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进教室，看到一部分人放学跑步还没回，化学老师，正在教室里，黑着一张脸，训斥学生。
“来、来，你过来！”老师一手拿着乔三岁的作业本，一手招呼他到讲台上来，“你看看你！作业呢？”
“我在这中间做的。”乔三岁将作业本翻到中间，指给老师看。
“哪有这样做作业的？本子不是从前往后写，拦中间写，谁看得到？过去、过去。”老师一手挥人，一手扔作业。作业本撕拉一声跌落在地上，仿佛将傍晚的黄昏撕开了一个口，让黑夜涌进来。
乔三岁低头弯腰捡起作业本，讪笑着回到座位上。
谁翻开作业本，不看页面，扑上去就写？乔三岁会呀，这个放在他身上真信。
“来，你，过来。”老师继续喊。
艳上来了，嘟着嘴。
“看看你，做了几题？作业完成了吗？”“写完了，我换本子了。”老师对着绷着脸的艳挥挥手，仿佛不愿意理论。
艳下去了，玉又上来了。他指着作业本微笑着与老师据理力争：“你看，你看，这里、这里不都写了吗？”声音大而有所克制。
“那你看看亿的，这里写得多规范！”
玉不等老师指示，拿着本子跑开了。
我在吵吵嚷嚷的教室里穿行到乔三岁身边，问他有没有生气，他说还好啊。
转身问艳：刚才不高兴吧？
她竟然哭起来：“刚才老师竟然用棒子打了我？而且打到我额上长了青春痘的地方。”
“老师为什么打你？”我心疼地问。
“我也不知道，就是可能准备打薇，没打着，就打我了。”
怎么可以这样？
这时候有学生到身边来告状：有时候上课上得好好的，打我们一下。
不会吧？
有人说：打得不重。
在班级小窝里@化学老师，告诉她艳哭的事，老师说：没有啊，只是轻轻的一下。
晚上我在办公室加班，化学老师进来了，说：我明白了，这孩子平常我们都捧着她，今天说她作业没完成，在全班同学面前那样对她，耻着她的面子了，我没想到这孩子这么不能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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