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距离上次浇地,有三年时间了。那次大旱,是玉米已经长出来大约10公分高,上天迟迟不下雨。
那时候有两个小块地,在北边高岗上;有两大块,在西边河洼子那边;另外还有一小块自留地,本来是三分地,被村东头的李姓人家的祖坟占去了约有一分地的面积,剩下来的大概有两分地左右。
在此之前,自己家一直没有浇地设备。昨天,听父亲说,那时候浇地,都是计时来的,一小时十块。我问父亲:“那要是多出来十几分钟,是不是就不算了?”父亲说:“怎么可能,有多少算多少,不可能少。”而现在,要是合作的话,只负责出油钱。这不上次大旱,与高岗搭界的邻居,突然给父亲打电话,问父亲浇不浇地,要是浇地,咱两家地挨着,就加点油过来,一起浇浇,也省事了。父亲一听,当即表示同意,急忙加了油,去了那块地里。
说实话,这位地块搭界的邻居,给我们家关系很好,尤其是秋收过后,旋地,你只要告诉他一声,就不用管了,他连玉米茬子粉碎带旋地,给你收拾的好好的,费用,从来不催着要。人家不要,咱也不能拖着不给。等他把地收拾好,咱就清账,绝不拖欠。人家办事爽快,咱们清账也不磨叽。
这是两小块地,剩下的就是两大块河洼子地和一点自留地了。记得浇好两块高岗上的地刚到家。与河洼搭界的邻居来找父亲了,他说他前几天脚扭伤了,如果浇地的话,咱两家合作,我们负责出个油钱,也顺便互相搭把手。父亲一听,又是当场同意。
为了表示诚意,本来只用几十块钱的油,父亲一下就加了一百块钱的油,最后剩下多少都归他们。
合作不止付油钱,更得参与劳动,挪水带、换水带、抬水带。说实话这个滋味真不好受。甚至有村民说,收麦子,拉麦子,没累着,偏偏浇地把自己累的够呛。
这次合作,除了他的脚扭伤外,我父亲腿脚也不利索,只有我亲自出马。
这次浇地的方式是漫灌。在浇他们家地的时候,这个老哥的媳妇,是真仔细,时间也够长。看哪个地方麦秸厚了,亲自用手扒扒;看哪堵水了,也用手扒开。如果水不淌足淌够,她都不让抬水带,谁让咱没设备呢,人家有,就是任性,咱管不着。管不着归管不着,但是轮到浇我们家地的时候,那就不一样了。水还没到边,她急忙喊:“好了,可以挪了。”
“那可不行,还没到边呢。”我说。
然后,反复几次这样下来,我直接烦了,马上喊在看机器的父亲,让父亲给我搭把手,直接不需要她帮忙了。我这样做,她也不乐意了,她小声说什么:“马上天快黑了,自己还有一块地还没浇呢。”
这时父亲也说话了:“你别急,等会我那块自留地就不浇了。”她不说话了。
等我们浇到地头,邻居老哥问父亲:“怎么不把管子扯到你自留地里去?顺便一下浇好啊。”
“天快黑了,我那块不浇了,赶紧浇你那块吧。”父亲说。
“天黑早着呢,现在又没其他事,就是浇地的事,回去那么早干嘛,顺便浇好,还省事。”
听老哥这样说,父亲只好同意:“那一点地,随便浇一下就行了。”为了给他们省时间,我们只浇了半个小时,就草草结束了。
还是老哥会说话会办事。这不今年无论如何,自己也买了一整套设备,合作的事,不能再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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