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奉达与艾米尔马不停蹄日夜兼程赶往于阗。
经过10天的路程,终于赶到了于阗王帐。此时已经是子夜时分,沙漠的夜晚格外宁静,一轮下弦月挂在天上,发出微弱的清冷亮光,照着眼前的于阗王帐,如一个个匍匐在地上的羊群。
艾米尔老远就看出了异样。她紧皱眉头:“不对,往常这个时候王帐应该是灯火通明的,今天却黑漆漆的,一定是出事了。”
说完,艾米尔拍了一下马背,像箭一样向前冲去。翟奉达见状也心说不妙,紧跟着艾米尔追了出去。
营地早已经没有了守卫的士兵,他们一路毫无阻拦地冲进了营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让众人忍不住捂住了口鼻。
艾米尔的眼泪止不住流了下来。她带着哭腔喊道:“父王,父王!”
脚下死去的士兵一个接着一个,横七竖八到处都是。
翟奉达跳下马,就近走到一个死去的兵士跟前,用手沾了血迹放在鼻子边闻了闻。抬头说了句:“快!”
他感到士兵的血液还没有凝固,应该是刚刚被杀。说不定还来得及营救于阗国王。
一行人就加紧朝着于阗国王的王帐跑去。
快到王帐跟前的时候,听到一阵兵器搏斗的声音,王帐内正经历着一场厮杀。
翟奉达和阎英达互相看了一眼,二人心领神会,三步并做两步,径直冲进了王帐。
一进去就看到于阗国王正手持大刀与来人搏斗,尉迟达罗浑身是血,已经快要支持不住了。
阎英达一个飞身跳到尉迟达罗跟前,用手中长剑挡住了正在砍向尉迟达罗的一柄大刀。一个翻身回旋,轻松将来人弹出3米开外。
你当正在刺向尉迟达罗的这一刀是哪个?正是尉迟达罗的亲弟弟,与达怛勾结意图篡夺于阗王位的那位——尉迟恭。
本以为必定会命丧这一刀下的尉迟达罗紧闭双眼,等待即将砍下来的这一刀的时候,被这突如其来的景象惊呆了,半晌没有回过神来。直到艾米尔冲进来一把抱住父亲,哭喊了一句“父王!”尉迟达罗这才看清了,原来是女儿又回来了。
他又惊又喜,顾不得身上的伤,赶紧问道:“宝贝女儿,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让你不要回头吗?”
再一抬眼,翟奉达也走到了自己跟前,他终于明白了,是翟奉达带着艾米尔返回来救他了。
他满意地点了点头:“我果然没有看错人!”
他对着翟奉达肯定地说道。
阎英达和其他部将很快就解决了叛乱之人,只是并没有杀死尉迟恭,而是将他绑起来,听候尉迟达罗的意见。
艾米尔赶紧给父亲包扎了伤口。父亲的伤看起来吓人,其实都是皮外伤,并没有伤到要害。艾米尔也终于放下心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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