粪土大仙住凡间，修数茅屋，为篱院。常积大粪院中，怡然自乐。邻人常掩口鼻大呕。登门数次而无用，“吾家大院，与尔何间焉？速去？”又袒胸倚斧，邻莫不畏之。
一日，彼岸花神秋水经此间。感粪土之气，出入之晕也。手握彼岸一束，本以引渡间壁杨生，迷，误置王生门前。王生举子，又除妖师一。出门，见彼岸，大惊：“吾之孽，已至死乎？”无奈走黄泉。入阴间，遇牛马。二鬼差大惊曰：“先生已死？”乃交谈。
知误，王生曰：“我可还阳也！”牛马急曰：“先生不可。幽冥如阳间，当权岂认己之过哉？我二小为君择雅间歇脚，积日谋一吏职。”王生怒曰：“吏者贱官也！我举子，更有进士之资，何辱于此！”牛马曰：“官场无情，岂我等之谋！或引先生于枉死城，可久居。”生无奈从之。
及城，内精怪妖仙不胜数。人者少而再三。几妖呼曰：“此除妖师也！速去！速去！”生寻一隅而歇，见丈外一狐女对冥天叹息。生问曰：“姑娘为何叹息？”狐女吃惊，起身揖曰：“在下长白妖狐，修炼不精，又不肯媚人渡害，自受天罚，不堪。乃至于此。”王生长息曰：“妖女有义人无情，天道莽苍安可知！”乃谓狐女：“我与汝毕力出阴间。”说彼岸事。二人同修数载，终于大成，血离阴间。
天帝闻之，惧其力，乃查王生事。知粪土大仙为源。叹：“天职不可处，推责于秋水罢！”下敕令打冥官秋水下凡间。秋水不屈，自持瑾瑜，死证清白。身化彼岸万朵，广植大地。自此死者新官引路，而阳间亦有彼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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