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雯皓趁着月光急匆匆地往长途汽车站赶去,从通州发往固始的汽车最晚的一班也已经发车了,无奈他只有包车回家了,因为过了今晚他怕自己没有机会再回老家了,明天一早或许就会有人会发现黑子的尸体,他还愚蠢的把作案凶器留在了那里,尸体也没有处理一下,但这就是苏雯皓。他杀人就已经做好了被杀的准备,他并没有想逃,只是姐姐让他回家,他想回家而已,在他的逻辑中,一切就是这么简单。
苏雯皓回到家的时候苏雯婕早就睡了,第二天吃早餐的时候苏雯皓跟姐姐说他杀了黑子,苏雯婕当时就吓傻了,她没过一会儿就跟弟弟坚定的说出了两个字
“出国。”
“姐,我没想逃,那龟儿子威胁我,我就要弄死他。”
“姐想让你逃。”
“那我就在国内逃就行了,为啥跑那么远。”
“跑远了,别人就抓不到你了呀。”
“我不跑,跑远了,离你和妈就远了,活着也没意思了。”
苏雯婕没有再劝弟弟,只想一个人去通州了解一下这个事情,她让弟弟这两天就呆在家里那也不要去,苏雯皓手里拿着一本《上下都很平坦》说老姐我知道你为什么被男人甩了因为你上下都很平坦呀。
苏雯婕对着这个调皮的弟弟无奈笑了笑,抄起桌子边的包子就朝外走去,同时祝贺队这边接到了唐晋的消息说姥姥已经去世了,唐晓芙立刻就哭晕了好几次,祝宝嘴里叼着烟跟张鸣说准备准备一起去通州吧。
葬礼的告别仪式上张鸣见到了唐莞儿和苏雯婕,他主动地凑到唐莞儿的身边笑嘻嘻地问
“怎么给你发消息也不回我啊!”
“没有心情。”唐莞儿眼睛红红的,让人看了可怜可爱。
“那如果,我是说假如,姥姥没有这样,你会不会不理我。”
“应该不会吧。”唐莞儿抬起头对着张鸣勉强地挤出一丝笑意。
苏雯婕站在十米开外冷静地看着,她拉了拉额头上的鸭舌帽,不想看的那么真切而已,对于眼前的这个男孩,她并不是那么感兴趣,她只是有些好奇或者怎么说呢,她感觉他和身边其他的男生有所不同,正如苏雯皓和身边的其他人也有所不同一样。
但苏雯婕并没有忘记此行的主要目的,她按照弟弟说的地址找到了对面的出租屋,屋子内的租期还没有到,屋内流的血已经结成了暗黑色的凝固物,没有尸体,没有报案的痕迹,那是怎么回事……
苏雯婕是一个很聪明的姑娘,她知道要了解一个信息需要旁敲侧击,从不同的方向去逼近一个事实,她先是和出租屋附近的住户和包租人闲聊家长里短,比如自己最近丢失了什么东西啊,昨晚附近好像有什么动静啊,所有的话题都往警察,案件上扯,但是不说半个警察。
租了房子的人立刻都七嘴八色,添油加醋要求包租婆加上安全防护措施,但是包租婆理直气壮地说自己的房客背景都很干净没有什么不三不四的人,大家放心。苏雯婕心里想着屋内的那滩血迹心有余悸,她怪弟弟太过草率,自己进屋把屋内的血迹全部清理干净,然后把窗户打开换了换气才离开。苏雯婕现在猜测黑子应该并没有死,他也不敢报案,他本来自己身上就担了很多的事。
苏雯皓看着父亲和唐晋缠绵悱恻的照片心痛不已,父亲难道就是因为这个女人才冷落了母亲的嘛,他们当年又都有什么关系,这一切在他的面前就像个谜团。
他记得父亲有记日记的习惯,不知道在日记中能不能找到一点蛛丝马迹呢,苏雯皓翻腾着父亲的书柜,书柜中有个小夹层,小夹层内有一个抽屉,抽屉上了锁,他打不开。他不知道这个抽屉的背后有多少尘烟往事而或传说故事,他也给不出个答案。但是父亲的生活中总有一些蛛丝马迹能够反映这些事情,苏雯皓忽然想起了照片。
他翻来家里的相册,试图找唐晋的照片却没有找到一张,相册里几张残缺不全的照片更让苏雯皓怀疑,这他妈里面绝对有事情,生活足够波云诡异,但是之前他却一直被蒙在鼓里,现在他忽然觉得自己不能死,他至少要等揭开这个秘密以后再去死。
唐晋的老家在通州,但是父亲好像和通州并没有什么联系,上一次去医院看张鸣的时候,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尴尬,唐晋和父亲对张鸣都很好,那种好像是亲人的好,苏雯皓感觉几个大人之间的眼神诡异而内容丰富,像是深不见底的深渊。那么父亲和张鸣,唐晋和张鸣能有什么关系呢?不,应该说父亲和张鸣的父母,唐晋和张鸣的父母又有什么关系呢?
苏雯皓在一张空白的纸上写着苏文执,叶诗文,唐晋,然后在张鸣的父母这几个字上先打了个问号,他要先搞清楚张鸣的父母是谁,在干些什么。但是姐姐苏雯婕坚持不让他出门,所以他这几天也只能呆在家里用百度搜祝贺队,但是没有一条有用的信息。他决定要去祝贺队走一遭,但是没有合适的理由。
唐晓芙已经多少年没见苏文执了,她自己也搞不清楚了,有句话叫作鸡犬生自相闻,老死不相往来,她和苏文执就像这种状况,她知道苏文执喜欢的是每每唐晋,所以当年是她嫁给了祝宝,但是唐晋最后的选择一直让她耿耿于怀,她并没有按照自己祝福的那样选择苏文执,她不能原谅她,到现在为止。
小鱼儿在家里又弄了祝雪梦一回,他说昨晚弄的不爽,所以要补一回。祝雪梦说这是最后一次,你如果愿意把自己和彭光瑞的事抖漏出去,你就直管去说,反正她已经准备好一死了之了。小鱼儿立刻便心肝儿,宝贝儿叫了起来,忽然门外响起了刘寡妇的声音,小鱼儿立马跳下了床,祝雪梦也穿上了衣服。
“姑娘家有针线盒嘛,借用一下。”
那刘寡妇是个天性风骚漂亮的女人,村子里疯传她是只白虎,她那个脸饭儿长的如此标志,就连祝雪梦这些年轻女孩都要逊上三分,平日里她和村子里那些男人的破事,祝雪梦早就有些耳闻,心中自然是看不起,所以没有理她,刘寡妇尴尬仓促站了会说了句等你妈回来,我再来借就回了。
小鱼儿是个何等好色之人哪,他从抽屉随便找了个针头线脑就往村子西边跑去,到了寡妇家才知道什么叫温柔乡里这四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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