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是地地道道的江浙人。但我还是很喜欢川菜的。
我的饮食口味,可以粗分两个阶段:工作前与工作后。
小时候我挑食出名。
荤菜除了鱼,还有就是爱吃鸡蛋(鸡蛋其实不算荤菜),这两样,我百吃不厌。猪身上只喜欢吃猪肝。其它,鸡鸭鹅,羊肉牛肉都不喜欢。几乎不碰。
食堂里买个炒菜,里面的肉丝,也不碰,全部挑出。同学们笑话我是个“长斋老太婆”。
半点辣都不行,小包装的榨菜丝都要用清水过滤方可以下口,不然觉得辣得不行。
但是喜欢咸腊口味。腌制品喜欢。标准的江南地区的咸鲜口味。
工作后,因为工作性质的缘故,常常下馆子。口味也渐渐变得广泛起来。
九十年代末,结识了一个在本地开餐馆的四川老板,时常光顾他店里。
渐渐喜欢上了川菜。
其实川菜并不辣。真正辣的是江西、湖南、贵州。感觉那是又咸又辣。
这两年来川东,又尝了不少川菜风味。
前天晚上,与朋友吃腊味馆子,昨晚又与他吃串串。
在所有的川菜饮食中,我特别喜欢串串。因为我觉得串串是川菜里面最科学最精妙最卫生的一种饮食方式。
它的精髓在于:
一,
把吃的量精确到了“口”。一根一口,一口一根。
尤其对于单身消费者,最是合适。
中餐的一大诟病就是浪费颇多。
但也有它的难处。点菜品种少了,无趣;多了浪费。但串串则完美地解决了这个矛盾。
二,
干净卫生。是中餐中的西式吃饭。
中餐还有一个卫生上的毛病,就是一个盘子里大家的筷子都去夹菜。火锅也不例外。
但是串串也很完美的避免了这个可能。拿着竹签在锅子里烫食,筷子不用进入公共的锅子。
干净卫生。尤其在疫情的大环境下,更显合适。
我第一次吃这种串串,是2008年初,除夕之前的一日,在成都春熙路旁边的一条巷子里。
之前亦有所耳闻,这种吃完了按竹签数量算钱的方式。
现在回忆起来,能记起的内容并不多。只记得是一个很小的馆子,大概就是那种所谓的“苍蝇馆子”吧。
店堂里好像就只有三张桌子,我坐在靠门口的那张桌子,朝着门外。同行的人打横着坐,朝着墙壁。
第一次吃,我还有点无从下手,手足无措。好在有行家地主在侧。最后真的是店家一根根数完竹签,按数算钱。
那次吃的不多,当是尝味道。现在记忆起来,似乎趣味大于其它。
前年春节,我在川东。除夕夜坐高铁到成都,到成都晚上八点。然后转地铁直接到春熙路。出站即是春熙路步行街。
行人稀少。夜色迷茫。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熙攘热闹,倒是与我记忆中第一次来成都的除夕夜一致。
但,已经完全陌生。找不到当年的记忆中的景象。我甚至翻出当年的照片比对,夜色下依然找不到我那次的地方。连具体哪一条是春熙路我都找不到。在附近都了好大一圈,只略略看了看路旁装饰的灯彩,色彩斑斓,火树银花不夜天的样子。
都说桃花依旧笑春风,我看是夜窗依旧照灯影,碧海青天夜夜心。
那日还没有吃晚饭,那可是除夕的年夜饭。
我本意的确是想故地重游,看看那家小馆子还在不在?再吃一次串串。
在一条巷子里看到了一家,灯火通明的样子。
进去,问清我是一人之后,告诉我没有座位,须得等待。
这家是网红店。
心想,到底是地道川菜啊。地方地道,菜品自然也地道。
客人已经渐渐稀少。店家的厨房、服务员也开始吃年夜饭。老板在招呼那些员工不要客气,喝点酒水饮料,尽兴。
我一听老板的话语,感觉不对。怎么说的是普通话,怎么说的是浙江普通话。
一问,老板居然是浙江衢州人……
原来我吃的是地道的浙江川味串串……
晚上十点半结束。清寂的街道上逛一圈,看了看关了门的奢侈品店:普拉达、范思哲、驴牌……
附近的雅斯特酒店睡觉。
是夜无眠。
翌日一早,地铁转东站,动车回川东。
后来,我在这个川东小城吃过很多次串串。因为找不到合适的人,我总是一个人去吃串串。
进门的时候,服务员用四川话问我几位,我用普通话回答说一个人的时候,她们的表情总是有些诧异。
坐在热闹的大厅里,我顾自一人堂食,周边的客人,也不时投过来好奇的目光。
我想他们肯定对我猜测许多吧。
我在这里吃过很多馆子的串串,有网红店,有店铺面积很大的大众串串,也有私人小老板开的,一间门脸的小馆子。
味道都很好,总令人觉得愉悦。也或许是我的要求太低了。
昨晚与朋友俩人一起吃,我依旧喝啤酒,他喝泡酒。依旧是絮絮叨叨的说日常。
但昨晚的话语有些交浅言深的样子。说的尽是朋友的日常情感。
酒要微醺,花要半开,吃饭要两人一起,话语要诚诚恳恳,态度要端端正正,感情也希望是干干净净才好。
2022/12/12 晴
昨晚的串串 腊味馆子的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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