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忙碌的一周,周六继续加班。可以这样来形容这次的设备调试,一波三折,步步是坎儿,问题比办法多。按照这样的进程,原来计划的进度将大打折扣。
现实既如此,耐心等待吧。这样的好处便是我们有充足的时间来了解扩散炉的构造和使用要求。道理很简单,如果供方工作做得很完备,细节考虑周全,设备安装后即可使用,至于它怎么制造的,那些想当然的功能如何实现的,如果不出现故障,我们很少抽时间去研究它,我们要的是它服务生产。如今,我们和供方一起,深入了解了一次扩散炉的外部设施功能。
在这近半年的车间改造和设备调试过程中,年轻员工发挥了很大的作用,他们超强的学习能力,专注投入的敬业精神,让我看到了一个团队生生不息向前发展的力量。
这一周正值高考,每一年的此时心中都有无限感慨。真心羡慕那些奔赴考场的年轻人,无论考的好与不好,它都是完善生命历程的重要仪式。在中国,从古至今,这样的考试是为数不多最接近公平的选择命运的机会。
丹青在朋友圈祭奠她被父母安排掉的高考机会,满腹的痛惜。我想起读中专时同宿舍的小七,她是我们宿舍仅有的两个来自城市的孩子之一,每年高考那几日她都心情郁郁。我是因为家里穷放弃了读高中,读中专时还在对能够跳出农门心存庆幸,对大学与中专的差异认识不够充分。所谓的没见识在我身上得以充足体现。
几十年过去了,生活这个大课堂用响当当的事实敲开了我的脑壳,工作和认知的局限,让我越来越羡慕那些上过大学的人。
红裙姐去太原卫星发射基地看儿子,基地附近有个新民村,红裙姐去村里逛,遇见一位近七十岁的大婶儿。大婶儿老伴儿去世了,四个儿女都去外地打工,自己一个人在家,住着两间土坯房,有很小的两块地,种的都是土豆。要吃其它的蔬菜和粮食得去县里买,需要的钱儿女们给点儿,村政府给点儿。红裙姐把包里带的一个水蜜桃给了大婶儿,又打电话让爱人把宾馆房间里各种能吃的东西都送了来,还遗憾身上没带现金。大婶儿很欣慰地接受了他们的礼物,抚摸着水蜜桃说,它可是这里的稀罕物。听红裙姐说太原的土豆好吃,大婶儿忙不迭地说,你秋天再来吧,把我的土豆带回去些。红裙姐最后感叹,有的人一出生就在罗马,有的人一出生就在新民村,没得选。
丹青高中读到半道儿参加工作,多年来不放弃阅读,努力以各种方式提升自我,在我眼里她是心胸开阔、见识广博、对万事万物极有见地的女子。红裙姐自学会计并做得很好,儿子是国防科大的高材生,给了她去卫星发射基地探亲的机会。高考第一日,丹青和红裙姐同时分享自己的所思所见,让我这个后知后觉的人,对命运两个字又多了一层认识。
人啊,父母把我们带到这个世界上,与山川日月相见,当视为一种幸运,应该感恩。一生如何走,遇见什么感受什么,除了自己努力,最要不得的就是比和争,与别人比,与命运争。我用一句话与丹青共勉,人这一生只能走一条路,不回头看。
争分夺秒地把2022年《读者》合订本的春季卷读完了,真的是争分夺秒,能用来读书的时间太少。总体感觉这书读起来容易多了。
从前读《读者》,一期里面总有一两篇科普类的读不下去,感觉其艰涩,吸收起来吃力。大脑也先入为主,接受了太多温情脉脉、诗情画意的文字,对这类符号似的信息有本能的抵抗。即使那些故事类的文章,当时我也有需要动一些心思来理解的,读书的速度自然快不起来。如今却不同了,厚厚的一卷本,一篇不落一字不漏地读下来,竟然如行云流水般顺畅,若不是对《读者》一直深爱,我也许会怀疑读它的意义。
今早同事小妹在她的朋友圈讲,对于有些读到便有相见恨晚之感的书,如果早些读到会不会更好?其实不一定,因为还没有攒够帮助读懂它的生活经历。如今我与《读者》便如此吧,若不是有至少五年以上不见,估计还体验不到这种变化。是时间和阅历让我的认知水平有了提高。对于一些文字,目光与它接触的一瞬间似乎已经看到了它的灵魂。
读书一向认真,至少要对书的内容理解到自己的能力所限,所以读书在我这里,也就有了难易之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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