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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
随着潘晓丽话音落下,老板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推开,是保安队长邢傲林。
“潘总,逯大小姐好。”
林子只跨进门半步便停下来立到一边。他先是冲潘晓丽打招呼,转向逯菲菲的时候,还刻意弓着身子点点头鞠了一个躬。然后才面着我:
“梁经理,是找你的,你兄弟。”
林子松开门把手往旁边一闪,我一边起身一边看向门外,见走廊对面一个人影正探头探脑地向这边张望。卧槽!原来是贱格这货。
“鬼鬼祟祟的,瞅着就不像好人。”
走出办公室门口我轻声嘀咕了一句,林子嘴角动了一下似乎要说什么,最后却只是挠挠头附和着笑了笑。
“梁经理,你们谈我先下去,有事你吩咐我随叫随到。”
林子说完点点头,转过身关好门便下楼去了。装修工程已经接近尾声,只等外墙保洁完毕即可组织验收,复工营业指日可待。
装修重新开业对娱乐会所是生死考验,关乎着未来的路能走多远,能否一炮打响在此一举,其重要性和实际意义不亚于一场决定前程的博士论文答辩。大考临近时间迫在眉睫,接下来应该有一大摊子事情要忙。
“武哥,嘻嘻。”
走廊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贱格先是呲牙咧嘴又挤眉弄眼地故作神秘,却掩盖不住一脸兴高采烈的欣喜。
“干嘛呢张牙舞爪的,让人下蛊还是大神上身了?”
这家伙好像得了多动症,嘚瑟起来有时候比我还没正形。说着凑我面前,打上衣口袋里里面掏出来一个牛皮纸信封。
“给,点点。”贱格把信封递给我,两只手抄在一起身体往墙边立住,眼睛骄傲地看向斜上方,嘴撅的像头叫驴。
“怎么,捡钱包了?”
打开一看还真是厚厚一沓钱,花花绿绿的竟然有些晃眼。
七千!这么庞大的数字,大概是有生以来在我手中停留过的最大财富了,堪称一笔巨款。
“不是啊武哥。这不前些日子在七天乐赌输了那回……嘿嘿,你在里面肯定没少为难。”贱格摸摸鼻子低下头,突然不好意思起来。
“说实话武哥,那天要不是你,哦还有,特别是潘总派人送钱过来,我这只手早就没了。”
贱格把手伸出来比划着。赌场上欠钱砍手不敢保证真有那么凶残,反正被剁根指头去的,不用说澳门我们这边倒也听说过几出。各行都有各行的规矩,跨越红线就必须为自己的拙劣行为买单。
“这么说,这只手有一半是我的了?”我开个玩笑,表情却很玩味,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此刻究竟在想什么。
把钱重新放回信封,拿在手里掂了两下。“我还想说等上班以后让你慢慢还呢,既然拿来了正好了却我一桩心事,我先替丽姐收下,但你必须确保这钱是正道来的。”
“我发誓!”
看我有些不太相信,贱格这下真急眼了,举起拼在一起的食指中指就要对天大喊,看样子不像有假。
我忽然想起曾经有段时间这家伙从夜场捡了一只波斯猫回家,经常吵的我整夜睡不着。虽然年龄稍稍有点偏大,但姿色还算说的过去,出手阔绰穿衣打扮倒也像个有钱人家。
会不会是被倒贴小白脸,赚了一笔营养费?
“我信你,别走回头路就行。再说你忘了在傻儿烤鱼吃饭,你怎么跟逯菲菲说的咱俩什么关系了吗?”
什么关系?这货短时间没转过弯来,茫茫然一脸懵逼。
“异父异母的亲兄弟啊。切!哪天你让雷劈了,你爹妈不还得我来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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