说：

我不想把话说得那么绝，说没可能不想骗你，我只是想两个人没有负担地相处，如果说在一起就好像一座大山压住了一样很累，我也不是不喜欢你。

也不是不喜欢我？我哭笑不得，我既不能痛哭一场喝他个酩酊大醉，也不能开心雀跃，我心中五味杂陈感觉自己被耍了，所以我极度复杂地问：

你的意思，是两个人互相喜欢，但是就不在一起，相互融洽安静地相处吗？

是。

我再没说话，我不知道要怎么接受这个设定，我知道你喜欢逃避，直到你优柔寡断不似我直白果决，胆大明快，甚至极端，可我最多也就以为你会犹豫着着说拒绝，现在，也不是不喜欢我是什么意思？

我问不清楚，你说不清楚，我就不想问了。罢了，谁让我那么喜欢你。

一连好多天，我们都没有再说话，我需要时间整理自己，思索你说的话的意思。你的每一个字我都掰碎了看和想。直到快开学前，学校换寝室了，我有惊无险地换回了自己的寝室，可曾一度变成了你舍友，终于找到了跟你说话的借口：

差点成了你的舍友。

跟谁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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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一直换来换去的。

又是这种感觉，你明明什么都没有说，可我却觉得你是责怪我，甚至是有些宠溺的语气。脑洞特别大吧，我又觉得你是喜欢我的了。我开始期盼开学，我很想看到你，每一天，开学的时候，我想抱抱你。

很不幸，我特别怂，开学那天，你就在我对面的寝室，门开着，大家都在整理东西，你站了起来，就要和我目光对视了。我突然很害怕，又很害羞，我躲避了你的目光，离开了，这样的状态，持续了两三天，我感受到了你每每走过我身旁的冷淡。不，不该是这样的，我有点惊恐，事情不能就这么发展下去。

⑦ 等一树花开，我就穿着白裙子，离开

周二的晚上，我鼓起勇气，决定跟你说清楚一切。我很想把聊天记录打上来，可还是算了吧，我尊重你，到现在为止。

哎 我知道你是认真拒绝我了的，那你说的其他的话是不想伤害我的托辞还是认真的考虑。

因为现在你连招呼都不跟我打了，这就是你说的顺其自然吗。

是不想看见我觉得尴尬吗。

有那么一点尴尬，是认真考虑过的。你说。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不是不喜欢，是喜欢但是程度还不够，还是不讨厌，也不喜欢？

好像等的时间有那么一点久，你说，之前有喜欢现在是不讨厌。

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我碎了，我不心痛，真的，一点也不，我只是觉得自己的身体和灵魂碎了一地，咔嚓一声，我花了点时间组装了一下自己，才重新跟你说话：

那也不能怪你。（可是怎么会这样？）这种事情本来就是这样的。（可是我宁愿你从来没有对我心动过，也好过曾经喜欢，现在只是不讨厌。）我好想问问你究竟是为什么让你在几天之内改变了自己的想法，为什么几天之前还是有点喜欢，现在却只是不讨厌。我好想问问我究竟做错了什么我可以改真的，只要你能重新喜欢上我。可是我没有。

我不想失去最后的尊严，如果你不喜欢我，就让你记得那个有点任性，有点极端，有点洒脱，也有点曾经让你心动的我吧。强装镇定，故作幽默。

所以我说，这会心一击，有点心痛，刚刚缓了缓。那以后我就不打扰你了，正常做同学就好。

一切都结束了吧，我想着。你突然说：

其实你和她挺好的。

我很莫名其妙，我和她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要是不喜欢我，不用为了安慰我说这种话，我几乎伤心欲绝，是啊，不用可怜我。真的不用。

你说，不是，我是真的觉得很好。

我说我和她是家人，是朋友，我敬她爱她，我，不喜欢女生。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有跟你说这些，没有意义了，从你说，现在只是不讨厌的时候，我不是就该哭泣了吗，我为什么要在这里装作没事人一样的跟你说这些没有意义的话题？

