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们的提问,珂铭当然是如实回答。
对珂铭的回答,他们似乎不太相信。尤其是那京腔男,在听完珂铭的回答后,扭头看看身边 带眼镜的同伴,又看看两个穿制服的,冲珂铭瞪大眼睛说:“郝院长,对你们家减免医疗费,又让你在医院里打扫卫生,你说你们没一点关系,谁信呢?”
“首先我必须声明,郝院长只是让我们暂缓几天交医疗费,并没有减免。”珂铭义正言辞地说,“其次,我在医院里打扫卫生的工作也不是郝院长给我找的,是我自己找张阿姨问的,不信你可以去问张阿姨。”
听完珂铭的回答,四个人交换一下眼色。
那京腔男又问:“医院里这么多困难户,为什么郝院子偏偏暂缓你们家的医药费?假如医院为你们把病治好了,你们却偷偷溜回老家,这么大一笔医药费由谁来承担?”
珂铭略微思考一下,说:“你的第一个问题,我觉得你应该去问郝院长。至于你的第二个问题,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们绝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小人,更不会像你说的那样偷偷的溜走。即使回家我们也一定会得到医院的许可。而不会让郝院长这样的好人为我们背锅。”
“那我再问你”那眼镜男往上推了推眼镜问:“你们来医院治疗多长时间了?”
“一个多月了。”
“对啊,你们既然接触才一个多月,郝院长怎么就那么信任你?”那眼镜男追问到。
“这个,这个大概是,”珂铭没想到眼镜男在这里等着自己,“这大概是我们都是诚实守信的人,彼此之间的一种信任吧!”
“你这是在强词夺理,你们认识不过一个多月哪来的信任,他那么帮你只能说明你们有不可告人的特殊关系。”京腔男气急败坏的说。
车轱辘话转回原点。珂铭也有些恼怒了。但是仍然很克制,“如果,我说如果,有一天你在马路上看到一位老人晕倒在路边,你会上去帮忙吗?”珂铭反问道。
京腔男回答:“我当然会了。”
珂铭追问道:“你和他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要帮他?”
“因为我心眼好,乐于助人。”京腔男刚回答完,又觉得不妥,马上又补充道,“不过这是两码事,你別弄混了。”
“这在我看来就是一回事,我还有事,我就先回去了。你们啥时候找到证据再来找我。”珂铭说完话站起身就往外走。
就在珂铭开门的时候,那眼镜男也站起身恼羞成怒冲珂铭喊,我们会找到证据的。
珂铭在回病房的路上一直不可思议:郝院长不是医院最大的官吗!怎么还有人敢背后调查院长,这些人又是什么人呢?
珂铭刚到病房门口,就看见临床那病人的家属坐在自己晚上休息的长椅,低头抽着烟,一副“愁云惨淡万里凝”的表情。珂铭本想上去问一下发生了什么,可又觉得多余,医院里到处都是受伤的灵魂,又何必再去揭他的伤疤呢。
珂铭推开病房门,来到天宇的床前,刚转身坐下,就看见临床的女人正躺在床上默默抽泣,泪水淌过脸颊直达枕头。见女人梨花带雨的样子,珂铭一阵心痛,同为红尘悲伤客,珂铭感同身受。
此时天宇从床上坐起,压低声音对珂铭说:“快劝劝她吧,都哭了一个多小时了。”
珂铭站在女人床前,一时手足无措。说实话珂铭真不是那种会劝人的人,在站立十几秒后,珂铭慢慢爬在床上抱住了女人,就像拥抱自己的婴儿一样。“妹妹,想哭就痛痛快快哭吧,哭完了心里也许会好受一点。”
女人的肩膀开始抖动,哭声由啜泣而呜咽,再由鸣咽而哀啼,直至躺在珂铭怀里大声痛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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