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故乡山西农村,一开门满目的山,一出村满目的沟。因这特殊的地理环境,不知那年那月,更不知为了什么,这田间地头出现了些干枯的井,使得一些羊啊驴的时常掉入其中。
三十年后的这天,我回到了生我养我的这地方,和发小们的闲聊中,无意间听到了些这方面的趣闻轶事。
因都到了这年龄,见了面总是你身体咋样啊?谁,谁,谁现在都干啥的......?
一次,当我问到赵五时,其中一发小开口笑道,“他被驴给踢死了。”
“啊——咋会这样呢?”
这天上午九点多,他赶着驴去地里干活,走在前面的驴,一不小心掉入墙根的枯井里。驴在井里“哇哇哇”的惨叫声,刀一样地割着他的心。于是,他心儿一狠,一边往井里填土,一边在愤愤道,“干脆把你这畜生给活埋算了,免得我听了这叫声,心里难受死了......。
可是,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井也填满了,这驴也得救了。
听到这,我打断他的话,一脸兴奋地地,“咦——这真是歪打正照了。”
“”啥歪打正照了,他被驴给踢死了。”他以牙还牙地回击着我。
在后来的一次干活中,因嫌它走得慢,他举手正打着它,这驴此时仿佛听到了活埋它时,他所说得那些话,不偏不正,一蹄子踢到他的裤档正中,把他的两个蛋蛋给踢出了血,不一会他便死了。
他的这一亦真亦奇的讲述,我惊讶之余,开门见山地,“呀——这驴也真成精了。”
“什么成精不成精的,这叫害人如害己。”
刚才一圈人还都“哈哈哈”地欢笑着,此时听了,一个个都低着头,在品味着他最后的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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