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篇作于数月之前的文章,屏幕前的你若在此刻碰巧读到,那是我的荣幸。
另外,希望你能读完,说说你的感受,毕竟它有一半是属于我生活中的,真实的故事。
二零一八年二月十日
J是正在过寒假的高三学生。我是J。
补课在今天结束了。按理,我应该开始写作业了,但我压根提不起一丝兴致。我从下午四点起床起,就开始刷手机。半小时后我踢碎了一个茶杯,它碎成了两片青色的花瓣,抖落出许多碎粉,摸上去冷冰冰的,刺手,也没有玉兰的香味。我铺开瑜伽垫,开始锻炼。
窗玻璃起了一层薄雾,外面的景色都朦胧了起来。其实并没有景色,土黄的单元楼,蒙尘的枯树,太阳隐匿,晚霞自然也无从谈起。
七点出头,如果小区的遛狗大爷抬头望,便能看见我,上身赤裸,一动不动地躺在木地板上,他大概会想起二十年前丛林里的那只失眠的澳大利亚考拉熊。这地板很凉爽,我简直是置身于行将冻结的水流之中,耳边泛起咕噜咕噜的泡泡声,我想起了去年秋天吃过的蟹黄豆腐脑。平时我总跪在瑜伽垫上,一边解读上面的纹路,一边平复急促的心率。今天我想让我的小兄弟吹吹穿堂风,就收起了瑜伽垫,但最后我并未脱光裤子。
我怕被对面楼的小姑娘瞧见了,她今晚要跑来敲我家门。到时候,我一定会假正经起来,牵着她到月光下去散步,抱着她,舔舔她的耳垂,亲亲她的脖颈儿,分手时轻轻说一句:“小妞,等你再长大点吧。”——这又要伤着一颗怀春少女的芳心了,于是我只是躺着,沉重地眨眼,沉重地呼吸,沉重地心跳。
侧面楼的屋子亮起了一盏灯,灯光钻进了我的房间。这时候的天色是昏沉的,我的周围笼罩着漆黑。光,洒在我的肩膀上,胸膛上,手臂上,它严肃地吟唱起幽深的沉默。我的血管变得特别清晰,里头有蓝色的血液。血,流动得越来越慢,如同逐渐凝固的墨水。我想爬起来打开台灯,但台灯的光是暖黄色的,黄蓝混合起来便是绿,二月的傍晚并不适合绿色,于是我只是躺着。我意识到怀边只有数小时前留下的汗渍,没有柔软的躯体让我紧紧怀抱,也没有披散的发丝供我肆意拨弄。我按压了一下结实的腹部,吞咽了一次无声的口水,眼泪还是止不住地流了出来……
是的,我开始剧烈地思念你了。
可是,你是谁?
谢谢你,为J的故事投下短暂的目光。
如果有缘,我们再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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