你不喜欢女生？那你说喜欢我岂不是很矛盾？你说。

（其实我是把你当男生了）其实我一开始也怀疑，痛苦过，不过也没办法，就接受了喜欢你的事实，其实也知道不可能跟你在一起，只是还是抱着侥幸心理去告白了。

我尽力遏制，没用。所以想着你拒绝我我会好一点。

你轻描淡写地说：现在我那么正常可能过一段时间你没有那么好奇就好了。

我笑了笑，当然，你看不到：

莫名其妙的喜欢，可能是源于好奇心，你大一的时候我就感兴趣了

我是好奇心害死猫的人

反正，不该有好奇心啊 而且我特别倔 就是你冷淡 我偏要看到你热情的样子

你不说话 我一定要跟你说话并且让你跟我说很多话

可能跟你比起来 我更极端一点吧。

你说，的确，像小孩。

我继续说：其实我知道，就算你是男生， 我们也不合适， 你要的是稳定的情绪的人

我要的是热烈的浪漫。我只是绷不住。

你说，你更感性一点。

我好像找到了发泄口，一股脑地说着：现在呢 看见你跟大家关系都很好 也开玩笑 特别正常 有时候会有恍惚 那个穿着黑衣服一个人坐在角落里站着的你 那个和我们一起吃火锅的你 那个越来越明朗的你。

你说，这个还是你更懂我一点。

我的心好像是抽搐了一下，啊，好痛，我当初不就是因为你说了一句，突然觉得有人懂的时候，才彻底沦陷的吗？好熟悉，可是这一次，你没有给我任何遐想的空间，谢谢你啊：之前跟我说笑让我时不时心动 越来越喜欢的你 和 对我避而不见的你

听音乐的品味很安静又很狂放

拍出来的照片很纯净又很真诚

说到吃东西的时候两眼放光。

你说，我不是对你避而不见，只是不知道怎么面对你，我还是喜欢逃避问题，总觉得不去管问题就不会存在。

哈哈，这语气，这话好熟悉，曾经也有人这么对我说，可我成功了，可是对你，我失败了：

我呢，觉得你越来越真实，但是更加困惑。

也许就像你说的，我是不了解你，也许真的了解你，你可能是个脾气很差的人，没什么耐心而且也很普通大众的人。

可是我见过你温柔的样子，我曾经有一瞬间见过你的真心，是可爱的，是柔和的，就坚定了你是好的的想法。

其实我真的有时候羡慕你。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成为了现在的样子，可是像我这样不逃避，要答案，热烈地喜欢，感应地思考，真的好累。

唉，喜欢了你这么一大圈 虽然只有两个月 可是觉得真的投入了整个世界啊，现在我都心有余悸。

你说，人都有很多面，总有一面是你喜欢的。这样的你很好，现在都很少有人那么明确地表达自己的喜欢。

是吗，我这样很好吗，那为什么你不喜欢我；明确表达喜欢很好吗，可是你拒绝我了呢：

我之前说，我会一直陪着你，给你很大的负担了吧，抱歉啊，在没弄清楚之前，只想着表达我的心意，也不管你在想什么。

你说，你还是像小孩一样更像你，任性一点。

现在再打这句话，我还是好想哭，我任性一点吗？为什么我还是觉得你的语气是宠溺的，是心疼的，是喜欢我的？我好讨厌这样的自己，我为什么要这么自作多情，自以为是，总是觉得你喜欢我，你为什么要这么温柔：

任性一点吗？原本准备开学抱抱你的，那可不行，做人不能太任性了。可是还是很感谢你，虽然不接受，但也不伤害，不过这么温柔，我走出来恐怕要更慢一些了。

你说，其实应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把你的喜欢看的太重变成两个人的负担，还一直逃避。

