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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发

初四这天上海没有下雨，预报里说一场风雪即将到来。对于等待出行的八人来说这里的天气早已不是他们关注的地方，几天前，他们已经在密切关注欧洲方面的天气。

“随身药品带好了没？”临出门前R老婆又问了老人。

“妥妥的。”老人拍了拍肩膀上的黑色花布包。

五人锁好门窗关好煤气水电，一起向地铁站方向进发。于此同时，K先生一家也拉起昨夜兴奋得没睡好觉的K公子从另一处出发了。

八点半出门，所有人安稳地在家吃了最后一顿中式早餐，熟软可口的米粥，馒头或粢饭糕，直到肚子里没有地方可以再放下一点食物了。

地铁上人不多，只是需要当中换车，尽管许多人都已回老家过年，上海地铁仍然充满出行的人群。广播里还在播报着最近一场雨雪即将到来的消息，春节期间各地举办各式迎新春活动，还有即将到来的返程高峰。但这一切都已经与他们无关，许多人在外度假回来了，他们要出去了。许多人从上海跑回老家，上海空了一段时间，但现在人们又要如潮水般涌进来了，那些来的道路上又要拥堵了，现在这些都跟他们没有关系了。他们要逃离上海，逃离到一个不会拥堵的地方。

“嘻嘻，这个桔子很好吃，我带了8个。”老人坐在地铁里看着昏昏欲睡的家人突然说道。

“啊，水果不能带的。国际上不允许带水果的。”出过国的R夫妇不禁有些担心了，这些方面他们还是忽略了。

“没关系吧，哪有这么严重。要不你们先吃掉几个。”老人觉得他们有些小题大做，在吓唬他们。

“不行，不行，真的不行，要么吃掉要么扔掉。 但我现在吃不下。”R头摇的像拨浪鼓。

“那你就要吃一个，很好吃的。”老人坚持给每个人手里塞一个橘子，但袋子里还有剩余的，于是她又把剩下的又强行分给老伴和身边的儿子。

车厢里有人朝着他们看了一眼，但很快就没人关注他们了。

“除了水果还有什么？”R觉得自己的老妈没那么简单，看她的包鼓鼓囊囊的就知道里面塞了不少东西。

“面包，面包总可以带的吧。难道不让人吃东西了。”

最终8个橘子有7个橘子赛到5个人肚子里，还有一个橘子因为味道有点苦在出地铁站时被扔进垃圾桶里。

“哎呦，你刚才扔的是橘子对不？”R的母亲走了一段时间突然停下来。

“是的，怎么了，橘子和垃圾。”

“不对，我里面还有三个鸭胗肝，我选的最大的三个鸭胗肝，啧啧啧，可惜了，被你扔了。”R母亲睁大了眼睛。

“什么，爸爸，你扔了我最爱的鸭胗肝。”R小姐跳了起来。

R站在那里，什么时候老妈跟自己说过那个塑料袋里有鸭胗肝？

办理机票手续时，排队的人很多，终于临到R先生一家去办理机票了。R母亲看到R已走到办理机票的柜台，想着下面的流程人也要很多，就赶紧往外面走。

“哎，我妈呢？”柜台小姐让每个护照持有人到前台，此时唯独找不到R母亲。

后来R老婆眼疾手快把老人拽了回来，老人还嘀咕着，这边不需要我了，你一个人办理不就行了。我得赶紧排队去。

行李托运好，机票在手，一行人走到安检处。R母亲又被拦下来。

安检机器截留下黑色小花布包，R母亲众目睽睽之下从里面掏出两个保温杯，杯子里装满水。当着安检员的面，老人走到垃圾桶旁边把水完全倒出来。

“我自己从家里装的水和他们这里的水有啥区别，不一样都是水吗？为啥我的水就不让带了，这里的水放在外面到处都是，不都是一样吗！”

R这次真的没法一句两句话就能跟老人解释清楚的。

那边K一家人过安检也出了些症状，K老婆给孩子带了瓶酸奶，过安检时被发现，K老婆只好把酸奶扔掉。

在候机室八个人终于再次见面，寒暄过后，开始登上飞机开始这次欧洲之行。

第一站 飞机+飞机长征开始

机票是R夫妇提前买好往返机票，并在临飞前一天通过网上办理好选座位值机手续。

“这次没有找我们要座位钱吧？”R老婆抬头问R先生。 “没有啊 ，你看我们座位都选好了， 全是靠窗或靠走廊的。哦，不对，K一家选择60多排的位置，有点靠后，但是也都是靠窗或走廊。”

“但是奇怪，上次飞德国为什么要收座位钱呢？每个座位2‘300元。真是的。”R老婆还是不能忘记上次乘机花钱买座位的事。

上次R夫妇从上海到德国慕尼黑乘坐德国汉莎航空公司的班机，在预定座位时根据系统提示需要支付不等费用。但同行的朋友从香港飞往德国却不需要额外支付座位费用，而且飞机也比上海的飞机大，座位舒服。

对此R老婆耿耿于怀，不知道是自己操作不当还是被地方分门别类地给糊弄了。

R先生摇摇头，他也不知道答案，但钱已经花掉了，再想它有什么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