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脚

洗脚……

只是看到电视上演的“给父母洗脚”，教育儿童孝敬父母。我比较惭愧几十年从未给父母洗过脚。

已不记得什么时候不需父母给洗脚、剪指甲？也不记得什么时候我孩子学会洗脚、剪指甲？

母亲86岁了，之前，每天洗脚我们俩在一个脚盆洗脚，但从未注意过她指甲长短，也未太注意她自己如何煎指甲。给母亲做饭只是稍用心些营养搭配，这都不算事。

这次甲状腺发炎后，每天睡20多个小时，基础代谢非常低。还好上厕所自己去，每天喝水和吃的时间寥寥无几，没有生物钟，有时会坐1~3小时不等就又去睡了。我到觉着无比轻松，不吵不闹安静听话……。

今天8点多母亲起了，依旧先上厕所，然后喝水，坐在椅子上。我突然感觉该洗脸擦身了，烧了水准备重点好好洗洗脚。

今天第一次给母亲洗脚，勤快的母亲从不麻烦我，有几次帮她倒痰盂，她拱手作揖……。擦脸、擦身、洗手完毕，倒好了洗脚水，水沫过脚面，母亲习惯性的两脚互相搓着，我下手帮助洗脚踝和脚趾。我摸着脚底有的地方有些突起，有些不太硬茧可以搓掉。水慢慢由清变泛白的混浊，越泡时间长，脚上的角质层就层出不穷。

又换了水，仔细摸看着母亲瘦骨嶙峋的脚，她虽有些变形但还很白净，基本光滑，这个年龄的老人大概不多。记得70年代那时，每次洗完脚，父母都会花很长时间弄脚底，揭掉旧的橡皮膏，把裂口旁边多余皮撕掉，撕不好会有血渗出，幸运时会有很长老皮被揭，露出嫩嫩的……好像母亲和父亲很享受。其实从现在来说，那是营养不良气血不足以滋养脚底。

脚趾甲已经很长，不知离她自己上回剪过多长时间？我一边剪一边想，这个就是彻底“衰老”的其中一个标志吧！之前从未关心过此小事。偶尔也看见母亲自己剪指甲从未让我帮过忙，还能依旧弯腰驼背、眯着眼剪脚趾甲。母亲衰老速度会依身体状况而渐进，我也依然用我所学营养学知识给精细补充。也希望会有奇迹出现，那仍光滑的脚，给了我小小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