你不用道歉的，我不要你的道歉，你不是真的感到抱歉的吧，我不想听这个，可是，如果接受你的道歉你能感觉好一点，我不想让你愧疚，你开心一点吧，因为失去了你的喜欢的我，已经不能再获得开心的动力了：

你要是道歉，我就接受了，你是该道歉了，你的逃避真是折磨人的，要不是我喜欢你，我就受不住了，但没有办法怪你。

为了活跃一下气氛，我开玩笑地说：其实你不接受我真的很让我怀疑自己的女性魅力。

你说，我一直觉得你很有女人味，真的。

哈哈哈，我说：我没什么别的要求，以后见到我不用刻意回避，正常打招呼就好了。

你说：yes，madam。

又被戳到了，我的心在对我说，不能就这样放手，不要让她就这么走了，不要装作没事，我真的很喜欢你啊，我真的不想放手，可我也不想变成你的困扰。

你说：不是你不好，只是我自己也不知道我想要什么。

我说：是我没戳到你的点，也不是谁的错。

你说：偶尔戳到哈哈哈。喜欢没有对错。

为什么......明明已经拒绝了，还要说这种让我误会的话呢：过去偶尔戳到吧。

说起来之前你发给大家的月饼，我说，其实不喜欢吃，因为又甜又咸。

你说，甜咸只爱着一个，因为月饼是我家的，所以喜欢。

我突然有了回光返照般的幽默感，我突然很想故作轻松：

自己做的？

自己包装的？

厉害了。

你说：不是，家乡包，自己吃的，厉害死了。

我说：你竟然get了我的语气。

你说：为何get不到，下次再带鲜花饼给你吃，那个是甜的，你不吃之前的，浪费我一番心意。

我到底在干什么，我为什么要这么轻松，可是我好难说，你下次带给大家，也顺带会有我一个吗？我不要好吗，我可以不要这样大众的好意吗？你有什么心意，不要再让我误会了......：哈哈哈，我看出来了，其实你对我，还是有优于众人的好感的吧？

你说：的确是。

差不多了：那以后咱们重新做人，能做朋友做朋友，实在不行还有两年同学情呢不是。

你说：突然觉悟了。

我不是突然觉悟了，我是知道，我可能永远都不会找你聊天了，我是知道，从今天开始，有关跟你的一切，我都要尘封心底，我甚至不能再时刻拿出来咀嚼，我甚至不敢回味，因为是结束了。因为我再也不能偷偷地，或者正大光明地看你，看你的笑，听你的声音，跟你交流了。我也许还是跟你有默契，还是适合做朋友，还是懂你，还是跟你一样对黑色，对孤独有种特别的癖好。一切还相同，可是再也不同了。我从一开始就不能和你做朋友，因为我喜欢你，这就是所有的问题，也是我们两个关系之间最大的障碍，最大的问题，对不起啊，我喜欢你，不管你接受与否，我喜欢你，我真的很难过，我真的很痛。

再见了，小白，陈小白。我有多么喜欢你，就有多么后悔，自己那么着急，那么着急想进入你的世界，就有多么心痛，就有多么后悔，自己是喜欢你的。

我的喜欢是一泓清泉，我想赶到你身边，为你洗去尘埃，拂去污垢，可我耗尽所有，都入不了那坚硬的岩石，你的拒绝无声又坚定。我好想停留与环绕着你。可我怕我的浪花拍打你回惊扰你的安静，小白，希望以后有更美好，更纯净，更善良，更耐心，更温柔的人来爱你，最重要的是，那个人你一定也很喜欢。你说你怕喜欢上别人，因为喜欢是不公平的，因为情深不寿。那我就祝愿，你爱的人也爱你，你们在地自为连理枝，花开并蒂，永世不分离，会有人让你幸福。

