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名:有惊有险)
南国某县的一个小山村里,一桩人世间极其肮的交易,正在拉开罪恶的帷幕。
在张得声被警方传讯的前72个小时前,半斤和八两,带着他们捕获的猎物,在继续亡命天涯。通过中介和人经纪,他们锁定了用户,已经接近了目的地——是一个小县城里的小镇上的一个小山村。这个只有百十户人家的小山村,叫刘家井村。这个刘家井村,离开仁莘的家,有1500公里之多。
刘家井村有个叫刘十八的光棍,马上要采购到媳妇了——这个较比激动人心的消息,这一天在村子里,不胫而走的传开了;有人一一为十八高兴,也有人为不幸的“女性”担忧。
光棍刘十八,并非十八岁,而是今年二十九岁了。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呢?全是迷信起的作用。原来,他五岁的时候,生了一场大病。于是,他家找了一个算命先生替他算命。那个算命先生,切指一算!立刻说这个孩子, 不但多灾多难,而且寿命过不了16岁。
刘十八父母,哭着求计于算命先去。算命先生,又索取了一笔费用,才支招说,只有把名字起了个大于“ 十六”的数字,这可怜的孩子,才能——冲破十六的命关。并且,十六岁那年,要离家——并且是高于家的地方——“避关”;否则——将名字叫二百五也没用。
结果颇有戏剧性——真是给算命先生蒙对了。刘十八在十六岁时,家人把他送到山上“躲关”,结果碰到发情期的野猪,他虽死里逃生,但却废了一条腿。从此,村里人皆称呼他——条半腿。在山区,好腿好胳膊的,只要是脱贫了的汉子,找个老婆,还有可能。像刘十八这样残疾了,讨老婆等于——挑战不可能!于是,他的哥哥刘勤、和姐姐刘小小——决定在弟弟婚姻大事上“剑走偏锋”。一场“买妻”的人间闹剧,就这样被——炮制出笼了!
刘小小找到他村游手好闲的——“人经纪”,不惜倾囊所有,替刘十八“买妻”。
再说“人经纪”手里,并非是时时有“人力资源”;现货和期货都不可能随时有。这种事,是可遇不可求的,好像是在冥冥之中,也存在——十分微妙的——邪缘。
这一天,刘十八的“邪缘”可能到了,他的哥、姐,开始紧锣密鼓的张罗了。
刘小小的丈夫,刘家井人皆叫他“大老粗”,他是倒站门的外乡人。大老粗一语,相近于东北的“棒槌”。其实他并不愚钝,只是寄居女方篱下,事事让人三分、装痴装迷——用郑板桥的话,这叫难得——糊涂啊。他本来不想趁这趟“混水”,但又拗不过粗野的妻子,只好开着刘小小借来的农用车,和妻子到几十里之外去——“接货”。
可怜的仁莘,此时此刻就象会说话的小动物一般,被暴力行为,从一辆车子上下来,身不由己地上了——另一辆车。对她而言,这两辆大同小异的汽车,都在她心里,永久会打上了——耻辱的烙印!
“大老粗”在发动车子之前,也像八两哥那样,两眼象激光灯一样,先照在她的脸上,慢慢又移到她脖子上——朝没朝她脖子下面“照射”,她不知道了——她因为心里发毛而闭上痛苦的眼睛……
仁莘、刘十八的婚礼,主持人竟然是“大老粗”。这是因为刘小小知道他是城里人,嘴巴——绝对比山里人能说会道。在这个山村里,婚礼成了闹趣的会所。
大老粗认为——为他人作主持人,这也是排遣自已郁闷的好机会,他开始之前,还作了——彩排,及防临场出乱子。他开了门锁进了关仁莘的屋子,对以泪洗面的她,恶狠狠地说:“小姑娘,我们山里人,哦!脾气都不好,你要是不想吃苦头的话,就老老实实的听话,到了这种情况,被打断了腿的,被铁链加身的,被关到牛棚里去的,都有可能。你听明白了吗?”
仁莘抬起头来,看着他出奇明亮的眼睛,吓得连忙低下头去。
“你怎么不回答呀?”大老粗对仁莘亮起了巴掌。“是不是欠揍啊!”
面对大老粗的五指山,看一下他眼里闪电光,仁莘吓得只好可怜兮兮地说:“大叔,我一定听你的。你可怜可怜我……”
“哼!休想!谁知道,可怜多少钱1斤!”大老粗气呼呼地走了。
大老粗的主持,正式开始了:“大家安静!今天——是一个喜上眉稍的好日子。我们刘家井村,最后一个大龄光棍,终于要脱光了——”
“啊——”,“!脱光!脱光了——”会场沸腾起来……
“安静,安静!大家安静——现在请新娘上场。”
在鸦鹊无声的氛围中,仁莘被两个大姑娘娉婷袅娜地扶着,慢慢走到大老粗的面前。
“请新郎官、他是不上场了,他在热身啊——他现在新娘房饮小酒,做“洞房花烛夜”一展身手的准备工作。新郎虽然缺席,我们仪式,还会是风生水起的进行。现在——有新娘官的姐姐,代替新郎,完成仪式。 大家说好不好?”
“好!好!好——”在这种氛围中,心知肚明的人们自然都说好。刘十八如果斜着变形金刚般的身子,站到——如花似玉的这个小姑面前,那就不仅仅是打杀风景了,而且是——倒胃口!
……当千篇一律的“拜啊、拜啊,拜……”结束后,大老粗的主持结束语更精彩了:“乡亲们啊,良辰吉日何处有,莫使金斟空对月,大家一定要吃好,喝好!谁喝不醉,谁是乌龟;谁要趴下,谁不是王八!我郑重的宣布,一醉方休——现在开始——”
醉了。都醉了!刘小小一家—— 更是不醉不休、醉的厉害;当然,千杯不醉的大老粗没有醉。他怎么会醉呢?只有将大家忽悠醉了,才是他浑水摸魚的好时光,当所有人都在睡梦中之时,大老粗准备停当—— 他真的要“动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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