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一直空有其名。目前王贤妃是龙啸帝身边地位最高的嫔妃,后宫自然归她管。
那些太监很会见风使舵,见龙啸帝不行了,当然得找新靠山。宫内所有的力量一致向她倾斜。
她现在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唯独龙啸帝始终不肯废了凌锋立她儿子为太子。
“皇上天天装睡,我真尽力了,他还是不点头,娘娘。”龙啸帝身边最信得过的盐太监回复她。
“那就没办法了,我来替他做决定。”她当机立断,说道,“拿圣旨来!”
“可字迹不一样,以前所有的圣旨都是皇上亲自书写。”盐太监犹豫。
“那有何难,就说他手不能提笔,由你代劳。只要盖上玉玺就是真的。”
“我写?不是娘娘您写吗?”盐太监更犹豫了。
“怎么能够我写,我得避嫌懂不懂?”她不仅仅是因为要避嫌,还因为自己不识什么字,如何写得出来?
“可,可是——”关键时刻盐太监他胆怯了,造假圣旨是诛九族的罪。
“可什么可,算了,没用的东西,我自己来!”王贤妃真是不顾一切了。她满脑子想的是立即册立自己的儿子为太子。
三下五除二,她让凌利把圣旨写好了。
写了两份。一份是册立凌利为太子,一份是废除凌锋太子之位。
“玉玺呢?”她催促。
“对,对不起娘娘,”盐太监吞吞吐吐地说,“本来一直在那里的,怎么找不着了。”
“啪!啪!”两个气急败坏的耳光狠狠地扇他脸上。王贤妃打完他,拼命地用嘴吹手,她手太疼。
不早说,你啥也没准备好,让老娘白忙乎一场!没用的东西,还不快去找!她已经顾不上娘娘尊贵的形象了,骂起来。做本来的自己很痛快!
不至于还要让她去赶制一个假玉玺吧?她甚至冒出这样的念头。
都走到这一步了,为了达到目的,啥都干得出!
她忽然理解了刘皇贵妃。当初这个吊死鬼偷皇后的儿子,也是这样的心情吧?
福图山,庵堂前,皇后在给花草浇水。
她的贴身侍女秦娘拧着饭盒回来了。
“皇上好了些吗?”她问。
“没有,越发严重了,每天昏睡。娘娘,您过来看,这粥他不肯喝。”秦娘两只眼睛焦急地看着她。
“哎——”她叹口气,继续浇花。
“娘娘,多浪费,您喝了吧。这粥里面放的东西可多了。”秦娘站在她身边不肯走开。
这话引起她的注意。她做这粥的时候对秦娘说过一句话:“这粥里面放的东西可少了,除了冬瓜,没有别的。”
她回头看秦娘,看见秦娘在眨巴眼睛,一脸焦虑。她又别过头去看了一眼在身边转悠的几个监视者,似乎明白了,说道:“那就把粥放进我屋内,我正好饿了。”
说着她和秦娘一起走进屋内。
她用调羹拨拉粥,搅到了又硬又重的东西,便目示秦娘去门口守着。秦娘走到门口搬了个凳子绣鞋垫。
她把那东西捞出来,解开湿透的绢布,吸了一口凉气,是皇上的玉玺!
皇上居然把玉玺转给了她保管,说明他认为自己那里还没有她这里安全,有人可能会动用玉玺做文章,而他已经无力控制局面,只能寄希望于她。同时也表示,他仍旧在支持竜儿。
她忍着眼泪赶紧用山泉水把绢布洗了,重新包好玉玺,藏到了她认为别人很难找到的地方。
盐太监翻遍了所有的地方,包括龙啸帝的枕头,还是找不到玉玺。王贤妃问他今天有谁进过皇上的寝宫,盐太监说皇后的侍女秦娘来过。
“会不会是那个女人打发她来偷了玉玺?”她脑子倒是反应很快。
“不可能,”盐太监很确定地说,我一直在边上看着。她走的时候我也让人给她搜了身,她没带走任何东西。”
“你确定吗?”她不放心地再次问一句。
“当然确定,娘娘,我的眼睛就没离开过她。我防着她来这手呢!”盐太监十拿九稳地回答。
风灵他们快马加鞭从百花村到了岔路口,往东不远是回京城,往西则回内桑宝庄。
天空像泡在湖里的深蓝,几丝桃红彩霞静静地飘在上面。长庚星已经在天空闪烁。
风灵抬头望了一眼,问道:“你们来得及吗?城门很快就会关闭。”
“快马加鞭也许来得及,再说太子在这儿,谁敢不开门?”神探肖说。他懂探案,却不一定懂皇权之争。
“那么快走吧。今天多谢肖少卿鼎力相助。太子请多保重。两位后会有期。”风灵双握拳头。
凌锋心里不舍,但是重任在身,不是儿女情长之时。他抱拳告辞,勒紧马绳调转马头,扬鞭而去。神探肖紧随其后。
“秀芝,你赶在后面护送他们。直到看见他们进了城门再回来。”风灵吩咐。
“好叻。”秀芝话音刚落,已经扔下马飞了出去,她这样比马快。
风灵和白沙一行正在回内桑宝庄的路上,杜珍珍听到了鸟鸣。她把手放在耳朵边细心听,然后汇报到:“女王,城内消息。龙啸帝中风,王贤妃异动。”
“太子危险!”白沙立即说,“王贤妃如果要册立自己的儿子,必会阻止太子回城。按照她以前的一贯做法,肯定买凶杀人。在各个城门口守株待兔是捷径。”
“杜珍珍,白沙先生交给你了。”风灵说完如风一样消失。
白山已经见怪不怪了,叹道,“他为了太子真是不要命了!”
“我为你也会这样。”杜珍珍由衷地说。
白沙禁的心脏又在胸膛里挪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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