谢谢你让我明白心动不代表喜欢。

谢谢你让我看到哪怕一点点那么温柔，那么可爱，那么脾气差，那么真实的你。

谢谢你跟我说了那么多话。

谢谢你曾经陪伴过我。

谢谢你答应过做我的朋友，虽然我骗了你，我更想跟你做的不是朋友。

被你温柔地对待过，了解了一点点关于你的事情，缘分到此为止了。

真的觉得有点遗憾，但是，接下来的你的生活，祝你幸福。

我真的很喜欢你，谢谢你。

最后一次告诉你。

就是这样。

我还是好想喜欢你，甚至想试着爱你；我好想停留，再眷恋着曾经的温存。可是，再见，小白。

后来我们再见面，只是笑笑不说话，我看着你，没由来的心痛。我一个人慢慢踱步到窗边，至少你答应了我一件事，没有回避我。一阵辛酸涌上来，我想流泪，可是我哭不出来，我好像自己演了一场戏，结束以后，你的生活照常，我却不知要多久才能出来，想到了《霸王别姬》，小白，我们以后，再也不会有关系了，我喜欢你的时间不久，两个多月，如黄粱美梦一场。

皆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窗外的人慢慢地走着，领了快递。台阶上坐着一些人，享受午后的阳光，三三两两，很是惬意。银色的车反光。一切照旧。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尾声

一开始动笔写这些事情，是存着幻想的，以为会有些什么事发生；也是不想就这么忘了她，总觉得有希望，中间我们关系停滞的时候，也一度觉得写不下去了，可是又不愿意就那样封笔了。可是现在一切结束了，所以在一个晚上就写完了全部，现在写完尾声，就真的要结束了。

是真的假的，也无所谓了吧。大家当个故事，笑笑看看就好。

如果非要说现在的我和之前有什么不同......

我还是爱黑色，可是我不会再像从前那样，见到黑色的衣服就想买下来，就觉得安全，选衣服的时候，我会更倾向于白色；我不能看周星驰的电影了，因为她的头像就一直是周星驰，而我之前看《喜剧之王》，《百变星君》，《大话西游》都哭成狗啊哈哈哈。我不能也不想再看到“小白”两个字了，可是偏偏好多人都叫小白什么的。我真的很想走出来，忘记她，可是偏偏天天都能碰见好几次，并且这种状态不出意外要持续两年。我把她说的话记住了并且烂熟于心，所以必须忍受不定时的心痛刺激。因为她是女生，周围的人都知道我特直，所以我谁也不能说。都说开学是水逆阶段，舍友失恋了，大家感情状况都不太好，我也就陪着去喝酒，她们都知道我不太好，可是问起来我却什么也不能说，还有就是我虽然真的很难过，可是我特别理智，也不喝酒，因为我身体比较弱，知道自己不能伤身体；我也哭不出来，所以别人都哭成傻逼的时候，我还是冷静，又痛苦地看着。我很想喊出她的名字，大声地说，酒醉，醉醺醺地说，我他妈真喜欢你啊，我恨你之类的话。可是我不能，我对舍友撒谎说，我喜欢的人很高（然而比我矮），比我大（然而比我小），不是我们系的（才怪），我很难见到（其实就在对门），她们纷纷表达了惋惜之后就不再多问，也是，感觉远在天边的人能难受到哪里去，就互相关心大哭去了。我只好强忍痛意，笑着安慰她们。

回了寝室一转弯就又看到她，点头，微笑，擦肩而过，听着舍友跟她嘻嘻哈哈。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我硬着脖子，捏着拳头，浑身僵硬，假装强硬，上了床。翻开书。

不想了，没有意义的思念，没人能懂的心痛，没有必要的喜欢，我还喜欢，可是我会努力戒掉的，我没什么豪言壮语了，我在你这里跌得很惨，伤的很深，不太知道怎么办。

没人能理解，也没人知道，正因为如此，我才更觉得孤独，从头到尾，花开花落，都是我一个人的事情。

秋天来了，天凉了。

北雁南飞，小白，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