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前读巴金先生的散文《最初的回忆》,除了被老先生细腻的文笔所感动,居然还得到了意外的收获。
这篇文章写的是作者儿时跟母亲从成都到川北广元县时,在父亲做官的县衙里发生的事情。县衙很大,有空地,有牢房,有草地,有稀疏的桑林和许多房屋。
作者在文中写了母亲、教书先生、丫头香儿、杨嫂和父亲。
作者在文中写母亲,一句话就体现了母亲的善良与温柔。作者在文中开头写道:“这个娃娃本来是给你的弟妇的,因为怕她不会好好待他,所以送给你。”这是作者的母亲在梦里听见的送子娘娘说的话,连神明都认可的女人,应该是不会差的。在母亲的眼里,作者是淘气的孩子。但纵然淘气。也从来没有被母亲骂过。母亲让作者在温柔和平的气氛中度过了幼年时代。
丫头香儿,一个十二三岁的瓜子脸的少女,露着一脸的笑容,是陪作者和三哥玩耍的丫鬟,香儿带着作者和三哥捡食桑葚、鸡蛋,聪明活泼。
文中的杨嫂是负责照顾作者和三哥的老妈子。她高身材,长脸,大眼睛,小脚,30岁光景。她会讲故事,爱干净,作者和哥哥非常喜欢她,常常在她的故事中睡去。但不幸的是,杨嫂后来生病去世了,让作者很是心痛。
教书先生总是那么温和。作者写道,我也喜欢读书,因为我喜欢我们的教书先生。这个矮矮身材、白面孔的中年人,有种种办法取得我们的敬爱。先生不光教作者和哥哥读书,他还会画画,绘制地图,还会画些图画送给作者和哥哥。
作者写到被人称作“青天大老爷”的父亲,但是通过看父亲在公堂里断案使用的刑法,又对父亲的做法和称呼产生了质疑。
这大概就是全书的内容。但是写到这里,我似乎忘了,开头提到的稀疏的桑林。父亲是不赞成母亲养蚕的,是因为母亲以往养蚕时忘记加桑叶,蚕饿死了许多。后来因为母亲的疏忽,又让老鼠偷吃许多,母亲心里难过,父亲害怕他她又遇到这样的事。但是不管父亲怎样劝阻,母亲终于还是下定决心养蚕,这其中的原因只是为了给作者的大哥治疗冷骨风的毛病。母亲在别人那里得到一个药方,就是把新鲜的蚕沙和着黄酒、红糖炒热,包在发痛的地方,包几次,就可以把病治好。果然,这一年大哥的病就好了。
这一段文字不多,却字字体现了父亲对母亲,以及母亲对孩子无言的爱。
文中除了人物,作者还写到了动物,那就是被他称为伴侣和军队的鸡。作者对鸡的喜欢从他给它们取的名字和指挥它们游戏就可以看出,还有鸡被杀时作者痛苦的表现。
整篇文章中作者对每个人、事物的描写,无不体现了作者的高兴与快乐,讨厌与喜欢,同情与悲悯,质疑与认可。
很多年前,读完整篇文章的时候就莫名的兴奋,激动。没有想到,在老先生的文章中,竟还能遇到治病的药方。
那个时候我们也正植桑养蚕,母亲患有风湿,不能受凉受寒,常常腿痛,有时蹲下直不起腰来,常年吃药打针。看了这个方法后,每到养蚕时节,我们总要把新鲜的蚕沙收集起来。我们这里没有黄酒,就用蚕沙白酒和红糖一块儿炒热,给母亲敷在痛的地方,后来居然也好了,没有再犯过。这是一件多么值得高兴的事情啊!
有时常想,读点书还是不错的,既陶冶了情操,又增长了知识,还能得到意外的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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