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吃艾司唑仑前,含了几口复方甘草口服溶液,以及蜜炼川贝枇杷膏,又熬了一会才睡觉,我意识到自己的老病慢性咽炎被唤起了,这个没得治。中间有梦,梦中有一对护士,她们有说有笑,醒来时已经上午九点多了,吃了两个包子、一个鸡蛋、半碗米糊,还有一片阿奇霉素。不管干什么都会咳嗽,无论什么体位,或者想什么不想什么,嗓子那里的肌肉被刺激,被牵拉被充血,怎样都会是一个恶性循环。我倒在床的一角,后背是团成一堆的棉被、薄被,又扔上一个枕头,半坐半躺,喘气均匀地睡着了,这次没做梦,睁眼后发现已经下午两点。手机传来儿子的照片,一个星期总穿那件T恤。
磨蹭着吃了一碗西红柿鸡蛋面,看电视里《荒岛求生营》节目,十几个男女在一座荒岛上生活了二十几天。有个小女生是伦敦快餐店的服务员,说自己什么都不会做,只会打扫营地上的垃圾,别人让干什么就干什么。最后突破自己,与农民出身的一个老女人到树林里设置了一个陷阱,第二天,果然抓到一只胖乎乎的火鸡。她深吸几口气,用砍刀将火鸡脖子砍断。她对着镜头兴奋地说,自己什么都能干,什么什么电视剧里说:一个女人顶十个男人,太相信了,我觉得自己现在,能够竞选美国总统。为她高兴。假设我也在那支队伍里,我能干什么,是悲观还是积极,如果仅仅五六个人,我的主意能说服大家吗?因为多人的生存机率更大,体力不如人时,智慧能比人强吗?
花三天时间,看了两遍水野弘元的《印度佛教史三论》,取其《佛教的真髓》的三个章节,百度说他是日本巴利语系佛教的权威。于是,也知道“大乘非佛说”的平川彰,及其《初期大乘佛教的研究》,没找到中译本;释印顺的《初期大乘佛教之起源与开展》,已下载未阅读。这三天给我感觉好像在重读中国革命史,或世界近代史吧,原本模糊遥远的文字,在滔滔律藏论藏和诠释中,交错转化相互挣扯、往复,逐渐演变成亲近清晰的画面,亦同大乘自己说“不忘初心”,可惜天下尚未大同。初期大乘的菩萨主体性,被思辨性的阿毘达磨,以客观态度正加以探讨。这也算哲学了吗?
没哲学的日子又怎样。有些词看似简单,实则蕴涵丰富,比如“无常”“无分别”,若将其看成目标或月亮,谁都无法抵达彼岸,无常之能指与所指是否包括这两个字之自身?根基全无。相对于众生,在一无分别一无执着的状态下,凭什么样的方便之法才能进入无分别的领地,梦醒时分吗?倘将它当做方法或手指,黎曼几何来了,有限时空里“任何两直线一定相交”之“常”存在。还是一个“愿”字的根基,不由想到英特纳雄耐尔,我们一直在路上砥砺前行。却又纠结于有的界限在哪里,以及状态与境界、次第与法门、渐悟与顿悟,缘起有与自性空的某种现实的平衡,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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