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起来,简单的洗漱了一下,喝了杯温水,便去绕着小区的花园小道散步。昨晚狂风骤雨,小径上散落着一些被风吹落的残枝败叶,还好,花坛里的黄花依然还在,我心情顿觉愉悦。迈开脚步,开始绕着金色的黄花慢慢的跑,第一圈,阳光在小径外的枝头上,第二圈,阳光落在了小径的边上,第三圈,阳光已经爬上了小径中间的跷跷杆上。等我跑完十圈的时候,阳光已经翻过跷跷杆,铺满了大半个小径,金色的黄花上也洒满了黄灿灿的日光,我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时光如梭。本想在日光下再散漫会,无奈清洁工扫地了,我只能有些悻悻地走回家去。
我哼着《万疆》开始给自己烹制早点:小米红薯粥一小碗、凉拌橄榄菜一小碟、煎蛋一份,这时微信铃声响了,有朋友发了图片给我,是一个已休养同事在某地主持节目的图片,朋友目前在外地旅游。我看了一眼图片,急忙问她照片背景上的读书会在哪里,因为我一直都想参加一个线下读书会,苦于附近找不到,她沉默了半天没回音,我才明白,她发这张图片的目的是想吐槽一下她这位昔日的宿敌,休养了还依然这么风骚。我也沉默了,一时不知怎么回复她。
光阴的脚她的这位宿敌,是她的同学,在学校两人就不对付,她讨厌宿敌的原因是她太风骚,总喜欢给男生抛媚眼,宿敌不待见她的原因是她太孤傲,总是一副看不起人的嘴脸,但两人暗中一直在较劲。巧的是,她俩同年参加工作,且分在了同一家单位,属于职工子女招工的那类。
朋友工作不久被公派出去读了职大,她的宿敌依然在车间倒班,但她并没有放弃向上的心,经常在单位一些文艺汇演中频繁露脸,后来被一个大龄小科长看中,嫁给了他,再后来,小科长一路平步青云,做到了副处级干部,宿敌也鸡犬升天,转了干,评了职称,也算人生圆满了,好不得意。
朋友没她那么幸运,虽嫁给了一个老科长的儿子,可老科长还没等给儿媳妇铺就好仕途的路,就撒手人寰了。后来,朋友家也解体了,尽管她多方努力,业务能力突出,也没混个一官半职,职称也走得磕磕绊绊的。这些年,她经常抱怨老天的不公,在心里更加瞧不起她的宿敌。
光阴的脚宿敌去年已经圆满离休了,那张照片就是她离休后在休养地主持节目的照片,着一身宝兰石色长裙,手持一本杂志,看起来蛮有文化的。朋友可能被这张照片刺激到了,特意发给我吐槽一下,当时她在昆明旅游散心呢。
我没有做到与朋友共情,去吐糟我这位昔日的熟人,尽管我也看不惯她平日那种骚首弄姿、故作高雅的做派。
我只是想,既然她已经远离了我们的生活,为什么我们还要关注她,让她驻留在我们的生活里来打扰我们呢?也许,这就是她最喜欢的生活方式,她自己愿意就好。我们要做的就是按自己的心意过好自己的生活。
我沉默了好久留了言给她:出去了就好好玩,玩的开心,玩的愉快,别辜负了美景好天气。
她没有回复。
光阴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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