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结束真的是在雪中走去的场景,多多少少有些意难平。所以我就把自己脑补的写出来了。
京城的初雪轻柔地如鹅毛一般,悄悄地停留在屋檐上、路上、树上,还有行人的头上、肩上。不一会儿的功夫,陆绎和今夏身上都攒了一层薄薄的雪花。这些雪花似乎也非常好奇他们之间的对话,静静听着,竟不肯融化离去。
“姨、大杨、上官姐姐、还有丐叔,知道你今天要回来,都高兴的不得了,都在家里忙活着呢。”
还未推开门,今夏就迫不及待地喊到:“姨,叔,大杨,上官姐姐,大人回来了!”
最先跑过来的是正在院子里打扫的丐叔,一上来就把陆绎拥在怀里,力气大地让陆绎喘不上来气儿,丐叔东摸摸西看看,瘪着嘴像是要哭出来,心疼的不得了,“我的乖孙儿,怎么瘦了这么多啊。”
紧接着跟出来的是正在给上官曦熬制汤药的林姨,手里还握着本医书。林姨拿那本医书敲了下丐叔,嗔怪道,“行了,在这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又转向陆绎,那眼里也满是心疼:“回来了就好。”
从屋里钻出一个拿着拨浪鼓的大胖小子,紧跟着出来的是上官曦,那娃娃便是她与大杨的孩子。娃娃一点也不怕生,围着陆绎转过来瞧过去,蹦出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来:“我爹可是六扇门威风凛凛的捕快,你有他厉害吗?”
今夏蹲下抱住他,按了按他的小脑门,“虎子,等你爹出来你就知道他厉不厉害了。”
最后,是从灶间急忙忙跑出来的大扬,右手还握着大勺,“陆大人,你回来了。”
小虎子一听爹爹竟然称呼眼前这位身着蓝衣的翩翩少年郎为“大人”,一脸不可思议地抬起头来看着他。
陆绎也低头含着笑看着虎子,这娃娃却一溜烟钻进了母亲怀里。
众人一时间团聚在门口,对陆绎是万般关怀。突然门被拉开,来者并非旁人,正是刚刚出摊回来的袁陈氏。
“大老远就听着你们在院里说闹,”袁陈氏将摊子抬进院里,今夏忙赶来给她娘搭把手。袁大姐一抬头,就看见了陆绎,扔下摊子就走了过去,“陆大人,你回来了!你看看,这都瘦了。”
上官曦似乎突然想起些什么,对着大杨说:“大杨,你是不是还烧着菜呢。”
大杨看看上官曦,又看看手中的勺子,“哎哟”一声就往灶间里跑。虎子还诧异于这世上除了爷爷还有比他爹更厉害的人,也跟着大杨进了厨房。
“外边冷,大家进屋去吧。”袁大姐招呼大家。
众人进了屋子,团坐在一起。上官曦去帮忙给杨岳打下手,林姨去将汤药盛出来,端给上官曦后也落了座。
待大杨端上最后一道菜时,在外当值的杨程万也赶了过来。
“陆大人,”杨程万对陆绎行礼,“您回来了。”
好巧不巧,这一幕恰好被从厨房跑来的虎子见到,顿时瞪大了眼睛——这位陆大人竟然比自己的爷爷还要厉害!
虎子跑过去,指着陆绎:“你到底是什么人,我爷爷怎么叫你‘大人’呢。”
不等陆绎回答,今夏就抢先一步:“虎子,他可是锦、衣、卫。”
虎子惊地张大了嘴巴:“今夏姑姑,你从未说起过姑父……”
“姑父”二字还未吐清,虎子就被今夏一把揽过去抱在怀里,用手捂住他的嘴巴,红着脸慌忙向陆绎解释:“小孩子,乱说的。”
陆绎挑挑眉,轻轻一笑,配合地点了点头。
饭桌上,一大家子其乐融融,相谈甚欢。今夏在吃饭问题上遭遇了平生唯一对手——虎子,两人对着桌上的菜那是一个“风卷残云”,丝毫不给对方喘息的机会。在座各位都已经对这情形见怪不怪,杨岳还好心的安慰了一下陆绎:“他们两个平时就是这样。”
“哦对了,”袁陈氏放下筷子,郑重地问陆绎,“陆大人,你看我家今夏等你等了三年,你……”
今夏被袁陈氏这突如其来的一问吓得呛了一下,连连咳嗽,虎子趁这时机抢走了最后一块红烧肉。不过此时今夏无心懊恼,紧张地看着袁陈氏和陆绎,不放过两人一丝神情上的变化。
众人也静默无声,静静等待着陆绎的回答。
陆绎看看今夏,温柔地擦去今夏嘴角沾着的米粒,用温柔而严肃的口吻说道:
“我想,让今夏立了春就嫁过来。”
众人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丐叔“呵呵呵”地笑着,给陆绎比了个大拇指:“果然是锦衣卫啊,办事就是迅速。”
林姨也接过话来:“你们两个一路走来,历经了多少生死险难,大家都看在眼里。能修成正果,我们都很高兴。”
“是啊是啊,”大杨附和道,“你还在牢里时,今夏风里雨里当差,我就没见她那么拼命过,……”
今夏捅了捅他,示意他别再说下去。陆绎却是皱了皱眉,他一想到这三年今夏为他做出的种种努力,心里心疼的不得了。
“娘,我就跟您说过,不用嫁妆我也能把自己嫁出去。”今夏朝袁陈氏骄傲地说道。
袁陈氏这会儿笑的皱纹都堆在了一块儿,“好啊,好啊,这下我就放心了。”
期间一直在努力埋头扒饭的虎子突然抬起他的小脑袋,认认真真的数着:“我的爷爷是捕头,我的爹爹和今夏姑姑是捕快,现下我的姑父竟然还是锦衣卫!我的压力可真大。”
众人被虎子逗的哈哈大笑,上官曦问道:“虎子,你为什么压力大呀。”
“我以后要成为一个有出息的人,但是大家都太厉害啦,我感觉好难哦。”
众人笑的更欢了。
选择众人团聚的场面结尾,也是在暗戳戳地说:陆绎又多了好多家人,这些家人都是他所熟知的、曾经与他并肩战斗过的人。往后的日子里,不论有多大的案子,有多复杂的官场争斗,每当陆绎脱下那身飞鱼服,回到家中,总会看到今夏的笑容、一桌热腾腾的饭菜。后来的后来,陆府或许会多了孩子的欢笑声,甚至不止一个。虎子作为大哥哥,会给他们树立很好的榜样;再后来,这些孩子都长大了,成了家,立了业,偌大的陆府又只剩下陆绎和今夏。
再后来啊,他们已经是子孙满堂,脸上的皱纹也见证了时间的流逝。可不变的,是他们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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